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連續二天守護着小寶,整個醫療團隊在阮瀚宇的親自監督下,終于在第三天後,小寶的病情就穩定了,不再有低燒症狀了,咳嗽也由劇烈的咳轉為斷斷續續的低咳了,小寶的精神狀态也在一天天的好轉,而與阮瀚宇的關系也是一天天的近密起來。
小鎮的枇杷在這個季節成熟了,澄黃澄黃的。
這天中午,木清竹想到楷杷對咳嗽有用,就特地外出給小寶買了些時令水果,挑選了很多新鮮的枇杷,匆匆返回來經過旁邊院落時,竟然看到連城從院裡走了出來,不由非常奇怪。
這連城怎麼會從别人家裡走出來呢。
連城轉身也看到了木清竹。
“少奶奶,您好。”他快步走近來,微笑着打着招呼。
木清竹望着他,眼裡有疑惑。
“連城,你怎麼會從這家人屋裡走出來?”她非常不解地問道。
這家人?連城莫名其妙的回頭望了下,愣了愣神,忽然笑道:“少奶奶,這不是别人家,是阮總的家呀。”
阮瀚宇的家?
木清竹更加奇怪了,這明明是别人的房子,怎麼會變成阮瀚宇的家了?
連城看了看她滿臉的不解,這才知道阮瀚宇并沒有把他們租住在這裡的情況告訴她,當下略一沉思說道:“少奶奶,阮總已經把這個房子租下來了,這裡的原住戶給了他們一筆錢暫時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原來是這樣,木清竹出了會神,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幾天阮瀚宇隻要聽到小寶的哭聲總會準時出現,敢情就是住在她家旁邊。
話說這家夥什麼意思嘛!偷偷摸摸地住到她的隔壁,又不告訴她,這還真是當特工的料啊!心下懊惱,臉上就有了不悅之色。
“少奶奶,我能跟您說些話嗎?”木清竹臉上的不滿連城看得清楚,想到阮瀚宇這段時間的郁悶,心有不忍,好幾次都想跟木清竹說說關于阮瀚宇的事。
他跟在阮瀚宇身邊多年,早就了解了阮瀚宇的牌性,有許多事,他是不會跟木清竹說的,因為他是男人,有些東西認為沒必要讓女人知道。
但連城不這樣認為,木清竹他是了解的,還在阮氏集團當副總時就了解了。
有時候她的判斷甚至會比阮瀚宇的都要好,而且也是一個很明事理的人,可他們目前的狀況,尤其是吳秀萍對阮瀚宇的态度,都讓他糾心,很擔心他們之間會很難一帆風順。
他是真心看好阮瀚宇與木清竹的,認為他們是天生的一對,應該盡快和好,幸福美滿。
“哦。”木清竹笑了笑,連城這樣一個不善言辭的男人竟然還有話要跟她說,這倒讓她有了興緻,當下不無趣味地問道:“那你說說,我是很樂意聽的。”
“這樣吧,少奶奶,我們進屋子裡說吧。”連城看到小路上人來人往的,顯然不太方便說話。就提議道。
“好。”木清竹望了望阮瀚宇租的小院落,很有興趣,也想走進去看看。
“您請。”連城做了個請的手勢。
木清竹也不客氣,大方朝着屋裡走去。
這是一套跟她住的院落差不多格局的小套房,裡面有些淩亂,想來是二個男人居住不善于打理所緻,而且還是阮瀚宇那樣的少爺,從來都不會收拾打掃房子的。
想到阮瀚宇竟然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裡,木清竹說不出的好笑。
“少奶奶,阮總很愛您,很在乎您的。”連城剛在屋中站定,就呐呐開口了。
“哦,是嗎?”木清竹愣了下,沒想到連城會跟她談及阮瀚宇的感情事,一時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是的,少奶奶,請您相信我。”連城有些結巴起來,“我跟在阮總身邊這麼久了,從來沒有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他是真心愛您的。”
木清竹秀眉微跳,臉上的淺笑有些僵硬。
