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我的辦公室整理好了沒有?”木清竹的手才從阮瀚宇的手掌裡脫離出來,他就感到手心裡一空,似乎連着心都空了,立即朝着連城問道。
連城微微一笑:“阮總,放心,昨晚加班了一整晚,總算是完成了。”
“好極。”阮瀚宇笑了笑。
木清竹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股清幽的花香味就飄進了鼻中,吃了一驚,擡起頭來,辦公桌上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正在含苞待放着呢。
她愣住了。
明明昨天下午走時是沒有的。
摸了摸手中的鑰匙,沒錯,鑰匙還在她的身上,那這辦公室的門是不可能被人打開的了。
可這束花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走近去,拿起玫瑰花看了下,很新鮮,好似剛采摘過來般。
低頭想了想,能做出這個舉動來的,恐怕隻有嚴肅了!
想到嚴肅,她的心情竟然有些沉重,慢慢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用手無意識地敲打着電腦的健旁,腦海裡不時閃過昨天晚上的畫面。
昨晚上,她睡在阮瀚宇的懷裡,貌似睡得很香,就是現在的身上似乎都還留有他的餘溫呢。
臉上有些微微的發紅。
“不準想那麼多了,今天還有個車展會方案要做呢。”木清竹甩了甩頭,這樣警告着自己。
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來,打開電腦沉了下去,時間過得很快,就在她漸入佳境時,一道暗長的身影出現在辦公桌面前。
她擡起頭來,嚴肅正站在前面。
“嚴總。”她有些支支吾吾的,有了昨晚的經曆,面對着嚴肅時,她會很不自然。
“小魚兒,在忙着方案吧?這是車展會的安排程序,其中有需要你出場的地方,我來跟你商量下。”嚴肅手中拿着一沓資料圖紙,倒沒有太在意木清竹臉上的神色變化,隻是溫言說道。
“好,好。”木清竹見是大事,忙着點頭。
嚴肅朝着沙發上走去,木清竹也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他們在沙發上坐定。
嚴肅攤開了手中的圖紙,用手指着一個地方,認真說道:“車展會的前奏呢,要隆重點,但真正的高潮段會在這個時間段,我特意安排了這個點來跟你商量下。”
因為要看圖紙,他們挨得有點近,二人的頭差不多都湊到了一起。
木清竹朝着嚴肅指的地方看了下,頗為認同,這也正是她所想的,正欲開口說話。
“喲,這是上班呢,還是調情呢。”戲谑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驚得他們二人同時擡起了頭來。
隻見阮瀚宇這厮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長身玉立,昂然站着,說話陰陽怪氣,酸不溜秋的。
木清竹頓時目瞪口呆,話說他這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呢?
若從他站的方向看,似乎是從牆壁上鑽出來的,因為從進門到沙發這兒,是直白的,有一段距離,如果他是從門口走進來的,他們真沒理由聽不到腳步聲。
可他就是這樣出現了,莫名其妙的。
“清竹,正好我有點事要找你呢。”阮瀚宇玩味的一笑,一手落在木清竹的腰間稍用力一收,木清竹幾乎就被他抱了起來,然後他一屁股坐下去,順勢把木清竹挪到了左邊,他則大冽冽地橫坐在了她和嚴肅之間。
直到阮瀚宇坐到了他們的中間,木清竹才算是清醒過來。
“清竹,玫瑰花漂亮吧。”阮瀚宇扭頭對着她笑嘻嘻的。
木清竹這才知道玫瑰花是這個家夥送來的了。
“這樣,你們先談,繼續,我稍後再說。”他嘿嘿一笑,用手左右示意了下,這架式,哪是來談事的,分明就是來監視他們,成心搗亂的。
嚴肅滿臉黑氣,眼裡的光寒意森森。
木清竹也是氣惱不已,這樣隔着他這樣一個大活人,還能談什麼?
空氣靜寂一會兒後,嚴肅知道今天已經無法談下去了,隻得站了起來。
“小魚兒,既然阮總找你有事,那你們先說吧,說完後到我的辦公室裡來一趟。”他對着木清竹這樣說着,說完後徑直走了出去。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這是在工作,知道嗎?”木清竹氣惱地瞪着他,不滿地問道。
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能這樣幹涉她的工作吧。
“瞧你這話說的,我且問你: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丈夫的眼睛重要?”阮瀚宇一點也不含糊,馬上反問道。
木清竹怔了下,這才想起來,阮瀚宇今天早上還沒有塗眼藥水,吃藥呢。
“你三歲孩子嗎?連個藥都不會吃啊。”木清竹直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更何況還有連城在你身邊呢?”
“我要是眼睛看得見還用得着這樣呀,連城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再說了,他是公司的副總,總不能老呆在我身邊做些女人做的事吧,更何況我現在不是有老婆了麼,老婆不服侍我,說得過去嗎?”阮瀚宇的理由比天大,比地大,那個委屈比海深,比宇宙還要廣。
木清竹直接被他擂倒了。
當下看了他一眼,吸了口氣。
連城不是說他的眼睛已經到了治療的關健時期麼,想想今天上午确實沒有吃藥呢,好吧,她投降!當下就伸出了手來,“藥呢?”
阮瀚宇臉上閃着得意得逞的笑,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藥來遞給了木清竹。
木清竹一看,得,這家夥早有準備了,藥都是随身帶着的。
她沒有說話,先去衛生間裡準備清冼下手。
待走進衛生間裡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粗略看了下,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來。
再走出來時,阮瀚宇那家夥正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等着給她給他上藥呢。
“給你上完藥了就走,不要再打擾我了,今天可還有一個方案要做完呢,否則隻能加班了。”木清竹拿起藥來提前警告道。
阮瀚宇臉一黑,“做什麼方案?你是設計師又不是行政秘書,這嚴肅還真是會剝榨我的老婆,豈有此理了。”
木清竹一聽,這家夥橫豎也不講道理,隻要提到嚴肅,他就會咬牙切齒的。
“拜托你不要這樣耍無賴好不好,這可是我的工作。”她搖着頭,很有些氣惱。
阮瀚宇邪魅的一笑,伸手過去捉住木清竹的手一拉,木清竹站立不穩立即就趴到了他的兇膛上。
“我隻有在床上才會對女人耍無賴,其它時候那都是正當維權,懂麼?”他呼着熱氣,語氣暖昧之極。
木清竹瞬間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