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男人怎麼樣了?”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大夫,我爸爸沒事吧?”
大夫的臉上滿是疲憊,被這些人問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大家安靜!讓醫生說。”莫曦斐很有力的話語,極富穿透力,在場本來混亂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大夫朝着莫曦斐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次事故雖然嚴重,保護措施做的非常到位,并沒有人員的傷亡,裡面的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在外面的衆人一聽到醫生的話,臉上的表情松懈了許多。
莫曦斐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總裁,沒有人傷亡,實在是太好了。”高秘書激動的說道。
“不過……”醫生的臉上有些沉重。
“不過什麼?”大家都心馬上又提了起來,滿眼焦急的看着醫生。
“哪一位是魏大柱的家屬?”
隻見剛剛給莫曦斐送來盒飯的那個婦女站了起來。
“大夫,我男人是魏大柱,我男人怎麼了?”女人的臉上滿是着急和無助。
“魏大柱在摔下來的時候,在最下面,因此,他的傷勢是最嚴重的,他的左腿可能會保不住。”
那個婦女臉上難過的震驚的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男人的腿可能保不住?”
婦女的臉上霎時落下了傷心的眼淚。
“那可怎麼辦呀?我男人是靠力氣吃飯的,要是沒有了腿,以後可怎麼辦呀?。”
女人的哭聲再一次讓在場的人都落下了心酸的眼淚。
“大夫,沒有一點辦法嗎?隻要有任何能夠保住他腿的辦法,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出。”莫曦斐沉聲說道。
醫生搖了搖頭。
“隻要是能有任何辦法能夠挽救她的腿,我們都不可能不就隻是他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他的骨頭都已經徹底粉碎了。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盡量的能多保住他的腿。”
莫曦斐沉痛的點了點頭,“能保住多少是多少,一定要盡你們最大的努力。謝謝你們了。!”
說完,莫曦斐對着前面的醫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的一鞠躬讓我為之動容,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下了他高貴的腰,對着世界上舊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婦女滿臉都是淚痕,“我們家以後可怎麼辦呀?可怎麼辦呀。”
女人哭着差點坐到地上。
莫曦斐拉住了女人的身體,抓住了女人粗糙的手,“大姐,您放心。大柱是在我公司出的事,我一定會對你們全家負責,今後大柱的工作我一定會安排,你們家的日後生活不會的出任何的問題,我在這裡向您保證,對不起,讓大柱失去了左腿。”
莫曦斐對着女人又鞠了一躬,臉上滿是誠懇和歉意。
女人看着莫曦斐的樣子。
“我也知道我們大柱的工作是危險的,它現在出了事情,我也不能全怪你們,後的生活就靠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們,要不然我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莫曦斐點了點頭。
所有的受傷的人都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送進了被病房。
大家逐漸的散去,都跟着自己的親人去了病房照顧。
後出來的是受傷最嚴重的大柱,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着。
女人身旁一直跟着的小男孩哭着喊着爸爸。
女人看了莫曦斐一眼,最後随着護士推着病床,朝着病房走去。
此時手術室外隻剩下我,莫曦斐,還有高秘書。
莫曦斐忽然間手捂着胃部,臉色一下子發白。
“總裁,你怎麼了?”
我站在莫曦斐的邊上,最先看出他的異樣。
高秘書一聽到我的話,“蘇特助,照顧好總裁,我去找醫生,總裁一定是剛才吃過的盒飯,他不能随便吃外面的東西,他的腸胃很敏感。”
我一聽,原來是這樣,可是他在我家吃飯的時候并沒有什麼事啊,我還和他在外面吃過燒烤呢?
這個疑問已經不容得我多想。隻見此刻莫曦斐的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手捂着胃部,臉色痛苦的樣子。
我趕忙扶住莫曦斐。
“莫曦斐你沒事吧?”我的臉上滿是焦急。
“别擔心,我沒事。”
我扶着他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這時聽着。焦急的腳步聲從不遠處走來,高秘書帶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後面跟着護士推着病床。。
醫生就在手術室門口給莫曦斐檢查了起來。
“需要洗胃。”醫生慎重的說道。
莫曦斐被推到了醫務室,進去可是醫生卻轉過來對我說,“請在外面等待。”
莫曦斐目光看着我,“我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别哭。”
我看到莫曦斐被推進到了裡面,一扇門,隔着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聽到他說别哭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眼角濕呼呼的我竟然不知自己剛才流了淚。
我和高秘書等在外面,過了一會兒,莫曦斐被醫生從裡面推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我趕忙走上前去,看着他虛弱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心疼。
護士将病床推進了病房,“蘇小姐,您好好照顧好總财,我去附近的雷庭酒店拿些吃的過來。”
我看着高秘書離開了病房,病房裡一下子隻剩下我和莫曦斐兩個人。
我看着莫曦斐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樣子。
“知道自己胃不好,怎麼還吃盒飯呢?要是不吃不就不用受這個罪了。”我看着莫曦斐說道。
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莫曦斐的目光看着我,冰涼的手從病床裡伸出來,握着我的手。
我想要将我的手從他的大手裡抽出來,可是他雖然看着虛弱,力氣卻不小,我竟然抽不出來。
“你這是在心疼我嗎?當時的情況,如果我不吃,大柱的媳婦會怎麼想?那些在場的受傷的人的親人們會怎麼想?别說吃了這頓飯,隻是讓我的胃不不舒服,哪怕是毒藥我都要吃下去。”
莫曦斐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卻含着無比的堅定。
“沒錯,我是平時裡很嬌貴,都是吃雷霆自己的食物,如果當時我不吃他們會覺得我說的話都是空話,連和他們吃一樣的飯都做不到,那麼憑什麼讓他們來相信我能夠負擔起他們的未來負擔起他們的希望呢。”
我看着他,我知道他的話說的有道理,可是他的身體……
“你以前吃我做的飯也沒有事呀,不過我做的飯很衛生,但是我記得有一次你在路邊攤還和我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呢。”記得那天他還和我說了很多往事。
莫曦斐聽到了我的話,目光似乎是在回憶。
“是呀,那天我可是忍着胃痛廢了不少力氣才把某個醉鬼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