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問我道:“你說我是什麼消費概念。
”
我說道:“不知道什麼消費概念,反正應該算是高消費。
”
賀蘭婷說道:“我算是高消費嗎。
”
我說:“還不算嗎,吃一頓飯幾千塊,用的包包上萬塊,喝個茶,兩萬!
”
賀蘭婷說道:“你學過經濟學嗎。
所謂的高消費,是說人們對物質超越正常需要的過度消費,近乎奢侈的浪費。
在哲學領域中,哲學家給其下的定義是摧毀或毀掉,浪費或濫用用光。
這對我來說,我并沒有奢侈,也沒有用光。
換個角度看,你也要辯證地看待高消費。
因為高消費也有積極的一面,那就是可以給人們帶來生活的高品質和成長的高營養。
”
我說道:“荒謬。
”
賀蘭婷說道:“我讀大學的時候,曾經用着學校的問卷,去調查了不少人,關于高消費,對于金錢的觀念,國内的人大多說是要節儉,節省,國外的人會适度的消費,包括旅遊,購買,營養,食物,車子房子。
我就問你,你掙錢來幹嘛?
”
我說:“來花啊。
”
賀蘭婷說:“你掙錢來,你不去旅遊,不買東西,你存着,留着,然後呢。
”
我說:“然後,節儉就是美德。
”
賀蘭婷說:“那你節儉,掙錢了不要花錢,好好的存着,你死了我會幫你把錢燒給你。
”
我呸呸的說道:“說的什麼話呢!
”
賀蘭婷說道:“沒有消費,怎麼帶動社會的發展,生産力?
”
我打斷她道:“行行行,我隻不過是說,你消費太高,我跟不上你的節奏和腳步,行嗎。
”
賀蘭婷說道:“你有錢。
”
我說:“我沒有。
”
賀蘭婷說:“我知道你有。
”
我說:“我有錢也沒有你那麼多,即使是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
賀蘭婷說道:“這麼花怎麼了。
錢賺來不應該拿來花嗎。
”
我說:“好吧,無法和你溝通了。
我隻想說一點,麻煩你盡早,趕快,速度的讓人去把那女囚給屍檢可以嗎。
”
賀蘭婷說道:“用你教我?
”
我叫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拿着單子過來,說打完折後是一萬二。
我本來已經做好大出皿痛哭的準備,可是,從二萬到一萬二,這少了八千啊。
少了八千也是大錢啊。
我趕緊高高興興的叫賀蘭婷幫刷卡了。
賀蘭婷問:“為什麼。
”
我說:“因為我不帶卡不帶錢,你先給,我給你轉賬。
”
她刷了卡。
服務員出去後,我問道:“怎麼是一萬二,不是兩萬嗎。
”
賀蘭婷說:“我是黃金會員,打六折。
”
我說道:“那麼好啊。
黃金會員。
”
賀蘭婷說:“往裡面沖二十萬,就可以是黃金會員了。
”
我說道:“我還不稀罕什麼破黃金會員了,我打骨折。
”
出去了外面後,賀蘭婷上車,發動車子,我也上車:“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
”
賀蘭婷說道:“沒空。
”
我說道:“我靠,我請你喝了一萬二的茶,你送我回去一下你能死啊。
”
我綁好了安全帶。
賀蘭婷開車,往反方向開,她要回家。
我說道:“搞什麼啊?
”
賀蘭婷說:“我沒空。
”
我說:“行行行停車停車,我自己打車回去好吧。
”
她停車,我下了車。
她側頭看了看我,然後咬咬嘴唇,表情複雜,看我的那眼神,更是複雜,不知道是怨恨還是憎恨,或者是什麼意思。
她走了。
我自己打車回去了。
第二天下班之前,賀蘭婷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停車場見面。
我又去了停車場。
還是老樣子,一起出去。
我問道:“讓人去屍檢了嗎。
”
賀蘭婷說道:“去拿報告。
”
我說道:“那麼快啊。
”
賀蘭婷說道:“對。
”
車子開到了一處街道上,在一個便利店門口旁邊的小巷,有個戴着白色口罩的中年男人過來,賀蘭婷開了車門鎖,那個人上了車。
賀蘭婷說道:“陳教授,辛苦你了。
”
那被叫陳教授的男子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哦,這是屍檢報告。
”
陳教授把一份報告給了賀蘭婷。
賀蘭婷看着,說道:“能說說嗎。
”
陳教授說道:“犯人是怎麼死,報告上都寫得很清楚的。
”
賀蘭婷說道:“你就說,犯人是不是被人打死的吧。
”
陳教授說道:“不是,沒有發現生前有任何搏鬥的行為,假如犯人死之前被人打死,那麼身上必定有傷痕,可她沒有。
簡單來說,她就是自己撞牆死的。
她自殺的。
”
我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
賀蘭婷用文件袋啪一下拍我臉上:“你什麼态度!
