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幕間八卦!
一股寒意迅速從腳尖兒蹿上了後腦勺,喬晚渾身一僵,轉頭就對上了一張足以颠倒衆生的寶相。
佛者面色不善地站在喬晚身後,冷冷地看着她。
一・眼・萬・年
不過如此。
鄭溫良和綠腰一個眼神交換,十分沒義氣地拎着其他小白菜們轉身就跑!
不平書院剛起步,大光明殿他們得罪不起啊!!
所以,為了防止三教論法會被破壞,為了維護三教之間的和平,為了建設不平書院,“外交”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上吧,少女!
喬晚大腦一片空白,單憑着一股本能,僵硬着四肢,迅速把玉簡往懷裡一揣,行禮颌首一氣呵成:“前輩好。”
于此同時,剛剛在玉簡上看到的那一行墨字還在腦子裡盤旋。
“容在下說句公道話,妙法尊者的兇肌肯定比陸辭仙大。”
妙法尊者的兇肌肯定比陸辭仙大……
肯定比陸辭仙大……
兇肌大……
極度的尴尬和恐懼之下,這一行墨字一個勁兒的在腦子裡盤旋環繞,喬晚鬼使神差地往下看了一眼。
雖然袈裟穿得整齊,但依稀能看出袈裟下“廣闊的兇襟”。
這下作的乳量……
真的比她要大啊!
大光明殿的尊者,五感何等敏銳,就喬晚這幾乎就是在電光火石間的一眼,也沒逃過對方的眼睛。
眼看着喬晚突然僵在了原地,但目光卻一個詭異的打滑,直愣愣地落到了自己兇前,一直以來都講究靜心禅定修行,勿動貪嗔癡念的妙法尊者,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被氣得一個倒仰,臉色徹徹底底黑得像個煤球。
崖下的事他念在她是初犯,又受魔氣影響,本來不打算和她計較,以為三天時間,足夠她反思長進,沒想到還是冥頑不靈至此!
喬晚如夢初醒,頭皮一陣發麻。
她剛剛都幹了什麼?!
不過這乳量真的是在太下作了……等等,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喬晚心裡一個激靈,她也被這玉簡給帶偏了嗎?!
大抵可能是因為人在越緊張的時候,思維越不受自己控制。
理智告訴喬晚應該要直面這慘淡的人生,好好停下來向前輩道歉,但是一想到她大号都做了點什麼,喬晚就覺得人生一片慘淡無光,就連當着妙法開口說話這件事,都十分艱難。
那“廣闊的兇襟”還一直在腦子裡盤旋個不停。
在這種情況下,别說道歉了,連看都不敢看佛者一眼。
這明顯在走神的樣子,一落入妙法眼裡,更是成了頑劣難馴,屢教不改的最佳印證。
一道沛然佛光當頭抽了下來。
剛下台子沒多久,身體還停留在戰鬥狀态的喬晚,下意識用了“無相訣”拂開了這道金光。
不得不說,伽嬰的“無相訣”的确很有用,各種意義上的好用。
眼見喬晚手上的細微變化,妙法瞳孔驟縮!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喬晚這總結歸納出的“無相訣”,隐隐泛出的妖氣壓根就瞞不過和妖魔死磕了那麼久的光明殿。
入魔在先,又何妖族厮混在後。
妙法閉了閉眼。
眼前冷不防地又滑過了石壁下的一幕。
男人身軀猛地一震。
雖說入魔之後心智會受到影響,但如果不是腦子裡就對這事兒有點兒想法和了解,又怎麼會在被魔氣影響之後這麼順順當當地做出來。
想到這一點,妙法的臉就更黑了。
不管他想不想,畢竟就是靠這一張臉在修真界出名的,就算身處大光明殿,蓮台之上,地位再崇高,身份再尊貴,也躲不過這流言蜚語的侵襲。
修真界有關自己的傳言,妙法也不可能什麼都沒聽過。
所以,即便地位崇高如妙法,也聽說過不少喪心病狂的修士們對他這具身體的肖想。
一大部分是嘴賤,還有一部分是真身體力行,付出了實際行動。
這一部分人,統統都被妙法簡單粗暴地歸為“被色相所惑”,打醒就好。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心魔夢境裡認識的晚輩,腦子裡也有這麼喪心病狂,難以啟齒的想法。
這幾個月來,入魔之後,她都在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短短幾個月沒見,當初夢裡那還算沉着有禮的後輩,竟會自甘堕落到這個地步!
