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危險期,會生三個娃的
“你是鴕鳥嗎,我看你是火烈鳥!”紀深爵用手機搜了火烈鳥的圖片給她看,笑着說道:“嘴巴長長,卻隻敢咬我。”
“讨厭。”陸漫漫翻身起來,騎到他身上撓他的癢,“我讓你笑話我……我是火烈鳥,你還和火烈鳥生孩子呢,你是什麼?”
“我是馴鳥的,我的愛突破了種族。”他說着說着,自己先笑了起來。
“我才是馴鳥的!”陸漫漫呲牙,手往他腰下面探佐。
“好好馴……”他眯了眯眼睛,雙手枕在腦後,一副享受模樣。
陸漫漫覺得繼續下去是便宜了他,不繼續下去又顯得自己拿他沒辦法。她左右看看,拽來他的領帶,往他的眼睛上蒙,一臉嬌羞地說:“不許你看。”
紀深爵非常配合,腦袋往上仰,任她把他的眼睛給蒙上了。
陸漫漫四處瞄瞄,又拿來他的皮帶,把他的雙手雙腳也給綁上。她不太會綁,一邊用手機上網搜索綁法,一邊實行…渤…
等她忙完了,已經熱出一身薄汗。
她做壞事時總是笨笨的……紀深爵從領帶未縛緊的縫隙裡看她,唇角輕輕勾起。他喜歡她這樣笨笨的時候,發愁時皺眉,緊張時鼻尖冒汗,說謊時耳垂發紅……
他不必看也能想像出她的模樣。
他甚至可以猜出她接下來要怎麼樣做……他不動,配合着她傻乎乎的使壞,他愛死了這樣傻乎乎的她。
“紀先生,你就躺着吧。”她呼了一口氣,去冰箱找水喝。
誰愛理他呢,讓他躺着去!火烈鳥?有這樣說自己太太的嗎?
她一路不滿地嘀咕,到了小餐廳,剛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一隻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握緊了她拿着水瓶的手,慢慢地把水瓶拿開。
陸漫漫楞了一下,扭頭看,這家夥滿眸笑意地站在她眼前,什麼領帶,什麼皮帶,全都不見了!
“你、你……我沒綁緊嗎?”她驚訝地問道,這也掙開得太快了!
“我已經裝了五分鐘了,裝不下去了……小笨蛋!”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7;150838099433546,喃喃地說道:“綁住你,不需要那些東西,就像這樣。”
他的手開始施魔法,陸漫漫的手腳果然開始僵硬了,緊接着就失去了力氣,不由自由地往他的身上靠。
“看……不需要……”他把她抱起來,快步往回走。
不需要繩子,不需要任何工具,陸漫漫總是這樣心甘心願被他給束縛住,從心到身體。
“我教你馴……我讓你馴。”
他俯下來,咬住她的滾燙的耳垂,舌尖輕輕地轉動下,陸漫漫的靈魂就從耳朵裡被他給吸走了……
“不行啊,紀深爵,會有的……”陸漫漫突然想到這件重要的事,趕緊打了他一下。現在危險期!