或許是吧,他的确對她有愛,這點她也能感覺得出來,而且,他還迷戀着她的身子呢。
想起這幾天,他無時無刻都表現出對她的浴望來,眼底深處的那抹想要把她吃了的渴望總是毫不掩飾,她的臉微微泛紅,低頭沉吟着沒有說話。
“少奶奶,那年您走了後,阮總發瘋般到處尋找您,無心工作,甚至茶飯不思,有好多次都是我在酒樓飯店找到喝得銘釘大醉的他後,挽扶着回來的,後來不知怎麼才開始專神貫注于工作了,可這一年多裡除了不停地找尋您,他就是在認真的工作着,甚至連女性都沒有近過身,這點我可以作證的。”阮城繼續替阮瀚宇說着好話。
“你是自已想跟我說這些還是他要你來跟我說這些的。”木清竹擡頭,探究的眼光落在連城的臉上。
“不,不,少奶奶,這是我想跟您說的,絕不會有阮總的意思。”連城慌忙搖頭,“阮總是個大男人,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屑于跟女人說的,他是絕不會把他的窘況告訴您的,這些都我的意思,還請您不要告訴阮總了,否則他會饒不了我的。”
連城說得很急,生怕木清竹不相信,更怕她會因此而誤會阮瀚宇,就是一個勁的解釋。
木清竹看着這個铮铮男兒急得滿臉通紅緊張的樣子,輕輕抿嘴而笑。
其實,她就相信他了。
慢慢走進阮瀚宇的卧房,他的卧房除了一個大床,一張書桌外,真的什麼都沒有,被子散亂地堆着,根本沒疊。
望着那些淩亂的被子,甚至連他的西裝都是皺折地丢在床頭,心下歎息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水果,開始替他動手整理起來。
連城站在邊上,看着木清竹的動作,會心地笑了笑,“少奶奶,對不起,我和阮總都不會疊被子,更不會打理西裝了。”
木清竹笑笑,像阮瀚宇這樣的男人要是會這些,那可真是天下第一奇迹了。
少奶奶還是愛着阮總的,連城站在旁邊暗暗高興的想着。
疊好被子,擺正枕頭時,倏然瞥到了床單上面的那個貝殼,不由得怔住了。
這個貝殼不是她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阮氏公館卧房裡,他為了這個貝殼與景成瑞大打出手的情景,沒想到他還保留了這個貝殼,沒有丢掉,一時心中五味雜陳,各情複雜的情感彌漫着。
“少奶奶,您知道現在的‘愛妻牌’汽車嗎?那就是阮總根據您這個貝殼上面的汽車圖型改裝後設計出來的,那幾天,他天天關在辦公室裡,埋頭修改,終于完成了這款汽車,現在市面上很受女人的青睐呢。”連城贊歎地說道。
“愛妻牌、”汽車?木清竹有些疑惑,畢竟這一年多不是呆在偏遠的山區就是在這無人問津的小鎮,還真沒有見過這款汽車,他,還有這個愛好?這倒是木清竹沒有想到的。
“是的,少奶奶,這是阮總把對您的思念全部裝進了汽車裡。”連城非常肯定地說道。
咦,這話說得還挺有水平呢!
木清竹不由得望了他一眼。
這連城那是滿臉的自豪與驕傲。
木清竹忽然想笑,這阮瀚宇挑選出來的人還真有幾分像他呢。
一會兒後,擡起眼眸望到了他的臉上,輕聲問道:“連城,我能問你個事嗎?”
其實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惑,既然阮瀚宇沒有娶喬安柔,那喬安柔肚中的孩子應該是生下來了吧,那這孩子現在又是歸誰了?男孩還是女孩?
說她不好奇都是假的,但她不會去問阮瀚宇的,正如阮瀚宇從不在她面前主動提及喬安柔一樣,這些敏感的話題,誰都沒有先提及。
“問吧,少奶奶,隻要我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連城連連點頭,他是很樂意回答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