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早點好了,請過來用餐。”淳姨在那邊親切地喚道。
“哦,好的。”木清竹輕聲的答,這時阿英從一邊走了上來,親切地喚道:“少爺,老師已經來了,學習的時間到了,該去學習室了。”
“這麼快啊。”小寶噘起了嘴巴,老大不情願的,“媽媽,今天能不能不去學習了,我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那不行。”木清竹立刻拉下了臉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寶,學習要持之以恒,堅持不懈,不能随便曠課的,這是優良的學習品質,要從小培養起,不能養成半途而廢的壞習慣,再說了,媽媽吃完早餐馬上就要去公司幫爸爸的忙了,也沒有時間陪你的,等到周未有時間了,媽媽和爸爸再帶你出去玩。”
木清竹知道今天她起床算是很晚了,小寶早已吃過早點了,現在私人老師來了,當然不能容許他撒賴了,再說了,她心裡牽挂着阮氏集團,更不會有閑心來陪他玩了。
因此,抱着他親了一會兒後,就親自把他送到了學習室裡,交給了老師,再來吃早點。
“太太,喝杯豆漿吧。”淳姨看到木清竹隻匆匆抓了個小醬包吃下後就要出門,忙心疼地說道,說完就遞過去了一杯冒着熱氣的溫豆漿,“現在不燙了,剛剛好,雖然忙,身體可更要緊。”
“謝謝。”木清竹心中感動,不好拂她的意,隻得接過豆漿,二口就喝完了。
淳姨忙接過了她手中的碗,看到她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欲言又止。
喝完豆漿後,木清竹感到口有點渴,順手就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待放下茶杯時,淳姨已經幫她拿來了随身攜帶的小包。
淳姨一向都是把她當女兒看待的,木清竹心中明白,對淳姨體貼入微的照顧更是非常的珍惜。
她接過包,說了聲‘謝謝’,腦海裡全是阮瀚宇的身影,扭身急着就要走。
“太太。”淳姨終究是開口了。
木清竹回頭不解地望着她,笑笑:“淳姨,有事嗎?”
“太太,有幾句話,或許是我多嘴,但我真想給您說說。”淳姨想了想,慈愛關心的說道。
“哦,那就說吧,我很願意聽呢。”木清竹聽到淳姨這樣講,一向都知道淳姨關心她,也知道她一般都不會随便跟她說些話的,當下就拉着她的手,笑了笑。
“太太,董事長這些天很忙,阮氏集團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但這些都不是大的問題,您可要放寬心。”淳姨歎了口氣說道,“一個大公司,這樣的危機遇到也不覺得奇怪,阮氏集團可不是一般的大公司,根基都有上百年了,隻要是清白的,這些風雨遲早都會挺過去的,倒是太太,您要多把心放在董事長身上點。”
淳姨這樣說,其實是想告訴木清竹,一個家,沒那麼有錢也不怕,對于女人來說,有丈夫疼,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才是最重要的,錢财那些多點少點都無所謂吧。
木清竹有些驚愕地望着她。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已經聽到了些什麼嗎?
淳姨一向都是對她好的,她當然相信淳姨這話不是随便說的了。
“太太,您也不用驚訝,我知道您與董事長感情好,但男人嘛,又是有權有勢的男人,那受到的誘惑就不止一點點了,我昨天還聽說,覃祖業家的還準備公然納妾呢,這豪門中的男人變數可多着呢,您可要看好董事長了,阮氏集團家大業大,就算倒了一部分,撐起來還是A城的豪門大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願意嫁進來當妾呢。”淳姨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算事業做得再大,那也是男人們的事,您呀,關健還是要抓住男人的心,當初您要回去阮氏集團上班時,我還暗暗高興呢,這樣就可以與董事長舉案齊眉了。”
淳姨說到這兒,臉上有一層憂愁之色,看着木清竹的眼光也有些憐惜。
木清竹瞬間就有種阮瀚宇馬上就要像覃祖業那樣娶小妾的危機感,腦海中很快就閃過了麗娅的身影,在連誼商店時,他們親密的身影,就是昨天晚上,阮瀚宇既使與她親熱時,也沒有一個明确的态度,這樣一想,臉上就白了下。
“淳姨,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麼?”木清竹拉着淳姨的手聲音有些低落。
她隻是去了美國三天而已,而在去的前一天,阮瀚宇還與她情深意重呢,不對,就是昨天晚上,他們都還是那麼默契的合而為一了,恩愛無比,難道阮瀚宇真會背叛她,而且還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種種迹象都在表明,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着變化。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加大了。
