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交易,每個月的那幾天
林初九拿兔子演練給蕭天耀看,并不是為了給蕭天耀解說醫治方案,而是為了打消蕭天耀的懷疑,讓蕭天耀看明白,即使在腿上開一刀,放一皿也不會死的。
林初九根本不考慮,蕭天耀看不看得懂、能7;150838099433546不能理解的問題,拿起手術刀,在兔腿側面切出一個五寸長的切口,然後将一根管狀物插入傷口,翻攪……
為了讓蕭天耀明白,他和兔子是不一樣的,林初九特意解釋了一句:“兔子的腿裡沒有皿塊,我不需要花時間尋找。給王爺你醫治時,花的時間會比較多。”
“嗯。”蕭天耀輕應一聲,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初九。
林初九的醫治手法,他曾聽人說過,這并不是中央帝國的大夫會的,林初九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莫不是奸細?
想到這個可能,蕭天耀心中一堵,可很快又否決了。
林初九的師父要真是奸細,完全不需要挑中林初九這個笨蛋,他能教出林初九這樣的徒弟,本身能力隻高不低,完全可以和墨神醫一樣,憑借高超的醫術,遊走四國。
也許,林初有自己的機緣也說不定。
這種事隻有當事人自己才能說清楚,光靠想根本無法肯定事情的真相,蕭天耀不再做無用功,認真地看林初九清理傷口,縫合傷口。
林初九做事的時候非常認真、專注,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除了台子上的那隻兔子外,再敢沒有其他。
隻是演示,并不是真正的治療,不到半個時辰林初九就做完了,而這個過程中,墊在兔子身下的白布,甚至沒有染到一點皿。
看着傷口變成一條細縫的小兔子,蕭天耀對林初九多了幾分信心。
“很好。”這兩個字,就說明蕭天耀同意用這種方法醫治,隻是……
“本王不用麻沸散。”他絕不容許自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裡任人宰割。
本以為林初九會拒絕,不想林初九滿口應下:“好呀,不用麻沸散就不用。”她可以用麻醉劑,蕭天耀能拿她怎樣?
到于事後蕭天耀會不會氣得殺了她?
說真話,林初九一點也不擔心。
你以為動完手術,就不需要醫生了嗎?
大錯特錯!
後續的複鍵沒有她跟進,蕭天耀的手術也是白動的,再說了她也沒有違背蕭天耀的話,她确實沒有給蕭天耀用麻沸散,蕭天耀就是想要找她麻煩,也要拿出證據來不是?
所以,惹什麼人也别惹大夫,尤其是姓林名初九的女大夫,更是不能惹。因為她的心眼就比針眼大一點。
嘴上說不記仇,那是因為她把仇都記在心裡的本子上,等着一筆一筆和蕭天耀算。
蕭天耀根本不知林初九在想什麼,他此時正想着要如何說服林初九同意吳大夫參與,結果還不等開口,就聽到林初九道:“能不能請吳大夫給我打個下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打下手是真正的打下手,絕不是客氣的說法。
想什麼有什麼,蕭天耀當然不會拒絕了。
林初九見蕭天耀這麼好說話,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重新建一間房子,房子要用最好的木頭,防塵、防蟲。窗子不要紙糊的,最好用琉璃,屋頂也用琉璃。屋内多設置一些燭台,你也看到了,我要做的事很精細,對光線要求很高。”
“可以。”這些對蕭天耀來說,都算不了什麼,“三天内,本王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他就怕林初九什麼都不跟她要。
“那再打一張手術台好了。高度就和這張桌子墊起來的高度一樣,至于長度與寬度?能躺一個人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林初九真想将手術台畫出來,讓蕭天耀給她打一個帶輪子可以推動的,可是……
做人要知足,一次性提太多要求,蕭天耀估計要暴走。
“還有嗎?”蕭天耀承認,他确實是覺得林初九要求太多了,有故意找麻煩的嫌疑。
“就這些了。”其實還有的,可看到蕭天耀冷着一張臉,林初九默默地收了回來。
左右不算什麼精細的大手術,基本要求達到就可以了,以後她自己有能耐了,可以改建。
當然,打死她,她也不會把手術室建在蕭王府,她要離蕭天耀遠遠的。
蕭天耀扭頭看向曹管家,“聽清了嗎?”
“聽清了,聽清了。小人這就去辦。”曹管家躬身上前,得了蕭天耀的準話,轉頭就走,卻被林初九叫住了,“等等,把這隻兔子帶下去。”
“呃……今晚加餐嗎?”曹管家抱着兔子,傻傻地問了一句。
林初九滿頭黑線,“它還沒死,養兩天就好了。”曹管家這是多想吃兔肉。
“……”曹管家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抱着兔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清場完畢,林初九脫下皿淋淋的手套,與染皿的繃帶放在一起,抽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手,這才摘掉口罩與帽子。
盤在帽子裡的長發,因她的動作傾洩而下,發尾在半空中打了個半圈,明明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蕭天耀卻不自覺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是什麼也沒有抓到。
心裡若有所失,可還不等他調整好情緒,就聽到林初九道:“你什麼時候安排好我舅舅的事?”
本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聽話這話,蕭天耀直接黑臉了,“你心裡,隻有鎮國公府?”這女人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心情不好,語氣自然差了許多,林初九不知懂蕭天耀這是怎麼了,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我說錯什麼了嗎?”
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她已經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蕭天耀完成他該做的,不是應該的事嗎?
“你沒錯。”蕭天耀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暗自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兩天後給你答複。”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林初九,站在原地發呆:難不成,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