“有就有……”紀深爵沉沉地覆在她的身上,一鼓作氣攻了進去。
“我可不要再生了。”陸漫漫吓了一大跳,接連掙紮起來。
“養得起!”他滿眸笑意。
“不行……”陸漫漫斷然拒絕。
“什麼時候在我面前說不字有作用了。”紀深爵低低地笑,抓過了她丢在一邊的領帶,蒙緊她的眼睛,小聲哄道:“順應天意,有就生。放松點,我帶你看彩虹。”
陸漫漫心裡天人交戰,這事,他确實把她哄得快活。但生三個……太可怕了……
等她睡着了,紀深爵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去了露台。
點一根煙,拿出手機打出去。
“湛昱梵這幾年大肆斂财,但是他很狡滑,沒有一筆錢是直接用他的名義進帳的。他熟悉法律,所以一點痕迹也沒有。”助理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和普瓦圖有關系嗎?”紀深爵沉聲問。
“暫時看不出來,從雙方締結的協議上看,并沒有證據指明他和普瓦圖有勾|結。因為協議對中方很苛刻,在這種條件下,他想像以前一樣控制住投資者比較困難。”
“普瓦圖挑中陸漫漫,絕不會這麼巧。有人想她回來。”紀深爵淡淡地說道。
“他非常狡滑,真的很難查。而且,你真的認為是有人故意讓太太回來?是不是巧合?”助理小聲說道。
“哪有這麼巧的事,雲中國際不是小公司,要任用中國大區執行總裁必須通過股東合議,嚴格挑選人選。普瓦圖之前面試了六個人,不乏經驗老道的,而且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程序,其中有一個人我曾經見過,非常優秀,對中國的情況也非常了解。根據他們會議記錄來看,他們最初選定的就是那個人。所有的人選中,隻有陸漫漫是唯一一個沒有讓其餘股東一起面試,由普瓦圖獨自拍闆決定的人。這一切就發生在陸漫漫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之後。”
紀深爵眯了眯眼睛,烏眸裡閃過一抹亮光,繼續說道:“普瓦圖去年有一筆投資出現失誤,損失慘重,幾乎破産。和
花旗銀行、蘇格蘭皇家銀行先後出現了分歧,資金陷入困境。他去年才得到了一筆大的資金注入。所以,這不是巧合,是對方特意的安排。”
“您覺得是那十億?十億也不夠吧……”助理猶豫了一下。
“十億在有些人手裡能變成一百億,一千億。”紀深爵眸子一縮,沉聲道:“盯緊他。”
“明白了,我會跟進。不過,您是懷疑是湛昱梵嗎?我覺得他能耐雖大,也僅限于國内吧。而且他對法律真的太熟悉了,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他現在結婚了,夫妻不和。”紀深爵唇角輕抿,沉聲說道。
“懂了,成家丁家,敗也丁家。”助理馬上領悟了他的意思。
湛昱梵通過斯蒼城,前後挪用了OT七百多萬的資金,更假斯蒼城之手,把OT一些機密出|賣給OT的競争對手。湛昱梵常做這樣的事,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玩得非常靈活。出事之後,黑鍋都在别人身上,他一點事也沒有,還會擺出‘我一定會盡力救你’的高姿态,讓人恨不得撕了他、卻又毫無辦法。
陸漫漫的手機在震動,紀深爵扭頭看,她已經醒了,正從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間找手機。
“普瓦圖,是我……現在嗎?”
她揉着額頭起來,抓起床頭櫃邊放的水杯搖了搖,起身往外走,“好,我現在就整理出來,給你發過去。”
“現在工作?辭職!”紀深爵惱火地說道。
“你睡。”陸漫漫頭也不回地揮手,關上了門。
紀深爵眉頭緊鎖,淩晨兩點,讓他太太起來加班,普瓦圖是嫌頭頂的頭發長太多了,想讓他給他一根根揪掉?
陸漫漫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疊着月退,坐在沙發上抛玩手機的喬年。
“你還真難找。”她寒着臉過去,小聲罵道:“你是不是把錢卷走了?”
“我要是有那些錢,我會坐在這裡?”喬年挑了挑眉,握着手機拍身邊的位置,“來,坐下。”
陸漫漫把包放下,抱着雙臂盯着他,“到底怎麼回事?劉健雄他們一家人,我也找不到了。”
“我怎麼知道?劉健雄那頭,是他直接和你聯系的。說不定是他被人收買的。”喬年不屑一顧地說道。
“不可能,劉伯絕不是這種人。”陸漫漫擰眉,不滿地說道。
“總之,這個鍋不我背。”喬年臉一拉,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拍,“紀深爵要讓我們喬門沒飯吃,我就住在你這裡喽。”
“走,走走……”陸漫漫指外面,沒好氣地說:“别和我耍賴。”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年問她。
陸漫漫發瘋了一樣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喬年站起來,雙手放在褲兜裡,晃着肩膀走近她,“所以,我們合作吧。”
“我們?”陸漫漫驚訝地看着他。
“傻漫漫,紀深爵查不清這件事,是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是沖他去的。所以他總是覺得是他身邊的人,但如果不是呢?”喬年盯着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難道是沖着我?”陸漫漫愕然問道。
“不是沒這個可能。”喬年挑了挑眉,鎮定地說道:“四年了,如果那件事真的是對付他,那他怎麼也查出來了。隻有一個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幹的。”
“我身邊有誰啊……”陸漫漫好笑地說道。笑着笑着,她笑不出來了,神情凝重地問道:“難道是想傷傅烨?”
