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到了醫院做了一個檢查,結果出來安然看着阮驚世:“怎麼樣?”
“是懷孕了,一個月了。”
阮驚世把檢查結果給安然,安然低着頭一臉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面,很久才說:“我就知道你哥沒安好心。”
“這不是正好。”阮驚世坐下,笑的帶着點邪氣,安然看了阮驚世一眼:“誰會嫁給一個強奸犯呢?”
“你呗。”
“我說真的。”
安然轉開臉,愁上心頭,怎麼辦?
“五年了,五年前你就該留下,隻不過是晚了五年。”
“你不會明白了,他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天風是一根刺。”安然說着揉了揉頭,阮驚世擡起手幫忙揉,安然閉着眼睛靠在一邊:“真倒黴。”
……
阮驚雲深夜的時候才聽見點動靜,素素睜開眼看着門口,安然從樓下上來了,見了面安然說:“吃飯了麼?”
素素說吃了,她都困迷糊了,看到安然鑽到阮驚雲的被窩裡面摟着阮驚雲睡。
安然站在樓梯口,好像是她的錯,分開了他們父女這麼多年。
走到一邊安然去坐下,過了一會安然說:“你今天怎麼樣了?”
本來安然想說些什麼,關于孩子的事,但話到了嘴邊還是不說了,阮驚雲看了一會安然:“你怎麼了?你下樓幹什麼,素素說你去醫院了?”
“老毛病了,吃一口涼的東西都要吐。”
“胃寒?”
安然沒回答,阮驚雲問:“這些年……生了天風後,你們一次都沒有過?”
素素也不懂,安然卻臉紅了:“當着孩子的面,能不能不說這些,讓我以為,你活着就不會做别的事情,卻都是為了這些活着麼?”
“回答我,我就想知道這件事情。”
安然搖頭:“沒有。”
阮驚雲問:“是個意外?”
“問這些還有意義麼?”
“有。”
安然再也沒說話,阮驚雲把女兒拍睡了,他也去躺着,安然這一夜都沒休息,坐在一邊坐着。
那天之後阮驚雲的身體就不好,每況日下,弄的公司都去不了了。
沒辦法,阮驚雲的助理都來了。
但看到阮驚世,助理回去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阮瀚宇和木清竹第二天就來了圍村這邊,早上四點鐘就敲門。
阮驚世在門口看見父母的時候也意外了一瞬。
木清竹一把抱住兒子,哭的滿臉淚水,阮瀚宇的臉色也僵硬到了極點,這個兒子,阮瀚宇想一巴掌拍死,但又舍不得。
“哭什麼,這不是挺好麼?”阮驚世把木清竹抱住,吸取木清竹身上屬于母親的味道,放開後看了一眼後面的父親。
木清竹進了門,一眼看到站在樓下和阮驚世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阮天風。
阮天風有點茫然,他家老子親戚怎麼這麼多,多的都叫人有一點頭疼了。
“這孩子……”木清竹走過去,蹲下看着孩子,手都有點顫抖。
“爺爺奶奶。”阮驚世說道,阮天風叫人,木清竹愣住了,但很快問:“這孩子是?”
“我和安然的。”阮驚世轉身去坐下,阮瀚宇也坐下,但阮瀚宇的臉色卻不好,冷冷的目光看着小兒子:“你搞什麼?”
“是個意外。”
阮驚世那樣說,木清竹抱住孩子痛哭不止,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哭了一會終于安靜下來,木清竹把孩子拉到身邊護着,就好像知道阮瀚宇的決定一樣,不敢放手。
阮瀚宇接下來果然說:“這孩子過繼給你大哥,你想做什麼以後我都不管,但是不能再和你嫂子有任何交集。
她注定是你嫂子,你就算苦苦強求也沒有用,這是注定的。”
阮驚世注視着門口,他是不介意青春放在哪裡燃燒的,既然都……
“對不起,天風是我和驚世的孩子,我不會讓天風過繼給阮驚雲,就算是我做錯了,也不能讓孩子給我負責。”
安然從樓上帶着素素下來,素素注視着木清竹和阮瀚宇,對于這兩個人,素素是陌生的,但是不恨他們。
隻是剛剛聽到的話讓素素不喜歡。
素素離開媽媽走到樓下,看了一眼阮驚世,問:“你怎麼不說話,他們說什麼你都聽,你是傻子啊?”
“沒大沒小,跟誰說話呢,一邊去。”
阮驚世的目光一沉,素素冷哼一聲走到一邊,叫阮天風:“你,過來,我們去上面。”
阮天風也聽話,平常肯定跟你對着幹的,你管我,憑什麼啊,此時此刻,立刻聽話了。
走到了素素身邊,把手給素素,素素帶着阮天風朝着樓上走去,什麼爺爺奶奶,都是浮雲。
安然站在一邊并沒有說其他,她的孩子,她很了解,管不了!
“你也是的,你怎麼也不說話啊?”
素素一邊走一邊教訓阮天風,也不知道是教訓的阮天風還是阮瀚宇夫婦,木清竹怎麼聽都那麼刺耳。
看向安然木清竹問安然:“孩子都長大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自己願意的。”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驚世,你先去樓上,我和阮先生阮夫人有些話說。”
“驚世……”
阮瀚宇叫住阮驚世,阮驚世本身也沒起來,但是被阮瀚宇這麼一叫反倒起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安然:“我去樓上。”
安然沒有回應,阮驚世走後阮瀚宇看向安然:“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我沒想過這件事要怎麼解決,我不欠你們阮家的,天風是我和驚世的孩子,天風沒有錯。”
“你是什麼态度?”阮瀚宇有些坐不住了。
木清竹用力瞪了一樣阮瀚宇:“你幹什麼?你都多大了,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阮瀚宇臉色一沉:“你叫小寶怎麼辦?”
“我過些天會和驚世離開,這段時間你們可以看孩子,我不會打擾你們。”
安然說完看了一眼外面:“太早了,我們還不準備吃早飯,所以請兩位先回吧。”
安然說着去了樓上,樓下根本不管了。
木清竹嗚嗚的哭了起來,阮瀚宇坐在一旁過了很久才起身站了起來,他站在樓下沒走,但是一直注視着外面,木清竹哭了一會,起來去廚房做飯,這麼走不行,一定要留下。
安然回到樓上,兩個孩子靠在各自的領地已經睡了,兩兄弟都沒說話,看到安然也都沒反應。
安然就近拿了一雙被子,躺下了蓋了蓋被子,閉上眼睛繼續睡她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