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賀蓮舟蓦然沉了臉,看向白木雪“你受傷了?”
“沒,就是最近總是着涼發燒什麼,所以……”白木雪急忙解釋,然眼神卻出賣了她。
“你做的?”賀蓮舟沒繼續聽她的解釋,反是将她拉至身後,直對上北澤墨。
“……”北澤墨一時語塞,欲坦承,卻見她搖着頭眼神暗示。
“我說過的吧,你要是對她不好,我便會将她帶走,我說到做到。”賀蓮舟強忍着怒意,轉身拉上白木雪“雪妹,我們走。”
“木雪……”北澤墨一聲低喚,卻又不敢伸手,隻怕激怒了賀蓮舟,場面更不好收拾。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幫我跟梅夫人說一聲謝謝。”匆匆交待了一聲,白木雪便跟着賀蓮舟走了。
沉着臉一路行至門口,卻見空中斡旋一隻灰鷹,賀蓮舟見怪不怪的招了招手。那灰鷹竟乖巧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松開牽着白木雪的手,從鷹腳上取下一隻小紙筒。便将灰鷹又放回空中。
拆開紙筒,僅看了一眼,便将信紙一把捏在手上。臉上是難以言表的憤怒。
“小舟哥,發生什麼事了?”賀蓮舟自來溫潤,白木雪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森冷的模樣,心中難免不安。“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告訴我?我受你兄長所托,照顧于你,就要對你負責。”幾欲将眉毛擰成川字,賀蓮舟沉了沉氣憤憤道“這件事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現在便回去跟
他算清楚。”信紙上明明白白交代了白木雪一行人在将軍山的遭遇,以及昨夜裡北澤墨将白木雪帶走的經過,甚至還有之後鬧上府衙的。本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鬧誤傷,他也便睜一隻
眼閉一隻眼。不想竟是北澤墨親自下的命令。擺明了就是故意為難。
“小舟哥,你聽我說。”急忙拉住轉身欲返回的賀蓮舟“是我有錯在先,我搶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且還不了他。是我欠他的。”
“冽,送白大人先回去。”回頭看了看一臉着急的白木雪,賀蓮舟緩了緩語氣,卻是對着空中吩咐道。
“是,賀大人。”一聲應答,冽已從天而降。禮貌向白木雪道“白大人,馬車已在外等候了。”
“小舟哥,别這樣。就當是給我的體面好不好。”見他态度堅決,白木雪急紅了眼。“雪妹,你聽我說。”賀蓮舟努力平和着語調“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對的,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除非你從此不再與他往來,否則,這便是縱容。将來你再有什麼,我也是幫
兇。”
“小舟哥……”道理她都懂,但這件事真正的原委又不便與他說,換個立場而言,自己是北澤墨話,大抵也會意難平。
“聽話,你先回去。我們會有男人自己的方法解決。”拍了拍她的肩膀,毅然便要返回。“我知道自己終會原諒他,但是你們不一樣,作為我的朋友必然會為我出頭,為我記在心上,所以我不敢告訴你。更不希望你為了我傷了你們發小的情誼。”緊緊抓着他的胳膊,迎上他堅決的眼神,眼淚簌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