“也有可能。”喬年咧嘴笑。
“行了,你别胡猜。”陸漫漫繞回桌後坐下,小聲說:“總之,我一定要追回這筆錢。”
“我幫你追。”喬年身子俯下來,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桌上敲,“陸漫漫,我從現在起就是你的特别助理。”
“一邊玩去,我廟小,請不起喬大少爺。”陸漫漫瞟他一眼。
“這幾年,沒有我,你過不了這麼快活。現在你老公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是你報恩的時候了。保護我!”喬年一本正經地說道。
“能不能正經點?”陸漫漫搖搖頭,輕聲說:“不過,你說錢不在你手裡,我還真信。”
“真的?”喬年楞了一下。
“如果真的在你手裡……”陸漫漫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不會讓我重新回到他們的視線裡來。”
“可能是我一時心軟,放過你了。”喬年抿唇,眸子裡閃過一抹兇光。
“你不會心軟的,那關系着整個喬家,你不會拿着喬家的一切去冒險。這也是紀深爵隻讓你有些狼狽,沒真的讓你們喬家倒塌的原因。他在報複你幫我藏了四年,所以這才是我欠你的。”陸漫漫笑了笑,輕聲說道。
“還以為你是真的蠢,原來不是。”喬年直起腰,低聲說道。
“我會勸他收手的。喬年,幫我找到劉健雄。有些事,我要親自向他問清楚。”陸漫漫嚴肅地說道。
“如果我不幫你,你就要讓紀深爵弄死我?”喬年問。
“他應該不會弄死你,犯\法的!不過我會說你一直向我求愛來着,還想帶我離開……他會信的,而且他的醋勁有點重。你認真考慮一下。”陸漫漫向他凝重地點頭。
“你以為我真怕他?”喬年冷笑。
“你不怕他,你隻是在生意上争不過他。你們喬家在你這輩,是想走正行,不想再撈偏|門了的。紀深爵是好機會,何不找個強大的合作夥伴呢?”陸漫漫歪了歪腦袋,笑着說道。
“陸漫漫,我們喬家當年欠老爺子人情,所以還他,也算是有情有義。我看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人士,才是真狠心,真狡滑。”喬年冷冷地笑,轉身就走。
“真生氣啊?”陸漫漫大聲叫他。
“不生氣……才怪。陸漫漫,你記着咱們的事。”喬年頭也不回地摔門就走。
喬年的脾氣夠大!
本來就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喜歡她,對她和顔悅色。
陸漫漫想到了老爺子,她一直不肯承認的家人。
他已經逝去四年了……
她和老爺子相處的時間那樣短,甚至來不及了解,來不及滋生感情,來不及聽他親口對她說他才是她的家人……
就是從老爺子倒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太平了。
難道喬年猜對了,真的是沖着她來的?就為了那十億嗎?
“迪莎,給我訂一束花,下午我要去一趟墓園。”她拎起座機,飛快地做了安排。
午後的墓園,陽光很灼人。
陸漫漫一個人來墓園,她走上長長的台階,尋到老爺子的墓碑。不過十來分鐘,背上就冒出一層熱汗。她凝視着墓碑上老爺子的照片,努力在心裡搜尋熟悉感。
但是她失敗了。
可能趙婧妃和老爺子的感情才是真的吧,就像她對林惠。不管林惠怎麼對她,她卻怎麼都忘不了林惠把小小的她抱在懷裡的情形。她相信,那時候林惠對她的感情也是真的,發自内心的疼愛。但是對老爺子,她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非常陌生。
“漫漫?”傅烨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咦,你怎麼來了?”陸漫漫飛快轉身,驚訝地看着他渤。
郭瑩沒和他在一起,是兩名陌生的男子推着他的輪椅緩緩過來。
“我媽今天的忌日,她也葬在這裡,我看到你在這裡站着,還以為認錯了。”傅烨朝右邊指了指,笑着說道:“你說咱倆這緣份,居然掃個墓還能遇上。”
“打住……”陸漫漫好笑地說:“換個地方有緣行嗎?”
