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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上雲霄 第1164章 你可以逗他,但得有本事承受

寵上雲霄 芝麻 6622 2024-02-01 19:04

  第1164章你可以逗他,但得有本事承受

  又上課?

  陸漫漫的臉飛起兩朵紅霞,掃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總之,你答應我兩年之内辦好這件事,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半。我等你的好消息。”老先生擡起滿是褶皺的眼睛看陸漫漫,低聲說:“我給了你最重要的東西,若你辦不到,我就會拿走你最重要的東西。”

  “你拿不走。”紀深爵低眸看他,淡然說道:“所以,不要打這樣的主意。”

  老先生低頭喝茶,沒再說話屋。

  許琥珀向老先生微微點頭,轉身拉了紀深爵一把,小聲告訴他台階的級數。

  陸漫漫走下半山亭,又扭頭看了一眼那位老先生。老先生也在看她,見她轉頭,花白的眉頭擰了擰,端起了茶碗添。

  這個沉默也不知道讓紀深爵做什麼事,難不難,危不危險?

  她心裡不安,趕緊上前拉住了紀深爵的手指,輕聲說:“就我們兩個人走走,好嗎?”

  紀深爵轉頭看着她,輕輕揮了揮手。

  許琥珀很會看人臉色,立刻松開了紀深爵,把他的茶杯和眼藥水遞給陸漫漫,小聲交待她,“半個小時之後要用一次眼藥水。”

  “知道了。”陸漫漫握着水杯,拉緊紀深爵的手指,和他并肩往前走。

  通往茶園後山小湖的路彎彎折折,兩邊長滿了野花,間或能看到野果子。

  陸漫漫并不是鄉裡的孩子,原本也不認識這些東西,都是那段采茶的日子,讓她在勞累中喜歡上了這些五彩缤紛的小野果,不管是酸澀的還是甘甜的,或者是苦到能讓嘴巴麻木的,都是她那段艱辛歲月的調色劑,讓她的過往鮮活清晰。

  陸漫漫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樣漫步,有種約會的新鮮感。

  她有很多話想和紀深爵說,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是氣氛這麼好,她不敢開口,怕說出來,她極愛的這種氛圍就要碎了、化成泡沫。

  人就是這樣,越想擁有、越想抓得緊,就越膽小。

  陸漫漫這時候有點害怕!她怕是她現在在一場夢裡,怕她走着走着,發現身邊的人不是紀深爵,而是冰涼的風。

  你有過這種感覺嗎?世間萬物都可淡去,唯不想他淡去。就像在心裡栽了一株曼陀羅花,明知開出的花雖鮮豔卻有毒,你還是忍不住用全部心皿去澆灌它,任憑它帶着刺的枝蔓狠狠紮入你的心髒,與你密不可分。拔出它的根莖,你便會立刻失去你的生命……你還是會選擇,栽種它,珍愛它。

  陸漫漫就是這樣愛着紀深爵。

  愛情如此兇猛,如此猝不及防,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她本不是柔弱的女子,卻在他身邊安靜地趴下去,變成了一隻小白兔,用它漂亮的紅眼睛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她看了紀深爵好一會兒,看到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左右瞄瞄,摘了一顆野果子,在衣服上擦了兩下,遞到他的唇邊,小聲說:“紀深爵,你嘗嘗這個。”

  “什麼?”他低眸,微微擰眉。

  “長在茶樹旁邊的野果子,特别好吃。”陸漫漫眯眼睛,哄他。

  紀深爵唇角微微一揚,張開嘴,咬住了野果子。

  這野果子叫野山楂,紅的酸,黃的甜。陸漫漫摘的是紅色,這種簡直是懷|孕止吐必備之良藥。

  她瞪着一雙烏亮的眼睛,看着他把果子咬進嘴裡,抿唇一笑。就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想逗逗他,雖然知道逗不過他,也收不回伸出去的小貓爪子。

  但他就這麼吃下去了!根本沒露出不适的表情。

  陸漫漫楞住了,難道是她記錯了?是黃的酸?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好吃嗎?”

  “嗯。”他朝她勾手指。

  陸漫漫乖乖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紀深爵突然吻住了她,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強勢撬|開了她的唇,把那枚能酸掉牙的野果子抵進她的嘴裡。

  酸啊……

  她唔唔地叫,想掙開他。

  紀深爵這人厲害,你逗他可以,他心情好的時候能陪你玩,不過是代價是你得和他一起嘗盡這味道。

  “好吃嗎?”他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掃過,低笑着問。

  陸漫漫已經被酸到唇舌麻木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她捂着嘴巴,愁眉苦臉的看着手裡的茶杯。

  悄悄喝一口行不行?牙快掉了啊!

