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阮驚雲親吻的疼了,安然嘤咛出聲,阮驚雲慢慢放開安然,安然的眼底有淚,阮驚雲的心口咯噔一聲,放開安然,把手從安然的裙子下面拿走,轉身去了一邊,呼了一口氣,扯了扯領口,把外套脫下來,随手扔到地上,邁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過去,安然的包也被他拿了進去。
安然看着休息室的門關上,走去把阮驚雲的外套撿了起來,跟着去了床的那邊,安然把阮驚雲的衣服放下,轉身觀察了一眼房間裡面。
和三年前比起來,一切都沒有變。
安然正看着,阮驚雲洗了澡從浴室裡面出來,穿了一身紫色的睡衣。
安然問:“驚世怎樣了?”
阮驚雲反問:“難道除了驚世,你眼裡沒有過别人?”
“你看上去一直住在這裡,那驚世誰來照顧?”
阮驚雲從浴室的方向走向安然,停下來他等着安然的回答,安然說:“我隻能衷心祝福你。”
“我不要,我要你!”
阮驚雲轉身去了一邊,在裡面拿出睡衣給安然:“換一下。”
安然轉身看着阮驚雲,也看着阮驚雲手裡的睡衣:“我不能這樣。”
“那我不能放人。”
“那我換上你是不是就放人呢?”
“不一定,但是你不換就不要談。”
阮驚雲把睡衣放到一邊,轉身走到床那裡,掀開被子坐到床上,看向安然躺着。
安然背對着阮驚雲,有些為難,看了一眼睡衣,終究還是沒換,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了。
阮驚雲一直都在等,但安然一直沒有過去,一直到深夜。
他睡不着睜開眼睛去看安然,安然蜷縮着躺在沙發上面,像是個可憐的孩子一樣,手放在臉龐,眯着眼睛,消瘦的身體疊着雙腿,光着腳。
阮驚雲蹲下注視着安然,擡起手想要摸摸安然的臉,觸及安然的臉又縮了回去。
起身阮驚雲把安然抱了起來,安然睜開眼被吓得不輕。
“沒給抱過?”
阮驚雲低啞的聲音穿透安然的骨骼一樣,直達心底,看着阮驚雲愣了一下,結果被阮驚雲抱到了床上。
安然向一旁挪動了一下,阮驚雲上去躺下,平躺着面朝着上面,眯上眼睛:“睡吧。”
安然看向阮驚雲默了一會,轉身起來,阮驚雲一把拉住安然,安然看他:“我要去洗手間。”
阮驚雲這才放手,安然起來去洗手間,阮驚雲把床整理了一下,重新躺好,等安然出來,安然走到他身邊上去躺下。
但兩個人都睡不着,躺下後就那樣睜開眼看着。
很久,阮驚雲問安然:“他對你好不好?”
安然的心口一酸,話語梗咽在喉嚨裡面說不出來。
阮驚雲轉過去看她:“他對你不好?”
安然搖了搖頭:“其實人都是感性的,相處的時間長了,都會很好。”
阮驚雲笑了笑,轉開臉看着房頂:“那他知道你來找我,他不會生氣?”
“他不知道。”
“我會想辦法讓他知道。”阮驚雲雙眼深邃,注視着安然,安然沉默了很久她才說:“你不會那麼做。”
“那不見得,我的女人,被搶走了,我有什麼道理不搶回來?”
阮驚雲翻身壓在安然身上,吓得安然整個人都沒反應,擡起手推着阮驚雲。
“你幹什麼?”
“這麼沒營養的問題然兒也問。”阮驚雲低頭親了一下安然,離開後盯着安然看着:“突然很後悔,那時候相識,少年時的阮驚雲,還不懂……”
安然猛然一震,心口一陣難以形容的酸楚,阮驚雲低頭親吻着安然的嘴唇,纏綿着撬開安然的嘴,糾纏着安然,不依不饒的索取……
安然有些迷蒙,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都沒力氣。
阮驚雲和她也不知道纏綿了多久,安然才被放開,但阮驚雲一把把安然摟在了懷裡,親了一下安然的頭:“休息吧。”
安然擡頭看着阮驚雲:“你什麼時候放了昀心?”
“莫昀心現在嫁給你哥了?”阮驚雲正色問,安然搖了下頭:“沒有,我哥一直在追求昀心,但是昀心一直都沒有接受。”
其實安然也說過這件事情,但莫昀心一直都說歐陽軒不是她要找的人。
安然問是不是還想着驚世,莫昀心卻說已經不了,但也不能接受歐陽軒,在問她為什麼,她卻不肯繼續了。
安然到底不是當事人,很多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也不清楚。
阮驚雲揉了揉安然的肩膀:“沒有最好,我不能如意,也不能讓他如意。”
安然擡頭看着阮驚雲,他閉着眼睛,安然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
看着阮驚雲的樣子,安然有些擔心,如果說這次的回來隻是個開始,安然不敢想象什麼時候才是結束。
“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别人得到。”
别說他無情,最無情的是他們。
安然眉頭深鎖:“這件事和我哥沒有任何關系,是我想要離開的。”
“别說誰對誰錯,誰和我過不去我就和誰過不去,莫昀心不是和别人在一起,而是和連絕在一起。”
安然起身坐起來,低頭看着阮驚雲:“你說昀心是被連絕帶走的?”
阮驚雲擡眸看着安然:“我會支持連絕追求莫昀心,或許連絕更适合莫昀心,然兒不是也說他們都沒有開始?”
“這怎麼行?”安然完全看不懂阮驚雲,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是瘋了麼?
怎麼能把感情當成是兒戲?
“怎麼不行?”阮驚雲從床上坐起來他也和安然一樣的姿态,兩個人就這樣對坐着,直到安然躺在一邊,不願意繼續掙紮下去。
安然從來都沒想過再回來,這三年下來,安然感覺到的是一份難得的安逸,安然開始的一年到兩年,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着被阮驚雲什麼時候會找到,結果一天一天的過去,阮驚雲沒有來找她,她漸漸的開始明白,他不會再來找她了。
她很慶幸,終于可以過安逸的日子了,可誰會想到,一年後莫昀心會突然的失蹤了,就在演講的當天下午,說不見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