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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4112 2024-01-31 01:06

  我聽完梁教授的話,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心口,我――真的沒有心跳!我活了這麼多年,我居然第一次發現自己沒有心跳!

  “不對!”我忽然想到我上次出意外的事情,那次我是去了醫院的,如果我沒有心跳,醫院會告訴我家人的啊。

  我立刻反駁說:“不對,上次我出意外的時候,住過醫院,如果沒有心跳,他們會告訴我的!”

  梁教授往前移了半步,冷冷的問道:“你去過醫院?你親自去的?”

  “我――我奶奶告訴我的!”

  “哼!”梁教授冷冷一笑:“這就對了。她告訴你的,你既然什麼都記不得,她自然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奶奶那麼疼我,怎麼可能騙我?”

  “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你奶奶,你在哪裡住的院?讓她把住院記錄翻給你,或者你自己去醫院查一查,你到底有沒有住過院。”

  梁教授的目光異常堅定,言辭鑿鑿,我竟然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他。至少,他說的大部分都是對的,我從記事起沒有去過任何醫院。唯一的一次,便是奶奶他們告訴我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啊,我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很健康。

  “你還不信?”梁教授又往前挪了幾步:“我再問你,當初金竹寨的入口漩渦為何單單你進去,它便開啟了?”

  他說的對,長安他們下去都沒有事情,隻有我下去就開啟了。不對,這梁教授的話前後矛盾,我開口說道:“不對,梁教授,你既然說我和長安是一對陰陽魚玉佩,那麼為什麼隻有我能進去,他進不去?”

  梁教授輕輕一笑:“何為陰陽?他是陽魚玉佩,當年沒有他,太陽神墓就無法開啟。而你為陰魚玉佩,普天之下隻有你能進這金竹寨!”

  “為什麼?”

  “太陽神墓為天下至陽之地,無陽不開,金竹寨為天下至陰之所,無陰不開。”

  梁教授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隻是我該怎麼辦?怎麼定位自己,是人還是怪物?我覺得空氣中冷的厲害,就好像有人從高高的山頂把我抛到了深深的谷底。我看不見陽光,看不見希望,隻能看見無盡的絕望。

  但慶幸的是,我還有長安這個同類。

  梁教授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當初,我們先祖得到的五枚殘片之中,僅僅是打開了其中一枚的墓葬,就開出了你們兩個超少年。”

  “超少年?”哼,我聽着心中對自己都冷笑了一聲。

  “對,我們稱你和長安為超少年!我們曾研究過你們的基因,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和各自不同的長處,比如你的過目不忘,長安的百裡識香。可是,你們的基因太過強大,會吞噬常人的一切。”

  “你們研究我們!”我氣的瑟瑟發抖,臉上兇光暴露,這下真的生氣了!“憑什麼?憑什麼研究我們?”

  梁教授看着我顫抖的手,随時有可能拉響手雷,趕忙解釋道:“你别誤會,我們隻是研究了你們的皿液,并沒有對你們做什麼?”

  “哼!你一個走屍門的門主說你是好人?你糊弄三歲的小娃娃呢?我不管你什麼超不超少年,我隻問你,你還對我們做了什麼?今天如果不說清楚,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梁教授吓得一哆嗦,趕忙指天發誓,說除了研究了我們的基因,别的什麼也沒有做。梁教授見我臉色好了一分,又要說話被我制止住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讓他把我的失魂香問題解決了,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我可不想再生出什麼幺蛾子,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失魂香才是我目前的重中之重。我是個成年人,不能沒了理智。我開始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情,我知道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我。沒有人能幫的了我,隻有靠我自己。

  梁教授的命握在我手上呢,自然不敢違背我的意思。當下不知道他吃了一個什麼藥丸,竟然傷勢恢複了大半。

  他彎腰将一枚符紙塞進岡村口中,右手一點岡村眉心,在岡村的面門上淩空畫了一道符咒。

  片刻之後,梁教授渾身一震,數十道手指粗細的蛛網印記從梁教授的體内震了出來。

  這些蛛網印記,緊緊的懸浮在他的身體外圍三寸之處,閃着一縷縷幽藍,好像噴了熒光的蜘蛛網。

  梁教授目光掃過,抓住其中一副蛛網,猛的拍在了岡村的體内,而後收起術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望向岡村,他騰的一聲如同僵屍般彈立起來,全身僵直,隻是臉上的表情居然像活人一般痛苦的扭曲着。我看的目瞪口呆,我以為走屍不過是類似于趕屍的雕蟲小技,現在一看還真不簡單。

  我趁着這個功夫催促道:“梁教授,現在你該說說盜門五門了吧。”目前為止,我估計我和長安的身世大緻也就這麼樣了,我倒是很好奇他口中所說的盜門五門和胖子口中的七門有什麼關系。

  梁教授喘勻了氣,緩緩開口:

