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慌什麼?又在質疑什麼呢?白木雪雙眸輕動,卻始終沒想通。直到他歎了口氣,低聲問道“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感到不滿,或者并不是你最合适的人選,你便會
不動聲色潇灑走掉,再不回頭?”
“……”白木雪撓了撓頭,這個傻瓜,腦子裡都是什麼?稍稍側頭,從下往上看了看他低垂的腦袋,眼中竟滿是沮喪與落寞。“傻瓜,你在想什麼呢,我很懶的,還有潔癖,精神跟生理雙重潔癖。我也很保守,男人,我認定那一個之後,便不會再換了。”白木雪咬了咬下唇,彎着眉眼,笑看向他
。
“真的?”這是認定了自己的意思嗎?北澤墨半信半疑“但是你總是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需要我,讓我很有危機感。”
“當然,我幾時騙過你?”白木雪歪了歪腦袋“是不是我花了你的錢,你就多一點安心?”
“也許,大概吧。”北澤墨點了點頭,那樣的話,多少是可以安心一些吧。
“嗯,好吧。”白木雪直起了腦袋“那你在河西蓋一間學堂吧,讓河西适齡的孩子都有書念。”
“昂?”北澤墨楞了一楞“那這錢依舊不是為你花的呀?”
“那你以我的名義不就算是為我花的了嗎?”白木雪靈機一動。
“行,那就以長陽王妃的名義。”北澤墨聞言咧嘴笑了笑,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人家的女人的不适要金銀首飾,就是珠寶華服,他的倒好,學堂??果然是很特别。
“我覺得北澤夫人,更親民一些。”白木雪抿了抿嘴。
“都随你。”北澤墨攬了她入懷,北澤夫人,也是很受用的。
“嗯哼,嗯哼……”寝宮裡不适時宜的響起兩聲輕哼。
北澤墨略略尴尬的松開懷裡的人,回頭卻見不知何時淩已是端着藥碗在等候。自覺便從淩手中将藥碗接過,淩倒也識趣,悄悄便溜出了寝宮。
藥尚沒有喝完,卻見淩又匆匆複返在北澤墨耳畔小聲嘀咕了幾聲,北澤墨卻是嘴角一勾,早便有預見般笑了笑“幸虧我們早有安排,這一回,怕是她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麼一來,她這罪名是坐實了。”淩點了點頭“我先去睡一會兒,盡量早一點換賀大人下來。”
“嗯,辛苦你了。”北澤墨稍稍贊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表弟,不太對盤了這麼多年,突然就熟絡了也是很堪受用。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白木雪慢幽幽的喝着碗中的藥,淩大概給她處理過了,這藥倒是不難入喉。
“沒什麼,你喝完早些睡,明天還要早起。”北澤墨一聲溫柔,替她挽起散落的碎發别過耳邊。“好吧,不說就不說,神神秘秘,我明天問小舟哥去。”白木雪嘟了嘟嘴,一口将剩下的湯藥喝了個幹淨,便把藥碗遞還了北澤“喝完了,我睡了,你快回去吧。幫我把門帶上哦。”說罷,也不再理會北澤墨,自顧便躲進了薄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