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後,手術燈熄滅,兩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邊走邊輕松地閑聊着。
“唉,你研究出來了嗎?他的體質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不過這次來比上一次體溫高了不少,看樣子也不像發燒啊?”
兩名醫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交談着什麼,白如霜上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她有些着急地問道:“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你是這病人的家屬嗎?”其中一位醫生疑惑地問道。
白如霜一愣,随即點點頭說道:“是的,他情況好些了嗎?”
“唉……”醫生輕歎了口氣,讓白如霜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接着說道:“一切正常,你再晚點送過來說不定他都自己醒了。”
白如霜聽手術一切正常後放下了心,她沒有在意醫生後半段說的話,因為這時王辰正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送進病房。
知道王辰沒事之後,白如霜也不再耽擱,明天她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于是和醫生交代了一下,并付清了相關的費用,轉身出了醫院。
……
王辰睜開眼睛時,看到熟悉的天花闆映入眼簾,他苦笑一聲,這都什麼事啊,回頭讓葉答去幫他辦張會員卡,天天住醫院算了。
看這個房間的布置,他知道這裡是紅慈醫院,而且又是高級病房,看樣子應該是白如霜要求的,想到昨天白如霜險些被人暗算,王辰就一陣後怕。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王辰以為是白如霜進來了,便頭也不擡地說道:“老婆,我餓了,給我帶早飯了沒?”
“帶你個大頭鬼,誰是你老婆啊!”
聲音活潑而又鬼靈,一聽就不是白如霜,王辰擡頭看去,發現是李韻芸這妮子。
李韻芸此時顯得十分愉悅,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佩服她的狀态調整能力,但王辰知道,她是把悲傷藏在了心底。
“韻芸,你怎麼來了?”王辰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韻芸卻白了白眼,對王辰說道:“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又進醫院了?”
王辰有些尴尬地紅了紅臉,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參加董事會,宣布紅慈醫院股權分配嗎?怎麼有空來我病房了?”
“通知你一起來啊,我哥不是說了嘛,他把我和紅慈醫院都交給你了,雖然你沒有股權分到股權,但該管的還得管!”李韻芸認真地說道。
王辰做了個苦笑的表情,說道:“你還真是精啊,想讓我白出力幫你忙啊。”
李韻芸跺了跺腳,說道:“我不管,反正你逃不掉的。”說罷,她揮了揮手,一位護士就推着一輛輪椅車走了進來。
“喂,我身體還沒好呢。”
“裝死無效!”
李韻芸倔強地強行把王辰扶到輪椅上,王辰無奈隻好被推去會議室,想自己堂堂一個在戰場上七進七出的戰神,現在居然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隻能感歎這命運真會捉弄人。
上到頂樓,王辰又來到了那熟悉的場地,當初他就是在這裡殺死那群飛鷹幫的雇傭兵,而李慈祥,則是死在了樓道裡面的會議室。
“不會就在那裡開吧?”王辰問道。
李韻芸歎了口氣,眼神突然有些暗淡,她說道:“就是那裡,醫院裡隻有那一個會議室,我哥說醫生的工作是救人,不是開會,所以他把幾乎所有的資源都投入到了病房和醫診室。”
王辰點點頭,這确實像李慈祥的風格,于是在李韻芸的推動下,他進入了會議室。
眼前還是那實木制的大型會議桌,那幾個股東還是之前的面孔,不過此時會議室卻來了一些不想看到的人臉。
“表妹,你總算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李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在他的身旁此時正站着那名扔石子的高手,當王辰進入會議室時,他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王辰的身上,眼光中兇光畢露。
而在他的旁邊,正坐着江甯四少之一的馮銳,他這次的陣容非常的誇張,身後除了一個律師打扮的眼鏡男之外,還足足站了十名身材健壯的保镖,看來這幾次他都被王辰吓得不輕。
現場還有好幾名在醫院德高望重的醫生,就連原本李慈祥的位置上也坐了一名白大褂醫生。
“黃叔叔!”李韻芸有些恭敬地朝主座上的那名醫生鞠了個躬。
那名醫生見到李韻芸也露出了些許友好的笑容,說道:“韻芸還是這麼懂事,你黃叔叔之前去外地辦了點事情,所以現在才趕回來。”
見到李韻芸能對一名醫生如此客氣,王辰也對這名醫生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
感受到王辰的目光,那名黃醫生轉過頭看向王辰,說道:“你就是王辰吧,之前李小子和我提到過你,說你的醫術高超,治好了韻芸,你們還成為了拜把兄弟。”
能直接叫李慈祥為李小子,那這名黃醫生在醫院的地位不得不說應該是很高的了。
這個時候,李韻芸在後面和王辰解釋道:“這是我哥哥年輕時的導師,當年我哥哥創辦紅慈醫院的時候,黃叔就一直出力幫忙,他是我們紅慈醫院的副院長。”
“原來是李兄弟的導師,小輩王辰見過黃院長。”面對自己人,王辰很尊敬地低了低頭。
見王辰如此客氣,黃院長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坐在另一邊的馮銳給打斷了:“我說副院長,既然人都到齊了,是時候開始了吧。”
黃院長有些厭惡地看了馮銳一眼,随後歎了口氣,說道:“開始吧。”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名醫生,他身上的白大褂因為跑得太快而斜披在肩上,隻見他着急地對着黃院長說道:“黃院長,出事了!”
他突然發現房間裡坐滿了人,大家一雙雙眼睛都向他落去,有好奇、有疑惑、也有生氣。
“小張,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黃院長有些疑惑,他知道這名張醫生雖然平時行事魯莽,但也分得清場合,如果不是發生了重大的事件他也不會如此慌忙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