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你可說清楚了啊,你這是在變相的嫌棄我冷淡呢,還是嫌棄我冷淡呢?
”
“哪有哪有,别想太多了,沒有的事。
”
考驗求生欲的時刻,千月疏雨自然頭搖的飛起。
雖然寡淡有時候是少了那麼點意思,但是呢,宜室宜家。
“聆兒總是将心思藏在心裡頭,從前啊,她還沒失憶的時候,我問她,她跟陛下的事,她總說讓陛下說。
當時我隻覺得女兒家嬌羞,不好意思提情郎。
現在再想起來,卻是
覺得不僅僅是這層意思。
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讓陛下來說。
左右咱們也不能真去問陛下吧?
”
“啧……”千月砸吧砸吧嘴,突然覺得有些為難起來,那個雪夜,女兒曾悄悄拜托他打聽那個人的事,而被自己當場拒絕。
想來阿顔應該對那個人一無所知。
“不對啊,雨哥,你這表情,分明有事,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
成親二十多年,千月疏雨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幹嘛了,這砸吧砸吧嘴,分明就是有内情。
“好吧好吧,也不瞞你了,省的你瞎猜。
”千月疏雨習慣性說大事前頓了頓。
顔夫人卻是迫不及待“你快說呀,可急死我了。
”
千月疏雨不提倒罷了,這一提,可把顔夫人急上了頭。
“其實,聆兒本來有一個未婚夫,是天啟皇族,與聆兒兩情相悅,就差一個形式了。
”
“什麼?
所以與陛下青梅足馬這些統統都是假的?
”
顔夫人直覺腦子快要炸開了,信息不對等,真的是緻命。
難怪當年聆兒回到身邊之後,也總是強顔歡笑。
原來,原來真相竟是如此……“也不全是假的,陛下待聆兒是真心的,當年太子殿下戰敗失蹤三年,其實是以天啟四皇子的身份潛伏,一是為了聆兒,二是本想借着這個身份竊國,眼見時機快要成熟,
不想反倒是被聆兒搞了破壞。
先帝又積勞成疾,陛下便使了點計謀,在城兒的配合下将聆兒帶回了鳳流。
”
千月疏雨皺着眉頭,說的很小聲。
當年陛下的計劃,他自是知曉也是全力支持的。
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聆兒是他的親女兒。
“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聆兒,她要是記起了這些,可該怎麼辦啊。
這是生生的棒打鴛鴦,要她與心愛之人生離啊這是。
”
“哎呀,阿顔,女兒家嫁人,不就是要嫁個對自己好的嗎?
隻要陛下一心待聆兒,又有什麼分别呢?
”
說一點都不後悔,倒是也沒有,隻是事到如今,千月疏雨隻希望女兒不會想起從前,這樣至少在未來她能快樂的生活下去。
“雨哥,你,你真是糊塗了。
你說的一切,那都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除非聆兒這輩子都不會記起從前。
否則……我真的擔心她會活不下去的……我的聆兒啊,怎得這般
命苦啊……”
說罷,顔夫人掩面痛哭起來。
“噓,阿顔,小聲點,小聲點。
夜深了,回音大,把聆兒招來了就不好了。
”深怕妻子的哭聲引來旁人的關注,千月疏雨忙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