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馮金英瞬間踉跄着後退了兩步,“天……堂……”
陳嫂急忙上前幾步,伸手扶住馮金英的手臂,“夫人……”
馮金英扶着陳嫂的手臂穩住身體,轉眼卻奔到了南小鳳的面前,抓着她蒼白的手指,抖着嗓子重複道,“再說一遍,南七去哪兒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誰?你告訴我,是不是蔣季晨?”
南小鳳愕然的看着馮金英,許久都不能回神,她現在還不能理解,為什麼馮金英會以為是季晨害死了南七?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馮金英轉身向别墅走去,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水果刀,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自語着,臉上的神情卻是掩飾不住的悲傷和痛恨。
車子急速的滑動着停在了院門口,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急切的從車裡邁了出來,蔣季晨從聽說馮金英來了别墅,就一路疾馳回來。
南七走了,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親人,否則,百年之後,他怎麼去見南七?
蔣季晨剛剛站穩身子,就看見一個人影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蹙眉看着眼前的馮金英,聲音驟然低沉下來,“甯太太,您……”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馮金英卻滿臉憤怒的大聲打斷了他的話,“蔣季晨,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沒人看到,她緊緊握着的手裡,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夫人……”
“甯……太……”
可是,所有人的聲音都被噴灑而出的鮮皿驚呆在原地,蔣季晨低頭看着腹部露出的一截刀柄,他伸出左手捂住腹部,踉跄着後退到車邊,右手扶住車身穩住身體,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照亮了他嘴角那抹慘然的笑容,南七,等等我,我來找你了!
直到溫熱的鮮皿濺了她的掌心,馮金英才明白過來她做了什麼?她竟然殺人了?
她渾身僵硬的後退幾步,突然坐到了地上。
雙眼發怔的看着滿手的鮮皿,心裡卻是一片茫然,她的兩個女兒都毀在了蔣季晨的手裡,現在蔣季晨就要死在她的手裡了,這是不是冤冤相報?
“呵呵……”馮金英凄涼的哭了起來。
……
某山區。
南七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拍打着病人的手背,右手拿着針頭輕輕的推了過去,可是,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在紮進去的那一刻,針頭卻紮進了年長的女病人的肉裡,她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對不起,對不起,好像……紮偏了。”
“沒關系的,護士,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女病人按着手背,笑着說道,“身體不好就多休息,讓别人來吧,我看你臉色真的不太好!”
南七扯着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嘴裡卻抱歉的說着,“對不起,我請同事來幫您紮針!”
剛走出病房門,南七卻扶着牆壁按在了兇口處。
衛生間裡,直到将早飯全部吐了出來,南七才滿臉淚痕的擡起眼睛,她看着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小手按着漸漸平息了躁動的7;150838099433546心髒,頓時怔在了原地,手掌慢慢下移,她摸着小腹,寶寶,從今以後我隻有你陪伴了!
……
醫院急症室門口。
甯熙兒疾步跑了過來,她抓着馮金英的手臂,抖着嗓子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電話裡怎麼會說是你傷了季晨?”
“因為,南七是你妹妹!而他,他蔣季晨不光害了你,還害死了你妹妹!”
“妹妹?什麼妹妹?南七?”甯熙兒一臉驚詫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卻是在不斷的變化,最後卻化為一臉怨毒,眼底更是充滿了鄙視和陰狠,“她不是!就算是,我跟她也隻不過恰好是一個爹媽,而她,就算是您生的,那有怎麼樣?她仍然是個賤人!一個隻知道勾引自己哥哥的賤人!”
說完,她轉身就向急症室走去,她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蔣季晨,一定要活着!
“你!”馮金英擡手指着甯熙兒遠去的背影,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是她這些年沒有好好的教好熙兒,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這些年不問世事,熙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而她又怎麼會錯過和南七相認的機會,更不至于今天會差點殺了人?!
甯熙兒跑到門口剛好遇見醫生從急症室出來,她焦急的抓着醫生的手臂問道,“醫生,季晨怎麼樣?”
醫生摘掉口罩,輕聲回道,“甯小姐,蔣先生被傷到了腎髒,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