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落音,我就聽見了一群鬼魂嬉笑的聲音,笑得極其的猥瑣,然後許多黑影穿過了簾子把我圍了起來。
這些都是鬼,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有許多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能從地獄逃出來,也算是有本事了。
看着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惡鬼舔了舔嘴唇說道:“等享受完,再把她給吃了,至陰之魂,玄陰之魄,可不是那麼好遇見的,哈哈哈哈……”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一群無恥之徒,想先奸後殺。
當那個尖嘴猴腮的惡鬼把手快伸到我兇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騰飛了出去,像是被一股力道給打飛的一樣。不過貌似并不是想殺他,他到牆邊的時候一腳蹬在了牆上然後穩穩的落地。
他盯着簾子裡面有些溫怒:“柯從舟,你什麼意思?不是你說随我們意的嗎?為何對我下手?”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撩起了簾子:“最好把稱呼改一改,你若想死,本座倒是可以成全你。”
所有的惡鬼都沒了聲響,我也不敢吱聲,柯從舟,一個渾身戾氣的男人,他的很多方面其實看起來跟死鬼閻王有些相似,比如總是不可一世冷漠的樣子,還有能讓人感到威脅的眼神。
說心裡話,柯從舟是個能靠臉吃飯的人,卻偏偏不做人事兒,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個銀色頭發的男人,而且顔值還都不錯,第一個是白淼。
柯從舟負手而立,一身白袍将他的身形襯托得很纖長,他貌似始終都皺着眉頭,無論何時,眉心總有那麼一點褶皺,這隻會讓他身上的戾氣更重,他的眼神,恐怕沒幾個人敢跟他直視。
那個尖嘴猴腮的惡鬼估計也是慫了,笑了笑說道:“大人,是小的有錯,不知您這是何意?難不成?您也對這女人感興趣?”
柯從舟冷哼:“你方才說什麼?這女人,是至陰之魂,玄陰之魄?這等貨色,給你們也是白糟蹋了,給本座送到白雲軒來。”
一個黑影閃到了我跟前,我定睛一看,是之前挾持我的那個刀疤臉。刀疤臉把我身上的繩子扯掉,我看到他的手被繩子上的符文燒灼得黑了一塊兒。不過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抓着我的手臂硬把我扯進了簾子裡。
這裡面是之前李存風的小道士徒弟裝神弄鬼給人算命坐的地方,我這才發現,這裡面的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挂了一幅畫,畫上是一池子的荷花,岸邊還有一處涼亭,不遠處還有一片古色古香的府邸。
柯從舟竟然直接走進了那幅畫裡,然後沒了蹤迹。刀疤臉也把我拽了進去,我才發現這幅畫裡别有洞天,我們竟然能在裡面活動,而且畫裡的景物,現在看來都是真實的,刀疤臉把我帶進來的時候,就在荷花池邊的涼亭裡。
之前那些惡鬼也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原來這裡就是他們的藏身之所,也不知道死鬼閻王能不能找到這裡。明顯剛才出去的惡鬼隻是極少部分,這裡面還有許許多多的惡鬼,我是看着這群家夥從陰間逃出來的。
順着涼亭連着的長廊一直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刀疤臉停了下來。前面是一敞開的門,門匾上三個鍍金的大字:白雲軒。
刀疤臉把我推了進去,我還沒站穩腳,身後的門就關上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我總覺得那個柯從舟就在這裡。我看了看四周,陳設還不錯,就是古時候那種房間,外面擺着桌子和椅子,還有木質的花架上放着盆栽。裡面應該就是睡覺的地方,這幅畫裡有山有水有白雲有天空,給這幫惡鬼糟蹋,真的是暴殄天物。
“杵在那裡做什麼?進來!”
柯從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吓得渾身一顫,思前想後,還是往裡面走去:“我兒子呢?你把他弄哪裡去了?”
柯從舟就坐在床沿看着我,萬年不變的那副表情:“本座用元氣養着他,死不了。”
我滿腹懷疑的看着他,他把我兒子給弄出來,還用元氣養着,出于什麼目的?凡事總得有個理由,對他沒好處的事兒,他會做嗎?
果然,他接着說道:“不想你的孩子死,就把你身上的陰氣都給本座,否則,他就活不成了。”
他抓我孩子來肯定不是因為我身上的陰氣,因為之前他貌似都沒觀察過我,并不知道我是什麼至陰之魂玄陰之魄,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說起,他才知道的,所以是有其他的原因。
也是,他這樣的人,眼高于頂,一般人,他都不屑去看一眼,跟那些惡鬼說話的時候,他都不曾直目相對。
孩子在陰間的時候是用長生池水滋養的,現在離開了陰間,沒這家夥的元氣,說不定真的會死。不管他是出于什麼目的,我不想再絕望一次:“要怎麼給你?”
柯從舟淡淡的說道:“雙修之法。”
雙修……
怎麼聽都覺得不是什麼好辦法……
事實證明,的确不是什麼好辦法,當他脫得身上就剩下一條白色的亵褲跟隻穿着肚兜和底褲的我面對面坐着的時候,我還在懷疑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他……
不過為了我的孩子,我忍了,隻要不是讓我跟他那啥,還勉強能接受。幸好我裡面穿的是肚兜,不是現代的文兇,至少跟前遮住了一大片。他上身可什麼都沒穿,怎麼着我都不吃虧。
他閉着眼打坐,沒管我,我就睜着眼四處看着,還是不敢相信這是在一幅畫裡面,太神奇了……
我以為他閉着眼并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沒想到他突然說道:“給本座認真些,你想死嗎?”
我白了他一眼,結果他就睜開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完全可以讓我覺得快要被殺死了,所以我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
我也沒什麼特别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抓住了我的雙手,把我往他跟前一拽,我猝不及防,往他身上一撲,跟餓狼撲食兒似的。這樣的劇情,按理說他會被直接撲倒,但是并沒有,他還紋絲不動的坐着,隻是手環在了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