“好啊,你發呆完了嗎?不如一起回去。”傅烨笑笑,指着台階說道:“推我到台階那裡,然後扶我走下去。”
“你能走嗎?”陸漫漫跟在輪椅後面,小聲問道。
“有祖先保佑,看我心儀的美人在身畔,說不定給我施點法術,讓我可以走了。”他扶着輪椅扶手,咬緊牙關,用力往上一站。
“你小心啊。”陸漫漫趕緊沖過去扶住他。
“你這麼緊張我,我都感動了。”傅烨咧咧嘴,額上熱汗直冒。
“就知道貧嘴。”陸漫漫搖搖頭,扶穩了他,低眸盯住了腳下的青石闆路。
“難道這不是優點?”傅烨邁着僵硬的月退往下,強擠出一抹笑意。
“你别笑了,比哭還難看。”陸漫漫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行,不笑了。”傅烨的臉垮下來,喉結沉了沉,“看樣子祖宗們不保佑我,讓我在心上人面前出醜啊……我走不下去了。”
“不錯了,走了三十多級了。”陸漫漫鼓勵道。
傅烨身體一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陸漫漫往旁邊靠,多虧身邊有棵松樹攔着,不然兩個人全摔下去了。
傅烨的助理搬着輪椅已經下去了,身影遠遠地出現在路的盡頭。
這已經接近山腳了,有錢人選的公墓都是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地方。往上看,墓園隐于青山綠樹之間。往山腳下看,河水蜿蜒,河堤上青草萋萋,野|花正香。
陸漫漫扶他慢慢地坐到了台階上,小聲說:“打電|話給助理吧,你走不動了,不要勉強自己。”
傅烨搖搖頭,輕聲說:“漫漫,陪我坐一會兒。我透透氣。”
陸漫漫坐下來,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
傅烨擦了額上的汗,笑了笑,“三十級台階,我以前可以幾步就跳下去。”
“會好的。”陸漫漫難過地說道。
“那當然。”傅烨揮了一下胳膊,爽朗地說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陸漫漫接了下去,以前她撐不下去的時候也背這一段兒,想像自己有朝一日成為武則天。
現在她誰也沒有成為,她還是隻會埋頭幹活的陸漫漫。
人的性格天生,一根筋的人一輩子一根筋。陸漫漫對傅烨心存愧愧,他兩次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但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她什麼也做不到。她想償還他,卻無從做起。
“和郭瑩……”她沉默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話題。
“行啦,咱們能不能不提她。我又不逼着你喜歡我。”傅烨扯了根蒲公英,咬在嘴裡,往後一倒,笑眯眯地說道:“讓我享受一會兒吧,這裡雖然全是魂魄在飄,但還是不乏有美人的。哎,就在你左邊那位……是穿着香奈爾的老太婆,她正在瞪我們,你坐在她最喜歡的一株花上面了。”
陸漫漫往四周看了一眼,涼風吹來。背脊直發涼,她趕緊挪了一下,小聲說:“你趕緊打電|話吧,躺在哪裡不好呢?”
“你怎麼這麼麻煩啦,陪我坐一會兒不行?”傅烨瞟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躺着吧,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你當我是女人,我們說會兒話。”
陸漫漫倒下去,頭枕在了一片野花裡,香味直往鼻尖裡鑽。這是半山坡,離墓群有些距離了。風拂動了松枝,松葉嘩啦啦地響。一隻松鼠跳過去,蹬下了樹皮碎屑,落到她的鼻尖上。
傅烨扭頭看她,眸子眯了眯,小聲說:“漫漫,讓我親一個。”
“别這樣。”陸漫漫尴尬地坐了起來,輕聲說:“你是不是事業不太順,心情不好?”
