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是黑了許久,白木雪坐在燈下百無聊賴的等着寒東雨回來。此前他說先去熟悉熟悉環境,這一出去,便沒再回來。還好,老嬷嬷似乎還挺惦記着她,到了飯點,便送
了晚飯進來。
隻是吧,這周圍似乎又布上了眼線,她便是想上個茅房都有人監視着。如同被軟禁。門外似乎突然響過一陣騷動,白木雪狐疑的開門,走下屋檐四下觀望了一番,卻是并未發現什麼異常,。便又回了房中。既然跟寒東雨約好了,就還是等等他,不然等他
回來要是找不到自己又費一番事。
默默走回房内,方合上門,燈卻蓦然暗了。
“什麼人?”一聲警覺,提手攻向黑暗中一個實影。卻被對方扣住手腕按上了門上。
“你别亂來,外面都是人,我喊一聲,你也走不了。”白木雪弱弱的吓唬對方道。
“是我。”黑暗裡,一個淡淡的聲音響過。
“北澤墨,你怎麼來了。”白木雪聽出了他的聲音,幾分歡喜幾分愁“你快放開我。”
“你喝酒了?”北澤墨皺了皺眉,始終沒有松開她。
“沒有沒有,我都倒進袖子裡,隻是做給監視的人看的。”白木雪急忙解釋,聽聲音,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不信你聞聞。”遲遲沒聽到北澤墨回應她,白木雪忙是擡起未受制的左手。
“我知道你不高興了,你說句話。”北澤墨依舊沒有說話,白木雪有些急了。他本來就不願意她來這一趟,今日又出了這樣的變故,自然應是更加不悅的。
手蓦然就被松開了,白木雪正欲再安撫他一番,不想卻帶着轉了個身又按在了門上。“等一下。”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立馬憑着直覺捧住壓下來的腦袋,央求道“不要在這裡好不好,外面随時有不明勢力監視。我真沒喝酒,我酒精過敏,不能喝的,你信
我好不好。”
“讓你好好在行宮待着,偏不聽。”黑暗中的身影,直了直腦袋。
“也許這裡才是關鍵呢。”白木雪拉着北澤墨在門邊坐下,一直站着,影子映在窗紙上,難保不會被門外的人察覺。
“嗯,然後呢?”北澤墨悶悶答了一聲。“你别這樣嘛,真的有突破啊,或許這件案子還跟圈地案有所牽連呢!”白木雪捏了捏北澤墨的手心。暗自感慨,唉,這個男人好像也有點不太好哄的樣子。當然也是因為
擔心她,就不跟他計較剛剛按着自己那麼久的事了。
“怎麼說?”北澤墨鄭重問她道,圈地案在瓦舍那邊,拐賣案在行宮這邊,兩件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且案發地也差了很遠,怎麼竟有關聯嗎?
“是這樣的……”白木雪附上他耳畔小聲将寒東雨白日裡與她說的悉數告訴了北澤墨。
“竟有這樣的事?”北澤墨稍稍有些懷疑。“我覺得背後的人可能想讓寒東雨做這個冤大頭。”白木雪肯定的點了點頭,又問他道“寒小雨那邊,你有沒有通知她其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