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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岑夫人白珊湖和郁行之

穿成白月光替身後 黍甯 3592 2024-01-31 01:06

  第一次被人這麼明晃晃的拒絕,說不難受倒是假的。

  接下來是怎麼平靜地拜别了妙法尊者,喬晚已經記不得了,等回過神來之後,自己就已經坐在了洞府裡。

  也不知道前輩是不是看見自己這眼淚了,真是的,都快奔五了,怎麼還這麼感性呢。

  明明都知道她這場暗戀注定會失敗,現在正好,在泥足深陷之前及時懸崖勒馬罷了。

  吸了吸鼻子擦了把眼淚,喬晚沉默了一會兒,果斷拎起劍氣勢洶洶地去了暗部。

  “師姐!”

  暗部師姐吓懵了:“喬晚?你怎麼來了?”

  這面色不好啊?

  細細地留意了一眼喬晚這神情,暗部師姐心裡咯噔一聲,“難道說玉簡上面的……诶,喬晚,穆笑笑她……?”

  “不是這個。”喬晚直接打斷了暗部師姐的話,“我是來問赤火金胎消息的。”

  “上回師姐不是讓我等消息嗎?現在呢?師姐,現在有消息了嗎?”

  少女烏黑的眼透亮:“赤火金胎的消息什麼時候下來,能不能快點兒?”

  暗部師姐一愣:“你問這個啊。”

  “這個,暗部最近忙的事兒可多了,你等等我幫你問問。”

  這話倒沒騙喬晚,暗部最近這些事兒堆積如山,相比之下,不怎麼重要的赤火金胎就往後推遲了。

  喬晚彬彬有禮:“多謝師姐。”

  看着暗部師姐發玉簡問了好幾個人之後,女人面色複雜地從玉簡裡擡起了頭:“我剛剛問了馬堂主了,堂主說讓你明天過來吧。還是比拼,你們打上220的再打幾場,誰赢了這赤火金胎就是誰的。”

  來得正好。

  她正愁無處發洩她這少女悲傷呢?喬晚面無表情地想了一下,鞠躬道謝,提着劍又沉默地走了。

  興許也是知道赤火金胎這事兒拖得夠久了,問世堂行動力十分之強,第二天就将220的弟子召集到位,着手安排赤火金胎歸屬這事。

  接下來這幾天,喬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悶在了問世堂裡打架,将蕭家、穆笑笑都遠遠地抛在了腦後。不論是蕭博揚還是甘南,誰的信息都沒接。

  打架是個能舒緩情緒,有益身心健康的一件事。

  如今這些弟子都不是她的對手,兇殘地厮殺了幾天之後,終于鼻青臉腫地把赤火金胎給拿到了手。

  隻不過這也讓喬晚錯過了一件事。

  岑夫人和岑向南來了,兩人一塊兒上了昆山,就在上了昆山之後沒兩天,岑夫人就在昆山栖霞峰安頓了下來,和栖霞仙子高蘭芝一塊兒商讨醫術,救治那些來到昆山後沒多久因為打架滋事而受傷的各派弟子。

  “當歸酒焙幹二分,白術三分,人參去蘆三分……”

  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将蘆葦紙包好,取來草繩系上。端坐桌前,提起草繩,微微一笑,交給了身前面色绯紅的昆山小師弟。

  昆山師弟眼神四處亂瞟,根本不敢與面前的美婦人對視:“多……多謝夫人。”

  這位岑夫人剛來昆山沒幾天,就以溫柔的态度,精湛的醫術在昆山弟子中出了名。

  就比如這個提着藥包的昆山小師弟,頭腦發昏腳步虛浮地走出了栖霞峰藥堂的大門,結果因為心神飄忽,一頭就撞上了門口來人。

  “啊……對……對不住……”

  還沒說完,從前方突然飛來一股大力,昆山師弟大叫一聲,跌坐在了門檻上,手裡的藥包嘩啦散落了一地。

  “走路不會看路嗎?”

  始作俑者是個容貌姣好俊美的青年,就是半邊臉毀了容,大腿也缺了一截,面色陰沉,冷冰冰地問,眼裡仿佛飛了兩把冷刀子。

  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哆哆嗦嗦的昆山弟子,郁行之收回晦暗不明的視線,走進了藥堂。

  結果剛邁出沒幾步,腦後又傳來了一聲冷哼。

  “岑夫人可在此?!”

  門口不知何時站出了十多個青年男女,個個臉色不善,為首的那個上前幾步,直接撥開人群走到了岑夫人面前。

  “夫人,我妹子前幾天吃了你的藥,如今不見好轉,傷勢反倒更加重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

  岑夫人聞聲擡頭,溫潤的眼裡微含詫異。

  林家的?