“你這孽障還敢還手?!”
瞬間,喬晚從妙法眼裡看到了這麼個意思。
完全無法面對。
六個大字“哐當”一聲,兜頭砸下。
不過,畢竟是自己有錯失禮在先,歉不能不道。
喬晚以一個标準的猛虎落地姿勢,猛行了一禮:“前輩!晚輩知錯了!!”
說完,拔腿就跑!
不過,她這大禮,佛者好像根本沒領情,疾聲厲色道:“陸辭仙!”
狂奔中,喬晚刹不住車的思緒再度跑偏。
在這麼憤怒的情況下還考慮到了她的馬甲,前輩果真是個貼心善良的大好人。
就是追她的金光,别那麼兇啊啊啊!!!
沛然佛光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一窮追不舍。
她也不想的!喬晚幾乎也快甘南荷包蛋眼淚了!
但思緒這東西,根本就不受人控制!Q口Q
在妙法眼裡,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那一類觊觎他廣闊雄偉大兇肌,不,廣闊雄偉大兇襟的變态了!
尤其是這一跑,更沒有回頭路!停下來不是,不停下來也不是。
後有佛光緊追不舍,喬晚硬着頭皮,頂風一路狂奔!
絕對不能停下來!
“這位道友,請讓一讓!”
“讓一讓啊!”
腳步不停,铛啷啷花式踩過各種法器。
喬晚一個鹞子翻身,在地上滾了兩圈,繼續逃命!
馬懷真:“這是?”
袁六一愣:“堂主你這輪椅?”
剛剛那叫陸辭仙的是不是從馬懷真輪椅上踩過去了?
看着少年骨碌碌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輪椅扶手,馬懷真掀起眼皮,冷笑一聲,伸出那完好的右手,順手捏了個法訣。
砰!
喬晚腳步一個踉跄,倒了下去。
倒下一秒之後,少年顫顫巍巍堅\\挺地站了起來,擦幹皿淚繼續狂奔。
硬漢如袁六猛地瞪圓了眼:……操!這都要計較!堂主你好他娘缺德啊!馬缺德!
一路上衆人紛紛扭頭:“诶!這不是陸辭仙嗎?”
怎麼一副被鬼追的表情。
還有跟在少年身後的這道金光是怎麼回事?
瞬間,整個花座峰上雞飛狗跳一片。
眼看着喬晚腳踩風火輪一般,淚流滿面地絕塵而去,屁股後面還咬着串氣勢洶洶的金光。
塵煙散去。
齊非道睜大了眼:“剛剛那跑過去的是……小陸道友?!”
沉穩如孟滄浪,眼睜睜看着遠處一點黑影,狂奔而來,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是陸辭仙?”
陸辭仙?
謝行止一瞥眼。
一看見喬晚這衣衫不整,一副被鬼追了的模樣頓時皺緊了眉。
“怎麼跑得這麼匆忙?”
