阮驚世随後到了連生那邊,看到人阮驚世站了一會,想了一些事情,轉身看向周圍的幾個人,看誰都不是很順眼,雙手插在口袋裡面不說話,阮驚雲在一邊坐着。
無痕說:“我已經通知師父了。”
阮驚世走了兩圈,随後坐到阮驚雲的身邊坐下,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遠一點,免得看了殺人。”
一聽阮驚世的這話,跟前的幾個人紛紛躲開了,生怕阮驚世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給做了。
人都退開,無痕也退到了一邊,但是無痕退的不遠,畢竟大少爺說過,他負責連生的安全。
人都退下去了,阮驚世問:“查了?”
阮驚雲眯着眼睛:“跟莫家有關。”
阮驚世好笑:“活膩了吧。”
“不能打草驚蛇,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們想要趁着沈雲傑和景家鬧的不愉快的時候來搞這件事情,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然兒,通知沈雲傑,安排人在景家周圍,保護雲端,告訴景雲哲,管好他自己的女人。”
阮驚世看了一眼阮驚雲:“你打算怎麼做?”
“……”阮驚雲沒回答,就在這時候,走廊的一邊,電梯有人進來,聽上去腳步的聲音沉穩内斂,無痕先一步看去,阮驚世起身站了起來,雙手插袋注視着出現的人。
一身黑色衣服,西裝是黑色的,大衣是黑色的,襯衫也是黑色的,幾年沒看見,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勤于鍛煉的關系,加上特種兵出身,他還帶着一個飛鷹,所以至今連城的年齡都是個問題。
如果不是看過連城的檔案,幾乎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連城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及其有張力,即便是人到中年,連城身上的氣息也不是常人能夠匹敵的。
從電梯出來連城先看了一眼兩邊,看到了阮驚世和無痕他們,邁步朝着他們走。
阮驚雲沒有起來,依舊坐在椅子上面坐着,目光也沒有變化,始終注視着玻璃窗裡面的連生。
連生是連城的義子,但是到底是不是誰也不清楚,那麼多的人隻有連生成了他的兒子,還有一次,阮驚雲看見連城給連生親自輸皿,他們的皿型一樣,長相也有些相似。
大家誰都不說,但不證明沒人知道。
阮驚雲聽着連城的腳步接近,低了低頭,直到連城走到他面前,禮貌的叫道:“大少爺,二少爺。”
“師父。”
“師父。”
阮驚世先開的口,随後是無痕,但是阮驚雲什麼都沒說。
連城随即轉身看向玻璃窗裡面的連生,呼吸一沉,心很痛。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進行手術,但是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了,大少爺已經聯系好了國外最好的專家,連生現在的狀态不好,我們要等狀态穩定了才能送去國外。”
連城點了點頭,跟着去看阮驚雲:“阮總和夫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已經打電話給我了。”
阮驚雲擡頭,目光平靜許多:“對不起,連叔。”
連城頓了一下:“不是你的錯,我也相信,連生會好起來。”
阮驚雲什麼都沒說,朝着玻璃窗的裡面看去,心口隐隐作痛,這筆賬算是記下了。
連城站了一會,阮瀚宇帶着木清竹也趕過來這邊了,一過來阮瀚宇就對連城說了句對不起的話,連城反倒是說:“阮總太客氣了,要不是……”
“連城,當年的事情,我們說好不再提,這次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交給小寶去做,現在重要的是連生的身體。”
“謝謝阮總。”連城始終很感激阮瀚宇,這些年的相交,他們之間早就成了過命之交了。
“連城啊,是我家對不起你,連生出了這個事情,我也很難過,你放心,一定會好的。”木清竹握着連城的手,連城點頭:“謝謝。”
木清竹看向周圍,沒看到安然有些奇怪:“安然沒來麼?”
“安然也病了,在養病,在其他的病房。”阮驚世說道,木清竹看見小兒子,心情沒那麼浮躁了,聽說連生出事,真是寝食難安。
走去看了一眼小兒子,木清竹去看連生,看到連生眼淚就開始流,怕人看見忙着擦,但是怎麼擦都止不住,擦了還是有。
阮瀚宇站在一旁,他看到了打算過去安撫,但他還是慢了一步,比不了小兒子阮驚世。
阮驚世站在後面,擡起手扒拉了兩把後腦勺的頭發,邁步走到母親木清竹的身邊,嘀咕着:“女人真是麻煩。”
說完把衣服解開,把母親摟在懷裡,用衣服包裹着母親弱小的身軀,輕輕的哄着她:“好啦,不哭啦,連生會好的,不要哭了,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你是媽媽。”
無痕感覺,雞皮疙瘩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阮瀚宇心情也不是很好,剛回來就遇見這種事,這筆賬要好好算的。
連城和阮瀚宇去一邊說話,這邊留下木清竹和兩個兒子,無痕則是守在一旁。
木清竹哭的眼睛都紅腫了,還不打算離開。
阮驚世捧着木清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媽呀!你不要哭了,兒子的心都要碎了,不哭好不好?”
木清竹點了點頭,好像她是孩子一樣,一邊無痕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不過二少爺哄女人确實有一套。
連夫人都被哄的服服帖帖的了,這一點像極了阮總,比起二少爺,大少爺的性格,就内斂許多,更像是夫人了。
在感情上面表現的比較含蓄,所以很吃虧。
木清竹吸了吸鼻子,看向阮驚雲:“小寶啊,你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
阮驚世靠在一邊,這可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都是吃奶長大的,做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
阮驚雲看向母親:“我沒事,隻是有些不舒服,媽媽身體不好,還要照顧爸爸,先回去吧,這邊我會照顧,還有連叔,也先回去吧,我會照顧連生,如果能去國外,會盡快送到國外治療。”
“那驚世,你要聽哥哥的話,不要不聽話。”
木清竹連連交代,阮驚世答應了她才放心,跟着阮瀚宇先一步離開。
進了電梯木清竹擦了擦眼角:“那些人太殘忍了,連城就這麼一個兒子。”
阮瀚宇的臉色一抹陰寒:“作惡多端的人,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木清竹點了點頭,靠在阮瀚宇的懷裡。
阮瀚宇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