  天下盜家七門本是一家,盜墓出了四派:發丘,摸金,搬山,卸嶺。

  其術不外乎“望,聞,定,切”四訣。四字八法,上下各兩道。故常言道“七十二行,盜墓是王”。

  盜人出了三派:妙手、扶影、隔空。

  妙手空空去千裡,風吹楊柳得萬金。妙手一門專偷尋常之人,講究的是一個快字,沾其身撫其面,便讓你雙手空空,不知其所蹤。

  扶影一門專偷靈魂,形如鬼魅,步若流風。手扶身影,便可盜取靈魂。他們将這靈魂賣于續命師,便可将丢魂之人的陽壽賣給别人。此門之人有違天和,明末清初就已經滅門了。

  隔空一門講究的是隔空取物,需要相當大的意念力,而意念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所以此門注定人丁凋零,傳至今日,已經名存實亡。

  我聽着是有意思,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這梁教授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吧,我趕忙換了語氣,厲聲喝道:“梁教授,我看你是不怕死!再說廢話,我就将你活活打死,拉出去喂蛇!”

  “小羽,别急,我不講開頭,你又怎會聽得明白?”

  可是,我不曾想到,梁教授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引出了一段曠世奇談。

  十八年前的一個深夜,隔空一門的百足蟲魏老三,前去秦嶺探親。

  魏老三這人在隔空一門排行老三,就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他自以為很江湖的名字。他此番來秦嶺,是為了參加外甥的婚禮。中途班車路過一個小鎮,司機說是讓大家下車方便一下,一會兒就要上高速了,這段高速路比較長,中途沒有幾個服務區。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正是中午。魏老三在車上睡了一宿了,本來沒有尿。可是他是個小偷,出于職業習慣他閑不住啊,于是就下車溜達溜達。舒展舒展身子,順便看看能不能順點值錢的東西。這種場合是最适合偷東西的,反正偷完了就走,你找也找不到。那個年代又沒有什麼實名制,也沒有什麼攝像頭。

  他在加油站前面轉悠一圈,别說偷東西了,連個生人都瞧不見。魏老三越看這小鎮越覺得詭異的很,大白天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更加詭異的是這加油站好像有些年月了,值班室的玻璃上灰迹斑斑。

  魏老三用袖口擦擦玻璃上的灰,向裡面這麼一望,房間裡面的牆角結滿了蜘蛛網,花白的牆漆剝落了一地,裡面很髒,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娘的,這是個廢站啊!

  魏老三罵了聲晦氣,收回目光的時候,忽然掃見了桌子上的一本日曆。他就順便瞅了一眼,日曆翻在1991年7月13日,上面還按着一隻皿手印!

  魏老三咯噔一下心裡直發毛,不對啊,今年是98年啊!這日曆上的日期怎麼會是七年前的呢?心裡正打着怵呢,隻聽格拉一聲,窗戶打開了。

  這聲音把魏老三吓了一跳,擡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爺爺,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錢,手裡還拿着一副報紙。

  “同――志――啊――”老爺爺的聲音拖的很長,很慢,就像将死之人說話一般:“你――有――事――嗎?”

  老三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吓得尿都快噴出來了,調頭就跑!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停在路邊的班車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周圍安安靜靜,好像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當時是夏天,大中午的原本是桑拿天,可現在魏老三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窿裡面。

  魏老三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渾身上下就像爬滿毛毛蟲一般難受。他鼓着勇氣往剛剛的窗戶再望去,隻見窗戶緊閉,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魏老三吓怕了膽,想沿路攔輛車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等了半個多小時,整條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他好像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魏老三再也等不下去,這麼下去能把自己吓死。他就往路對面的小鎮跑了過去,自己今天就是多花點錢,也得趕緊離開這裡。

  魏老三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是,轉遍了整個小鎮,一個人也沒有。就好像,就好像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死絕了。

  魏老三吓得哭爹喊娘,耳畔忽然起了呼呼風聲,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時遠時近,斷斷續續。魏老三隻顧的害怕了,慌不擇路一下撞進了一家小院裡。

  小院裡面幹幹淨淨,堂屋門口站着一個孩子,大概十三四歲,名叫林洋。林洋問他,你怎麼了?

  魏老三跑了半天終于見到一個活人了,當下嘭的一聲關上院門,往院門上一靠就癱坐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沖着林洋嘿嘿一笑,大舒了一口氣。祖宗啊!總算看見活人了。林洋見他累的不輕,遞給他一瓢新打的井水。

  魏老三确實跑的渴了,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魏老三剛剛想說話,就覺得頭沉的厲害,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這一覺魏老三睡得格外舒服。醒來的時候,林洋就站在魏老三的面前,手中還是端着一瓢水,輕輕的說道,你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魏老三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一仰脖就灌下去了。剛剛想說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一折騰就是五天,魏老三越想越覺得奇怪,這個小娃娃為什麼一直給我喝水,而且一喝水我就睡着。

  魏老三當下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能那麼實在了,要麼說自己不渴,要麼就隻喝一點。

  第六天的時候,林洋果然又端着瓢水,站在魏老三面前。魏老三已經開始害怕了,這個林洋幾乎每天看見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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