“太太,那些都是謠言,不要當真。”淳姨在這幾天裡确實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這才會提醒木清竹的,但她向來知道他們二人的感情都很好,也是經過了重重考驗的,根本就不太相信那些謠傳,但她甯願信其有,也要提醒下木清竹,畢竟她還年輕,未雨綢謬很重要。
而且昨天覃祖業家的還公然登報要娶妾了,這在以前A城的豪門裡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都讓她加大了心中的不安,說實在話,她真心不希望自小看着長大的少爺娶回來另一個女人放在家裡,那樣,對木清竹的傷害太大了,而且還有可能家宅不甯。
因此,她盡可能的提醒了。
淳姨的話讓木清竹的心忐忑不安,她全身心的愛着阮瀚宇,可以說,自從烏鎮回來後,這種愛已經深入到骨髓了,如果一旦失去……
她幾乎不敢想象下去。
一般A城的豪門,就算是在外面找情人安家,也都是偷偷的,像這樣登報大張旗鼓的納妾還真是少見,因此覃祖業也算是開了先例吧。
盡管如此,男人都是不會跟原配離婚的,一方面,原配都是門當戶對的大家族,男人得罪不起,另一方面,原配早已為男人生兒育女了,親情就擺在那裡,切割不斷的,況且家中長輩們也是不會同意的,如果真那樣,男人就會受到諸多的阻力與道德譴責,以後在社交圈都會混不下去,因此,男人再混蛋,也不會與原配離婚的,也是不會允許的。
這點木清竹很清楚的。
但她卻不這樣想,她的娘家無權無勢,無地位,她純粹就是一個灰姑娘,能得到的也隻有阮瀚宇的愛,如果阮瀚宇真要做出那種事來,她其實也是無可奈何的,否則當時的吳秀萍也不會那麼堅持不讓她回來了。
媽***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呢。
況且木清竹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她不會允許阮瀚宇納妾的,如果真是那樣,她甯願離,隻是小寶……
這樣想着,心裡就像針刺般,淳姨的話更讓她沒有了主意,心中也是一陣陣的惶惑。
麗娅,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她與喬安柔的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喬安柔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阮瀚宇喜歡的菜,但麗娅那種類型的,卻會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
拿着包匆匆走了出去,再也聽不到淳姨說了些什麼了。
阮瀚宇,你真要是像覃祖業那個渣男一樣,給我弄個女人回家來,我饒不了你。
告訴你,我的人生字典裡是不能容許男人納妾的,更不能有情人,如果你非要那麼做,我就隻有離了。
再次想到離,腦海裡就全是小寶哭泣的臉,頓時渾身都打了個寒噤,臉色蒼白得透明。
她不知是如何開車走到阮氏集團的。
淳姨說得沒錯,阮氏集團如果豪車倒下了,還會有很多産業,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說也是豪門大戶,光是這名下的産業都已經夠讓人豔羨的了。
麗娅的家庭條件不好,而她還與阮氏公館有些淵源,如果要她當阮瀚宇的妾,她是會完全同意的……
木清竹的頭忽然很痛很痛,開着的車子左右搖晃着,引得不少人在外面罵。
好不容易開着車子進去了地下停車場裡,打開門,卻感覺到手腳都是冰涼的,不聽使喚般。
“清竹。”剛下車來,才走了幾步,就差點碰到了前面的柱子,還好一雙大手及時伸過來拉住了她,她回頭,席雨軒關切的臉在陰暗的地下室裡格外醒目,那眼裡的憐惜也是一覽無餘。
“你走開。”木清竹想起了阮氏集團眼前發生的事,她一直就懷疑與面前的這個男人有關,原本對他僅剩的那點好感全部消失殆盡了,一把推開了他,搖搖晃晃地朝着外面走去。
來到八十八層,她直接就朝着阮瀚宇的辦公室走去。
她要親自問問他,他與麗娅到底是不是外面的人所說的那樣。
可很快就失望了,此時的阮瀚宇辦公室裡的大門是緊閉着的。
“尤秘書。”她窩了一肚子火,返回身來,朝着前台走去。
“木,木副總。”尤秘書正從冼手間裡走出來,看到木清竹滿臉的怒色,心中明白了什麼,一時支支吾吾的,滿臉的難色,竟不知要說些什麼好。
尤秘書這樣的表情更加讓她生疑了。
她把包前台一放,大聲問道:“尤秘書,阮總呢。”
“木……木副總,阮總出去了。”尤秘書張着嘴吞吞吐吐的說道。
又是出去了?那是去了哪裡?
木清竹的秀眉緊鎖了,内心的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