  這批青年男女也不在乎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袖口和衣擺都明晃晃地繡了林家家紋。

  岑家和林家多年世仇,雖說岑府滅門那次最後不了了之了,但這幾個林家子弟明擺着都是故意來挑事的。

  “不知道這位小友你妹子姓什麼名什麼?”雖說如此,岑夫人臉上不見任何不悅之色,嗓音依然溫和有禮。

  “我妹子姓林,”為首的那青年,也就是之前在酒樓為了養命珠和喬晚打了一架的林五,沉默了一瞬:“昨天辰時來夫人你這兒看的病,回去之後服了你開的藥,這時候反倒高熱不止了你說怎麼回事?”

  岑夫人溫聲細語地問:“是六姑娘嗎?我知道了……”

  于是便開始詳細地詢問病情。

  郁行之冷漠地收回了視線,偏偏就在這時,林五突然惱了,嗓音微寒:“都說了藥沒用,恐怕岑夫人這是因為岑林世仇不願治吧?”

  “抱歉。”女人面露歉疚之色,“我這兒還有些病人亟待救治,令妹這是正常現象,等汗發出來了,這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夫人,是我們失禮了,”眼前岑夫人退讓,林五譏笑道:“但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我這妹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莫怪我們林家無禮了。”

  正當岑夫人準備開口的那一瞬間,突然正跽坐在她身邊,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白衣姑娘擡起了一雙美目。

  一開口,嗓音清朗動人,卻冷淡徹骨。

  “林家子弟都是這些胡攪蠻纏之輩?”

  為首的林五微露不悅,扯着唇角冷笑一聲:“這位道友是誰?又是從哪兒來的?”

  女修緩緩地站起了身,白衣如雪,烏發如墨,發間的點綴着的珍珠映照這栖霞峰的彩霞,秀美白淨的臉上蒙了層微光,清冷的眼一掃,淡淡道:“拿着藥,出去。”

  身後林家子弟黑了臉,非但沒出去,反倒一把掀了面前這桌案。

  岑夫人一時不察,差點兒被這桌子給砸了個正着。

  沒想到白珊湖更快一步,腳步一轉,擋在了她面前,扯着岑夫人胳膊,往身後一拉,懷裡一護,伸出胳膊男友力十足地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被這欺霜賽雪的冷淡女修攬在了懷裡,岑夫人一愣,一擡頭,卻隻能瞥見女修那一小截如玉般潔白的下巴。

  林家弟子丢這桌子的時候特地暗搓搓地用了點兒靈力,白珊湖不是體修,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就見了青。

  但女人依然眉頭都沒皺一下,果斷地抽出了披帛。

  抽!

  抽他丫的!

  畢竟這是修為還在孟滄浪之上的,崇德古苑大師姐,行事一向雷厲風行,直接卷起林五丢出了藥堂。

  而喬晚,這個時候正好走進藥堂,打算拿點兒傷藥。

  林五一屁股跌坐在藥堂門口,還沒來得及羞惱,眼睛突然和門口的那雙黑黝黝的眼,撞了個正着。

  青年立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喬……喬晚?!!”

  他是見過喬晚的,就喬晚這臉,他打死都忘不了,多少林家弟子就栽在了她這猥瑣的遊擊打法之下,更沒忘這姑娘和妖皇伽嬰的交情。

  腳邊突然落了個人,喬晚也愣了一秒,旋即就皺起了眉:“林家的?”

  之前那個要賣養命珠的?

  再往藥堂裡面看了一眼,瞥見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夫人。

  心口猛地漏了一拍,喬晚面無表情地舉起了劍。

  “來得正好,醫鬧是吧?”

  新拿到的赤火金胎還沒用呢,剛好讓她試劍!

  看着喬晚舉起了劍,林五的确有點兒慌了,氣急敗壞地低吼道:“喬晚你瘋球了?!”

  結果還沒說完,喬晚舉着劍一劍就給他打飛了出去,這劍上的氣勁兒震得林五“哇”吐出一口皿。

  這還沒完,腳下踏出“妙微步法”,喬晚腳步不停,一路殺進了藥堂,瞥見個林家弟子就動手用劍抽出去。

  從林五,在林家弟子驚恐的面色下,一路抽到了林六……林三十三……林三十五……林四十二……

  岑夫人:……這是那個溫柔内向的小丫鬟辛夷?

  最後在郁行之面前停下了腳步。

  目睹這一路抽過去的喬晚,青年冷傲的神色崩了一幹二淨,一言難盡地盯着喬晚看了半天:“你誰?”

  郁行之?

  “一看這德行,就是來醫鬧的吧?”喬晚面無表情地再度舉起了沾皿的長劍。

  果斷,抽之!

  被誤傷一劍抽飛了出去,青年氣得面色青黑,立刻面色扭曲地拔劍而起,和喬晚打成了一團:“我認識你嗎?!你找死!你有病吧!”

  欺負殘障人士,這一樣一樣的面無表情的欠揍!這是陸辭仙變成了個妹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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