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3孤兒院裡兩個陸北深,驚人相似
“哎呦喂,不得了了,林有莉坐樓頂天台上鬧自殺了,趕緊出來個人啊。”
何西子眼看人都跑光了,走去辦公室窗台那仰臉往頭頂看去,驚得捂住了嘴,林有莉坐在天台上雙腿蕩漾在空中,那模樣失魂落魄,看起來似乎受了嚴重打擊,想到她可能因為自己剛才說的那事而跑去跳樓,她不由心生愧疚,扭身就跑出辦公室。
天台上已經擠滿人群,從一樓到頂樓各部門熱衷看熱鬧的人士通通跑上了樓頂,同時,陸氏樓下很快就有了呼嘯的警鳴聲,不久就被堵得水洩不通。
林有莉要跳樓這事很快就傳入陸北深辦公室,陸北深寫字的手一頓,從文件紙上擡起視線,眉宇間點綴着冷意:“受了什麼刺激?”
助理支支吾吾道:“好像聽說跟總裁您有關。”
陸北深眼底微凝:“哪個部門的?”
“營銷部的林有莉,聽說是聽到總裁你跟齊秘書的事情一時想不開,就跑樓頂上去了。”
林有莉!
在腦子裡搜刮這個名字,陸北深很快就記起了這個人,當初看她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女人精神肯定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行徑,跑來脫光躺他休息床上,要是早知道她今天又會變本加厲跑樓頂上鬧自殺,他當初就應該毫不留情趕她出陸氏。
他沉了沉眉眼,還是從辦公椅上坐了起來,長腿一邁,踱步出了辦公室。
齊小曲剛好在走道口碰見何西子,何西子看見她就咋呼起來:“小曲我要鬧出人命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看她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齊小曲皺眉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我們辦公室的林有莉跑到天台上鬧自殺了,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說你跟大總裁正在戀愛,她也不會受刺激了。”
齊小曲記得她說的是哪個林有莉,上次聽她說林有莉的瘋狂行為,就覺得林有莉精神可能不太正常,沒想到當真鬧自殺了。
何西子拉起齊小曲就往樓上走:“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待會就跟她說沒這回事,其實你跟大總裁什麼都沒有,先把她勸下來再說,不然她真要跳下去了,我就成罪人了。”
“诶,這怎麼跟我扯上關系了啊?”齊小曲驚呼出聲
何西子不管:“算我求你了,你就對她撒個慌吧,我說的她未必信,你說的她才會相信啊。”
就這樣,齊小曲被何西子拽進了樓道,往頂層跑了上去的時候,整個天台站滿了人,她看到人群面前站着的陸北深,在那無奈扶額,林有莉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臉的癡迷,貌似進入了瘋魔狀态。
不經意一掃,看見出現在人堆裡的齊小曲,林有莉開始失控了,驚叫着指着齊小曲:“你給我消失,快點消失,他是我的,誰也别想搶走,你别想,其他人也别想,你們通通都别想,他現在隻愛我一個人,你們都聽見沒有?”
盯着林有莉瘋狂一步步往後退,眼看就要踩到邊上去了,不少人倒吸口氣,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何西子也急了,蹭蹭齊小曲:“快說啊,說你跟大總裁的事不是真的,先把她勸下來吧。”
陸北深折過視線看了過來,定格在齊小曲臉上,挑了挑眉就走了過來,林有莉見此再一次失控起來:“北深你要幹什麼,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啊,這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的,她到底哪點比我好了,你為什麼要抛棄我,為什麼啊?”
聽見小賤人三個字,陸北深目光徹底寒了下來,厭惡地掃了過去,看着這個已經完全不正常的女人,冷冷地吐出:“有本事馬上就跳下去。”
衆人聞言一驚,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冷皿的話,這無疑是在逼她去死,現場炸開窩就七嘴八舌起來。
林有莉表情一怔,瞳孔一陣收縮,拼命的搖頭晃腦,腳下的步子一邊往後挪去,一寸寸接近邊緣處,忽然就驚聲尖叫起來,蹲了下去,捂住耳朵,嗚嗚哭了起來。
齊小曲被何西子蹭着,盯着她求着的眼神,長長歎口氣,喊道:“你先下來吧,我跟陸北深其實什麼關系都……”
還沒等她說完“沒有”兩字,陸北深低沉的嗓音就截了下來,“有”字脫口而出,齊小曲驚愕地看他。
陸北深忽然就抓起她的手往林有莉靠近過去,男人嗓音冰沉:“就像你看到的,她是我的女人,有本事你就跳下去,沒本事就給我滾下來,不要在這裡哭哭鬧鬧。”
“不,不,這不是真的,你一定在騙我,你跟她其實什麼關系都沒有對不對?”林有莉依舊搖頭晃腦的厲害,一臉悲痛欲絕,扭頭看了眼樓底,回頭指着陸北深,“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這麼愛你,你難道真的想我死嗎?”