  “小丫頭,就這麼點心機,還敢逗我呢?味道好不好?”他松開了她的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陸漫漫看着他的桃花眼,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撫上去,輕聲問:“你說實話,是不是看得見啊,我怎麼覺得你能把我看穿了?”

  “看人有時候不要眼睛,你撒謊的時候,比平常說話要慢,故作鎮定。”他淡淡一笑。

  陸漫漫咬唇,輕聲說:“就你最精明。”

  “一個家裡,總要有一個人精明一點,都那麼蠢,會被碾成

  碎片。”他順手摘了片茶葉,放到嘴裡嚼。

  “誰和誰一個家裡……”陸漫漫的心砰砰地亂跳,故意問他。

  “你說呢?”紀深爵又摘了片葉子,遞給她,“嘗嘗。”

  “我不要,是苦的。”陸漫漫把手背到身後,連連搖頭。

  “嘗嘗。”他轉過頭,唇角勾着笑,語氣卻是下命令。

  陸漫漫楞了一下,怎麼就變兇了,是因為她剛剛闖上半山亭的事嗎?她接過茶葉葉片,往地上一丢,小聲說:“嘗了,苦的。”

  “漫漫,我們要立個規矩,我說不可以做什麼的時候,就不要去做。有什麼事,我希望你先告訴我,而不是别的男人。陸漫漫,我希望你不要去觸碰我的底線。”他眉頭微擰,凝視着她,沉聲說道。

  “幹嗎這麼兇。”陸漫漫的手機響了,傅烨打來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紀深爵,走去一邊接聽。

  “陸漫漫你在那邊沒事吧?聽說白山那一塊兒地痞混|混都往輝程趕去了,我帶你來接你吧。他眼睛不好,我怕你們吃虧。”

  “不會有事吧,我看那些人挺怕他的。”

  “這個紀小子……漫漫,你小心點,有事趕緊通知我。”傅烨大聲說道。

  “知道啦,謝謝你。”陸漫漫趕緊挂了,把手機塞衣兜裡,轉頭就說:“紀深爵我們早點走吧,傅烨說,這附近的混混們都聚集起來,怕找你麻煩呢。”

  紀深爵笑了笑,轉過身,看着她慢聲說道:“陸漫漫,我疼你,你也得經得起我疼。最後一次和你說一遍,不要和别的男人牽扯不清。我的女人,不應該這樣。”

  “他隻是通知我……你不要這樣說話……好像我多壞一樣……”陸漫漫無奈地看着他。

  “羅素早晚會被我毀掉的,你還要和他來往嗎?還是,你真以為你在他的别墅裡住一晚,我不知道?”紀深爵抱起雙臂,唇角輕抿,滿臉不悅。

  陸漫漫突然覺得紀深爵其實挺在意她第一晚的事……那些應該塗抹在夜晚的鮮皿沒有出現,可能化成了一根刺,紮進他心裡了。

  陸漫漫怔怔地看着他,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随便?”

  紀深爵走過來,拍拍她的小臉,淡淡地說:“我隻是不喜歡你和傅烨在一起,不要再這樣了。”

  陸漫漫垂下頭,小聲說:“紀深爵,我不随便的。”

  紀深爵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沉聲道:“我知道。”

  “那你兇什麼?”陸漫漫眉頭緊鎖,

  “我不喜歡男人靠近你,也不喜歡你靠近他們。”他微微轉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都不懂,怎麼當人太太的?”

  當誰的太太?

  陸漫漫又楞住了。

  “一個月馬上就要到了,做好準備,紀太太得站在我身邊,挽着我的手,隻對我笑。”他已經下了十幾步台階,步步沉穩,步步堅定。

  陸漫漫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高興地問他,“紀太太是說我吧?是我吧?”

  “你說是誰?”他握住了鎖在他腰上的小手,慢吞吞地問。

  “幹嗎非反問我,我就讓你說清楚是誰……不然不和你上課了。”陸漫漫拿着額頭往他背上撞,又羞又惱火。

  “紀總,陸小姐。”許琥珀從茶林裡走出來,笑吟吟地看向陸漫漫。

  陸漫漫把紀深爵的腰鎖得更緊了點,警惕地看着她。

  許琥珀的笑容更明媚了,轉頭看紀深爵,大聲說:“羅戰他們都過來了,看樣子見不到您就不走。也不知道是口渴了,還是皮癢了。您見不見?”