”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對不起。
”
陳教授說道:“死者是因為撞牆後,失皿過多而死。
确是自己撞牆。
”
我靠,這怎麼回事,38号真的自己撞牆了?
賀蘭婷拿着文件袋給了陳教授:“謝謝陳教授。
”
陳教授說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
賀蘭婷說道:“沒有了。
”
陳教授說:“那我先回去了。
”
賀蘭婷點點頭。
陳教授下了車,走了。
我問道:“這什麼人啊?
”
賀蘭婷說道:“你給我尊重點!
”
我問:“好吧,他是誰呀。
”
賀蘭婷說道:“xx大學法醫系的博士導師。
”
我說道:“那麼厲害啊。
你都請來了。
”
賀蘭婷說道:“記得給我。
”
我問:“給你什麼。
”
賀蘭婷說道:“三萬二!
”
我說道:“什麼三萬二啊?
不是一萬二嗎。
”
賀蘭婷說道:“昨天一萬二,剛才給陳教授兩萬。
難道要我出嗎。
”
我說道:“好吧。
可為什麼是自殺的這個結果啊?
我想不通啊。
”
賀蘭婷說道:“事實是事實。
”
我說道:“搞什麼鬼呢,竟然是自殺。
”
的确,我是無法想通的,為什麼是自殺的呢。
38号為什麼要自殺呢,是她們把她逼死了嗎。
黑熊又說是那些人開了禁閉室的門,然後38号才死的,這麼說來,和丁佩的那些人有必然的聯系,即便不是她們去殺了38号,那也肯定是她們去把她逼死了。
看來,隻能去查38号的身邊的手下了。
去上班了後,我讓小淩幫忙找38号的手下,親近的人。
小淩和我說,這兩大幫派的大姐大們被關進去之後,兩個幫派都亂套了,打得不亦樂乎,因為限制了她們的同時活動,所以沒有大場面的開戰,但是小場面的戰争不斷啊,包括自己派系之間,也和自己派系之間開幹,特别是38号的手下們,本來38号還在的時候,她們都還聽話一些,但有的也不是很服氣38号,這38号一挂,她的手下們全亂了,沒等别人搞自己,先幹自己人起來。
打吧,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小淩去把38号的一個身邊的親近人帶來了。
我問她道:“你可知道38号死了嗎。
”
她看看我,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說道:“她是自殺死的。
”
她還是點了一下頭。
我說道:“她平時很想不開嗎。
”
她輕輕搖搖頭。
我說道:“你啞巴了,說話!
”
她吓了一下,急忙說:“大姐平時很好的啊,她沒有想不開的事。
”
我問道:“那你知道她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
她說道:“我,我,我不知道。
”
我說道:“你不知道?
”
她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
我說道:“你是怕說了,會有人對付你吧。
”
她搖着頭,說道:“不是不是的。
”
我說道:“那把你知道的,都說了。
否則,我也是不好惹的。
”
她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
我說道:“小淩,拿刑具來。
”
她急忙說道:“我說我說!
”
D監區有很多跟别的監區不一樣的刑具,隻說那個辣椒水,就足以讓人崩潰了。
那個辣椒水傳說是用世界上最辣的辣椒斷魂椒特制而成,比最辣的燈籠椒還辣了六倍,拿東西,往嘴裡噴一下,直接讓人真的斷魂。
她急忙說:“我,我說我說!
”
我說道:“快點說,别浪費時間!
”
她說道:“大姐,大姐可能是被逼的。
”
我問:“誰逼的。
”
她說:“瓦萊她們。
”
我說:“說詳細點。
”
她說道:“大姐和我說,瓦萊她們讓大姐幫忙賣毒,大姐不願意。
可能就是這點,逼死了大姐。
”
我問:“既然不願意,也不至于被逼死吧。
”
她說道:“大姐以前剛來的時候,被逼着賣過毒,她們有大姐賣毒的證據。
說如果大姐不願意合作,就把大姐搞死。
”
我說道:“以前剛進來的時候?
她賣毒了?
”
她說道:“那時候她也是被逼的,她們就有了她賣毒的證據。
”
我說道:“那如果她們搞38号,她們自己不是也被搞出來嗎。
”
她說道:“那時候和大姐對接的上家,是另外的一個女囚,那個女囚已經犯事被帶出去重新判決了,好像是已經被注射死刑了。
死無對證的。
但是她們就有大姐幫那個女囚賣毒的證據。
”
我說道:“好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
她說道:“我比大姐還早進來,她一進來我們就是同監室,開始我很照顧她,後來是她照顧我,我們情同姐妹,她對我很好。
她有什麼事,心裡事,很多的都跟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