“沒有。”傅烨眸子黯了黯,輕輕搖頭,笑道:“哪有這
麼多不順心,我好得很。公司很賺錢。”
“對了……”陸漫漫猶豫了一下,輕聲問:“你有沒有想過,索道車那件事其實是沖你去的?”
“啊?我嗎?”傅烨楞了一下,飛快地擡眸看她。
“不然,我覺得是沖我來的,和紀深爵沒關系。就是單純地和我有仇恨。”陸漫漫又說。
“不會吧,你有什麼仇人。”傅烨撐着雙臂,靠着樹往上坐,“你怎麼會這麼想?”
“喬年說的,那筆錢不知所蹤,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件事真是奇怪。誰會那麼神通廣大?劉伯一家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陸漫漫咬唇,小聲說道。
“讓紀深爵去查,你看看你,愁眉苦臉的,要長皺紋成了老太婆了。”傅烨舉着蒲公英沖她的臉上吹,笑着說道。
白絮沾了她一臉,她抹了一把,輕聲說:“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不過呢,如果這件事真是沖我來的,那就麻煩了。你知道的,愛我的女人那麼多,沒有上萬,也有上千,誰為愛成狂這可猜不出來。加上這些女人們的男人……那怎麼查得出?”傅烨笑眯眯地問道。
想想也是,傅烨并不是一個能與人結仇的人。他對林惠都能那麼好……
二人互瞪了會兒,不約而同地說道:“不然就是索道車的仇人喽。”
“這也行……”傅烨笑了,雙瞳灼灼地看着她,“我們怎麼這麼有默契?”
陸漫漫也覺得真有默契!
她想了想,小聲說:“反正我會找到那個人,萬一真是沖我來的,我不能讓孩子們也處于險境中。”
“不會的。”傅烨拍拍她的肩,低低地說道:“上天會眷顧你。”
陸漫漫看向他的月退,若不是傅烨,哪來的眷顧?
悉悉索索,腳步聲從另一條小路的方向傳過來了。
陸漫漫分開松枝去看,隻見紀玥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地過來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陸漫漫有些猶豫,要不要起來打招呼。就在這時,那男人突然抱住了紀玥,往她的脖子上親吻。
陸漫漫趕緊捂上眼睛,趴了下去。
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不用看也知道是在做什麼。
陸漫漫越來越尴尬。紀玥看上去秀氣又内斂,怎麼也會偷……情?而且還是在墓園這裡!
突然,那男的痛苦地低呼了一聲,聲音都變形了。
“小玥,你都好幾天不肯讓我碰了,到底怎麼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了,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沒怎麼了,我累了,現在要回去了。”紀玥推開他,快步往前走。
陸漫漫又悄悄分開了草叢往那邊看,那男的穿得不錯,右耳上還戴着一枚黑色的耳釘,樣子有點像小白臉。專門吃富婆飯的那種。
“不行,今天你要不讓我碰,别走。”男子又抱過她,把她摁到了樹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直接撕開了那片小小的布料,随手一抛,丢到了陸漫漫這邊的草叢上。
陸漫漫一擡眸就看到了那片淡紅色的絲絹,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
突然她想到了傅烨,他就這樣躺着,嘴裡咬着蒲公英,眯着眼睛,聽得不亦樂乎。
“玥姐,你真好,好濕……”男人開始越說越離譜,聲音也越來越大。
陸漫漫抱着腦袋,臉埋進草叢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這對野鴛鴦,場面難堪。
叮……
陸漫漫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吓了一大跳,飛快地擡頭看,隻見草叢上方出現了兩道身影,正是偷}情的男女。
“那個……我們……”陸漫漫尴尬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紀玥的臉紅透了,匆匆掠了一眼她和傅烨,小聲說道:“我也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哎,我和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漫漫心裡慘叫,這不是誤會了嗎?她可沒這趣味,要來墓園和人約會。
她隻是陪着傅烨等助理來搬他下去。
“我不會告訴深爵的,求你……也别說。郁淮安會打死我。”紀玥眼眶一紅,哭了起來。
陸漫漫連忙爬起來,小聲說:“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我也沒和傅烨怎麼樣,你别誤會了。”
“哦……”紀玥瞟了她一眼,掉頭就跑。
陸漫漫瞥了一眼正憋笑的傅烨,滑開屏幕看,上面的号碼是傅烨的!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小聲問:“你幹嗎打電|話?”