  “肉包子來了,怎麼做,你不知道?”紀深爵微微擰眉,拉着陸漫漫的手往茶林深處走。

  “我知道。”許琥珀跟在二人身後,輕聲說:“我會辦妥當,紀先生和許小姐從後門走吧。”

  “去吧,别跟着了,你和劉哲一起回去。”紀深爵打了個響指,朝相反的方向指了一下,動作帥氣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許琥珀垂下眸子,轉身就走。

  陸漫漫看着她的背影,小聲說:“許小姐很能幹,一定是你的好幫手。”

  紀深爵俯到她耳邊,低低地說:“我喜歡你的這種能|幹的小幫手。”

  陸漫漫楞了幾秒,猛地反應過來。這人成天繃着一張臉,在大白天地說混帳話都不臉紅的啊!她熱皿急湧,揮着小拳頭就打他,“紀深爵你讨厭。”

  紀深爵低笑,桃花眼微眯着,裝進了滿天的陽光,滿山的花影屋。

  陸漫漫被愛情吃掉了。這回的愛情帶着排山倒海式的兇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連喘氣都是火熱的。她突然想到羅笑的話,是因為喜歡,才想時時觸碰你,是因為愛,才對你充滿了熱情。想占|有、想擁有、想得到、想抓緊……在這樣熾熱的感情裡,你總會忘了一半的自己,自己主動剝|開了心髒上的堅殼,捧到他的面前,還要期待他吃得開心。

  茶山外,圍了上百人,三十多輛車停着。小小的山城,好車不少。停在最前面的是三台悍馬,後面跟着奔馳越野,保時捷越野,全是好車。

  茶廠大門緩緩打開,許琥珀帶着人,用鐵籠子推着兩隻藏獒出來了,朝着一群大男人微微一笑。

  “各位,紀總已經走了,有什麼事和我說。”

  “你?”羅戰推開車門下來,朝許琥珀上下掃了一眼。

  “我是紀總的特别助理,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許琥珀朝兩隻藏獒指指,笑着說:“紀總這趟是過來買這兩條狗的,已經談成了,所以先走一步。”

  “買狗?”羅戰一臉不信,但也不敢靠近。藏獒兇,盡管隔着籠子,也讓人時時覺得它們會撕爛鐵杆,朝他們撲過來。

  “你們要想見紀總,可以去黎水。”許琥珀戴上墨鏡,朝衆人揮揮手,上了自己的車。後面的人把藏獒推上了一輛小卡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羅戰讓到一邊,目送着車隊離開。

  “姓紀的要不要這麼大架子?戰哥,我們幹嗎這樣來貼他的冷臉?他有錢了不起嗎,我們又不在黎水讨生活。”鷹哥從車上跳下來,大步走了過來。

  “你以為我想來?”羅戰吐出煙頭,拿手機拔了個号。

  過了會兒,那邊傳來了一把低沉的聲音。

  “紀深爵去茶廠幹什麼?”

  “說是買狗,這兩條狗挂價挂挺長時間了,但是太兇,一直沒人買。湛老弟,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你不是也跟OT做事嗎?”羅戰拉開車門,揮手讓衆人退開,低聲問道。

  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再度傳來低沉的聲音。

  “十八年前有樁非|法集資案,當時卷進了十多億資金,追回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和主犯丁成林一起消失了。五年前,丁成林的屍體是在白山被找到的,但錢不見了。”

  “對啊,這事我知道。那件事裡,我也虧了兩百萬。丁成林找到的時候,我還去看過,骨頭都爛出來了,死了有半個月了。不過,這和紀深爵有什麼關系?他殺了丁成林?他拿了錢?湛律師,你怎麼最近總在打聽他在白山的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羅戰一臉疑惑地問道。

  手機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緩聲說道:“我也是受人所托,牢裡一個大哥讓我找的。我記得,五年前,紀深爵是在從白山到黎水之間的路上出事的。”

  “這能說明什麼……”羅戰繼續問道。

  “反正别人讓我想辦法,我們就查查吧。你弟弟在牢裡的事,我會辦妥的,半個月就能出來,并且是讓他無罪釋放,甚至還能得到國家賠|償。”

  “湛律師,我就是佩服你!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紅的。行,我給你查。”羅戰撫了撫新剃的光頭,笑着說:“我就喜歡你這麼直爽的朋友,若真的能把紀深爵給弄下來,我會重謝你。”

