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北澤墨繼續道“另外,你若要想跟寒侯告本王的狀,本王會給你機會,但是你需得搞清楚,私入行宮是什麼罪?當然,這藥的背後許還有更多的事,屆時數罪并罰
,大抵便不是在勞城營裡待上幾年這樣的刑罰了。當然,若你能将自己所知和盤托出,興許本王還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為你求個情。”“你,你少吓唬我,祖父乃是三朝元老,他必能護我無虞。”雖然北澤墨說的聽起來很可怕,但她祖父乃是西陵王的至交,且當今陛下能順利登基,也有祖父一番功勞。她
就不信,小小總府衙門動的了她。
“來人那,将她關進柴房,吃的喝的都不許給,也不許跟她說話。”北澤墨不再理會寒小雨而是對着侯在門口的兵士喊了一聲,自然便有人上來要将她帶下去。
寒小雨自來被寵溺慣了,哪能這麼容易就範,直瞪着兵士罵道“不許碰我,否則我告你們非禮。”兵士們弱弱不敢上前。
“老秦……”北澤墨皺眉喚了一聲。秦立會意,直直上前,扛了寒小雨便往門外走去。
“北澤墨,你混蛋,你王八蛋,我一定要告訴祖父……”寒小雨一雙小手在空中亂舞,罵罵咧咧的消失在了夜色裡。
整理完今日查問所獲,月已西沉。走着走着便走到了白木雪所住的寝宮門前。正欲推門進去,又頓了頓,最終轉身離去,回了自己的寝殿。
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禦醫早已在等候,說是受了準王妃的托付來替他換藥。而秦立也早便侯在一旁等着伺候他更衣。“什麼意思?”北澤墨眉毛眼睛幾乎擰到一處,這些事,前幾日都是她親力親為,今日卻是遣了别人來?昨晚上不是都和好了嗎?怎麼的還在鬧脾氣?北澤墨不禁有些郁悶
,早知道昨晚上就應該回那邊睡,也便知道她今日起來消氣沒。
“小白呢?”換好藥,更好衣洗漱完畢,北澤墨便急匆匆上白木雪所住的宮殿來。
“白大人她,一早就帶着淩少跟逸軒哥出去了。”秦立據實回答。
“你怎麼不早說,白走一趟。”北澤墨一聲氣結,這秦立夠忠誠老實,就是不夠機警。
“您不是也沒問麼?”秦立低頭撓了撓頭,适才是王爺自己什麼都沒說就往這邊來了,他哪知道他是來找白大人呢還是别的什麼,怎麼這會子倒是怨起他來了。
“有說去哪裡嗎?”北澤墨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他若能有他姐姐一半懂察言觀色,他便可以省卻無數心思了。
“沒有,就說去周邊逛逛。”秦立搖搖頭,見北澤墨一臉不悅,又補充道“王爺不必如此憂心,有逸軒哥跟淩少在,白大人不會有事的。”
“希望吧。”北澤墨扯了扯嘴角回了房中随手翻着書卷,心思卻全然靜不下來,一聲清亮的“啪”,書卷已然被合上。“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從座上站起,喊了一聲老秦備馬,随手扯過大氅,便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