“不然呢?想繼續聽下去。”傅烨撐着雙臂坐起來,揮了揮手機,呲牙一笑,“紀家人真能折騰。”
“你們家也差不多。”陸漫漫紅着臉說道。傅晉寶一樣在外面有女人,傅烨以前的女朋友也能裝幾車。
“也對,那句老話怎麼說,飽暖思……”他沒說完,哈哈地笑
。
太閑了,錢沒地方去了,不就想着這些事去了嗎?陸漫漫臉更紅了,匆匆跳起來,輕聲說道:“讓助理來接你,我回公司了,還有事。”
她頭也不回地往墓園沖,剛上車,隻見紀玥的車已經沖出去了,急得像後面有洪水猛獸一樣。
那男子還站在原地,扶着一輛寶時捷越野車,癡癡地往前面看着。
聽到她車子發動的聲音,男子扭頭看了她一眼,鑽上了車,揚長而去。
陸漫漫真沒想到,一向膽小怯懦的紀玥,也好這一口……不過她也能體諒她,郁淮安那麼壞,以前就和林萊胡來,簡直不把紀玥當人看,紀玥不出|軌才叫聖人。
隻是,為了守住家産而不離婚,拿一輩子的幸福當墊腳石,是不是代價太大了?要不然讓紀深爵出面,幫幫她?
嗨,又想管閑事了。
回到公司,羅笑也到了,甩着她LV的小包,正沖她的助理擠眼睛。羅笑一向是甯可吃土,也要穿好戴好的人物。
“幹什麼?”陸漫漫拍她,小聲問道:“别打他的主意,讓他安心工作。”
“唷,不能打他主意啊?”羅笑撇嘴,勾住了她的肩,笑着說:“你讓我打聽的人,我打聽到了。劉健雄的兒媳婦有個同事,說去年見過她。”
“你比紀深爵還好使啊!”陸漫漫欽佩地看着她。
“開玩笑,不是他不好使,是他沒想找好嗎?”羅笑往沙發上一坐,疊着月退說道:“我和你說,那地方刺激着呢,你敢去嗎?還是向紀深爵彙報彙報?”
“我和他說一下。”陸漫漫坐下去,從包裡翻出了手機。
手機上有六條短信,都是來自紀玥,都是央求她不要說出去的,連紀深爵也不要告訴,不然沒臉見人。
陸漫漫琢磨了一下措辭,回了兩句話,“我絕不會說,我和傅烨也不是那回事。”
那邊立刻回了兩個字:謝謝。
“怎麼了?”羅笑趴過來,手指往她眼前晃。
“笑笑,你說,一個女人如果老公對她特别不好,她在外面有男人,這算不算壞事?”陸漫漫随口問道。
“誰啊?你有外遇?”羅笑眼睛一瞪,小聲問道。
“喲,你怎麼猜到的?”陸漫漫白了她一眼。
“傅烨看你的眼神,能吃了你了。”羅笑撇嘴,小聲說道:“其實吧,你偷偷吃幾口也行,别讓紀深爵發現了,他會殺了你。”
“去你的……你成天想什麼呢?”陸漫漫抄起文件打她。
“哈哈,我這是說出你心底的話,你們就裝吧,哪個女人不想多幾個男人寵自己啊?”羅笑大聲笑,繞着桌子躲避她的攻擊,“我和你說,男人好,你就對他好一點。他要是不聽話,你就盡管偷吃去,誰也别怪誰。”
羅笑的觀念一向如此,不為情困不為情傷絕不碰愛情。陸漫漫曾經想問她,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害,但羅笑很快就把話給岔開了,沒心沒肺地罵她蠢,不懂得享受人生。
“偷吃什麼?”紀深爵冷峻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陸漫漫連忙把手機裡的短消息全部删掉,擠出笑臉擡頭看向他,大聲說:“羅笑想偷吃你。”
羅笑一臉尴尬,瞪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開個玩笑,哪敢。”