眼前掠過一陣狂風,一教派長老壓了壓被風吹起的胡須,欣然微笑:“哈哈,這次論法會的小輩們,當真有活力。”
年輕,真好。
察覺到身後的佛光漸漸散去,喬晚這才喘了口氣,下意識放緩了腳步,在确定佛光沒追上來之後,蹲在地上,顫巍巍地抱住了頭。
嗚啊啊啊Q口Q
完全不敢回去了,更不敢直面妙法。
她都幹了什麼。
“我完了。”抱着頭蹲在地上,喬晚結結巴巴地說。
“我真的完了。”
入魔,本非她所願。
不知道現在再去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喬晚艱難地想,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把妙法當成前輩看待,一想到她大号究竟都幹了些什麼騷東西,就連老油條如她,也架不住這撲面而來的尴尬。
認識了這麼多年,她完全忘記了,對方雖然是前輩,是佛門高僧,但妙法确确實實是個性别為男的異性沒有錯。
這麼一想,就更尴尬了。
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喬晚面無表情以頭搶地。
操他媽的。
在花座峰,衆目睽睽之下,堂堂大光明殿尊者自然不可能追着個小輩跑。
想要治喬晚,總有無數個法子,但不是現在。入魔且不提,還和妖族厮混,單憑這一點,他都不可能再輕饒了他!
臉色鐵青地收回佛光,妙法眼角餘光一瞥。
慌慌忙忙追來的小沙彌,頓時表演了個原地石化。
“尊尊尊尊者?”
妙法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小沙彌悄悄地伸手摸上了腰間的玉簡,惴惴不安地想,尊者這麼生氣,該不會是發現了玉簡上的那些話了吧。
作為服侍尊者的小沙彌,他對尊者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玉簡上:
【陸辭仙真爺們兒啊!諸位道友你們看見沒?】
……
……
――尊者究竟是個什麼樣,也沒人看見過吧?
――說起來,那些膽子大的仁兄,不是被喵法尊者就地正法了,就是被喵法尊者打到皈依佛門,諸位道友,你們有沒有覺得,喵法尊者這反應,有鬼。
――這位道友你的意思是?
――佛門的秃驢們一憋就憋個幾百年,一般人還真憋不下來。
――這麼能忍,反應這麼大,又不敢見人,也就是說喵法尊者他……
魚龍混雜,匿名玉簡上墨字刷得飛起。
他對尊者的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表現在,就比如說看到其他人污蔑尊者的時候站出來,維護尊者的尊嚴!
胡說!他日常負責伺候尊者洗漱穿衣!是親眼看見過的,尊者可大了!尊者才是真漢子,純爺們兒!純爺們兒的尊嚴不允許玷污!不服就脫褲子來比!
――你們……你們怎麼能在背後如此非議佛門高僧!尊者可大了,哪裡都大!
――你見過?那這位道友你倒是說說看為何尊者反應這麼大啊?
――我……我我我見過,尊者有那麼大【圖片(展翅欲飛,體大如山金翅大鵬雕)】,尊者這是大到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此話一出,驚起飛鳥無數。
手握玉簡的各教派弟子、散修、粗使雜役們,紛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震驚到失語。
良久,一行粉色的墨字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來。
“姐妹們?”
尊者這個反應,該不會是,發現了玉簡上的内容吧?
想到自己究竟都做了點兒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小沙彌瑟瑟發抖,偷偷看了眼佛者的反應。
這反應……看上去也不像發現了那條玉簡,還是說,尊者還在為喬仙子的事生氣?
雖說經常有人觊觎尊者美色沒錯,這中間也不是沒不怕死的,曾經扒着尊者肩膀,摸了尊者兇肌揩了把油,但見到尊者疾首蹙額,反應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想到定忍峰下的石壁,妙法绀青色的眼眸色暗沉,眼角微微發紅。
這一動怒,身上的袈裟一松,隐約露出了點兒隐藏在袈裟下的,流暢結實的肌肉線條,看到這如山巒般起伏的兇肌,和這與堅硬兇肌毫不相稱的淡粉色,還有那傾國傾城的臉。
小沙彌和一衆光明殿弟子,咕咚咽了口口水,交換了個眼神。
尊者的兇襟,真的很廣闊啊!如果有機會,他們也好想摸摸看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