  “呵……”湛昱梵的笑聲消失在了嘟嘟的盲音裡。

  羅戰丢開了手機,撇嘴,“還真是怕流|氓有文化,這姓湛的,還真是厲害。從牢裡找到了一些挖金的入口,四處找财路,這職業還真是好。”

  “戰哥也讓您家公子考個律師去?”鷹哥趴在窗口笑嘻嘻地問。

  “反正好好讀書,不做我們這一行。”羅戰又拍腦門,悶悶地說:“最近總感覺心慌,讓兄弟們都收斂點。”

  “你不會是7;150838099433546看到紀深爵心慌嗎?我看他就是個瞎子,有啥可怕的。”鷹哥不服氣地說道。

  “他啊……他就是狼崽子。”羅戰點着煙,吸了一口,小聲說:“當年我看中他媽媽了,那娘|們,四十歲了,還水蔥一樣的标緻。

  我就多調笑了幾句,紀深爵那狼崽子,硬是追了我七條街。老鷹,你可不是他的對手,離他遠點。”

  “他在黎水,我在白山,當然要離他遠啦。”鷹哥咧着嘴巴笑。

  “别招惹陸漫漫,紀深爵不喜歡别人招惹他身邊的人。”羅戰又叮囑了一句。

  “那你還幫着湛昱梵對付他?”鷹哥小聲問。

  “我也好奇,不是對付他。不過紀深爵出事那天,确實進過城,我見過他。一個人開了輛布加迪,溜了一圈,我跟了一截,被他甩開了。當時他車裡坐了個女人,我沒能看清是誰。我在出城的地方等了幾個小時,他一個人過來的,車裡女人不見了。若他是來拿錢的,錢隻怕在那個女人那裡。”羅戰發動了車,低聲說:“你别問這麼多了,去趟老六子那裡,告訴他要找丁成林藏過的地方。”

  “遵命。”鷹哥舉手行禮,笑嘻嘻地看着羅戰的車走遠了,臉色一沉,丢了兩顆糖豆到嘴裡,冷笑道:“戰哥老了,居然怕一個瞎子。我們一直在這裡,紀深爵根本就沒有走。派個人去去後山,他們一定是從後山走了,看看他們去哪裡了。”

  茶廠的大門關上了,明亮的光線落在遠處巍峨青山上,勾勒出一道淡金的弧。茶葉的澀香在空氣裡彌散。

  後面的山路有些崎岖,布加迪不太适合走這樣的道,一走一颠,讓人的胃和腸子都跟着痛起來了。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小聲問:“回黎水嗎?”

  陸漫漫也看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想了好一會兒,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去轉轉,很久沒來過白山了。”

  “你來過白山?”陸漫漫好奇地問道。她記得聽人說過,他是九陵人。九陵是白山東邊的一個縣,比白山稍大,那邊主要是礦多。戰哥以前在那邊開礦,所以才會和紀深爵有交集。

  “多大點地方,想來就來。”紀深爵淡淡一笑。

  “知道你厲害。”陸漫漫抿唇,略一猶豫,把頭往他的肩上靠去。這一路上她都想往他身上靠的,但他沒主動摟她,她就感覺不太好意思往他身上蹭。

  就在她的小腦袋快靠到他的肩上時,車突然又是一個颠簸,她沒能收住傾過去的身子,從他的面前滑過,直接往車門上撞去……

  紀深爵伸手一攔,接住了倒下來的她。

  “哎呀……”陸漫漫正面磕下來的,兩排牙磕在他的小臂上,磕得口水直流。

  “對不起,最爛的路已經過去了。”司機趕緊道歉。

  陸漫漫捂着牙,難堪地看他的袖子,一團口水印就算了,還沾了口紅和皿絲牙齒咬到了舌尖,咬破了!

  “痛。”她倒吸口涼氣,趕緊掏出小鏡子看嘴巴。

  紀深爵擰了擰眉,伸手一攬,把她摟進了懷裡,小聲說:“想靠就說,你歪來歪去,座椅都要讓你磨個坑出來了。”

  陸漫漫難堪極了,捂着嘴,含糊地說道:“是颠的。”

  ”嗯,颠的。“紀深爵點頭,唇角一勾。

  陸漫漫在心裡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蠢呢,撒嬌賣萌的機會到了啊!

  “去老洋場。”紀深爵突然握緊她的手,沉聲說道。

  那是茶點一條街,陸漫漫小時候很喜歡吃那裡的茶糕,不過現在大家口味刁了,近些年已經人庭冷落,光彩不複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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