“起來,看幼兒園去。”紀深爵拍門,下命令,“你動作敢慢一點,我就拆了你們這公司。”
“你敢,我還有工作呢。”陸漫漫抱怨道。
“看幼兒園就是大工作,給你一分鐘,過來。不然我給孩子們找後媽。”紀深爵又拍門。
“不要後媽,不要後媽。”小小淺的腦袋從他月退後面伸出來,連聲大叫。
“我當後媽成不?”羅笑堆着笑臉問。
“陸漫漫你快點。”紀深爵面無表情地催促道。
“陸漫漫你快點。”小小淺跟着大叫。
陸漫漫隻好起身,這一天天的跟打仗一樣,比她辦工作室累多了。但孩子們的幼兒園确實要解決了,要早點讓孩子們融入到黎水的生活中來。
走出辦公室一看,小小深正站在漂亮的女行政經理前面捋頭發,酷酷地說道:“我叫安德烈,你可以叫我小小深,我三歲兩個月。女士,你叫什麼名字?”
在紀深爵的影響下,本質漸漸顯露,這麼小就知道……泡|妞了!
陸漫漫一把拉過他,快步往外走,“出去一趟,一個小時回來。”
紀深爵抱着小小淺跟在她身後,沉聲說道:“我買下了一家中型幼兒園,老師全部經過特别挑選,孩子們可以繼續在園中上學,人數控制在一百人以内。讓他們兩個有一個正常的環境,不至于對社會一無所知。”
關于兒女的事,他倒是動作挺快的!
p陸漫漫扭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羅笑找到劉伯家兒女的下落了,你怎麼找不着。”
“有嗎?”紀深爵扭頭看羅笑。
羅笑晃了晃食指,謙虛地說道:“我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絕對比不上紀總神通廣大。湊巧,湊巧了。”
“拍馬|屁。”陸漫漫橫她一眼。
羅笑嘎嘎地大笑。
陸漫漫喜歡羅笑,就是因為她随時随地都笑得出來,而她曾經那麼想要歡笑。自己笑不出,就要讓别人的笑聲把她枯燥的生活點亮。這也是她喜歡傅烨的原因之一吧?能笑得這樣明亮的人,心髒的顔色一向很暖。
幼兒園的環境不錯,他對孩子們真的很上心。這幼兒園位于一處寫字樓内,離公司和她的住處都很近。因為收購的原因,今天師生都放假了。被迫重新擇校的孩子,紀深爵都給了經濟補償。
小小淺需要正常的環境成長,在她痊愈之前,隻能把她嚴格地保護起來。
她第一次坐到了翹翹闆,爬上了滑梯……
樂瘋了!
“打大姐的人找到了嗎?”陸漫漫小聲問道。
“嗯,那個男的常幹這種事,和有錢的女人在一起,騙了錢,再讓老婆出面了結。這回男的玩得時間有點長,老婆生氣了,所以帶着人打了過來。”紀深爵點點頭。
“大姐沒活扒了他?”陸漫漫好奇地問。
“差不多了,不管。”紀深爵走上前去,抱住了小小淺。
陸漫漫又想到了紀玥的事,臉一紅。
“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中午一個人偷偷跑到哪裡去了?又把保镖給甩掉了。你看你這車技,能去當賽車手了。”紀深爵扭頭看她,沉聲說道。
陸漫漫捂了捂臉頰,小聲說:“去了趟墓園。”
“嗯?”紀深爵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看老爺子。”陸漫漫抿抿唇,輕輕地說道。
“遇上誰了?”紀深爵盯着她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