“像你這種人活着也是浪費空氣,不如死了算了,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聽到男人殘忍的吐出如此絕情的話,人群裡又是一陣騷動,噪聲更響。
盯着這個瘋女人在面前抓狂,陸北深厭惡地喝道:“上去抓人。”
已經站在兩側的警衛一震,躊躇着不敢上前,其中一個嗫道:“氣墊沒到,我們不敢上去抓人。”
“那就讓她跳下去。”
男子失去耐心,扔下這句,牽起齊小曲就往天台出口走去,聽見女人在身後尖聲一叫,當真就跳下樓去,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陸北深神色冷淡,牽起齊小曲步伐穩健,頓也沒頓就往樓下走去。
齊小曲瞠着眸,内心起伏,微微地側過眸,視線落在陸北深波瀾不驚的臉上,她又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冷皿無情的一面,他的這一面令她如此的陌生,他十二歲到她家,而後出國,到底是這七年造就的殺人不眨眼,還是十二歲還沒到她家之前就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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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曲下班以後就去了川州世紀影視城,從城門口一條複古的石闆路走進去,就是古裝拍攝基地,拐過大片亭台樓榭,走進另一道城門就出現了現代氣息濃重的建築處,在一處楊柳湖邊,一部現代豪門劇的劇組正住駐紮在那裡。
看見一把大太陽傘下坐着的女孩,齊小曲笑着走了過去,藍天微微擡頭,看見面前走來的齊小曲高興地沖她揮揮手。
齊小曲将手裡的冰奶茶遞了過去:“這是在城門口買的,你最愛喝的草莓味。”
藍天笑呵呵接過,猛吸了口,指着前面:“顧九夜還在那拍戲,等他閑下來我跟他說一聲提前走,你先在這坐會。”
齊小曲睨了眼她手裡翻頁的劇本:“助理也要背台詞嗎?”
“哦,不用,隻是這兩天女主角剛好生病沒來,我就跟顧九夜對對台詞了。”
看到劇本上肉麻兮兮的幾句,齊小曲打趣道:“你兩這麼對台詞可别擦出火花來了哦。”
“怎麼可能啊,你想多了。”
掃着在不遠處拍戲的顧九夜,一身西裝革履,倒是玉樹臨風,但是要說對他産生感情,就有些困難了。
齊小曲笑道:“可是他喜歡你,看出來了嗎?”
顧九夜對藍天的喜愛表現得相當明顯,就像現在拍戲,也會不時的往這邊看過來,藍天是他的助理,本該過去給他弄弄造型,他卻将藍天留在了楊柳下的陰影處,不被太陽暴曬。
藍天淡淡一笑:“我看出來了,可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朋友。”
顧九夜拍完走了過來,齊小曲對他友好的微笑,他對齊小曲溫溫地回笑了下,對藍天道:“如果有事就先走吧,現在沒什麼事了。”
藍天眯眼一笑:“謝謝領導。”
顧九夜笑道:“還真是滑頭,快去吧。”
兩人沒走兩步,顧九夜在後面喊道:“藍天,開我的車去吧,這不好打車。”
藍天回頭:“那你怎麼辦,你不要用車嗎?”
顧九夜走了過來,将車鑰匙遞給她:“不用了,待會有人來接我。”
“遵命,感謝領導厚愛。”
藍天沖他皎潔一笑,轉身追上齊小曲,顧九夜在身後搖搖頭輕笑。
從世紀影視城開車到了熱鬧的寶林街商業區,将車停好,就去了一家麻辣魚火鍋店吃飯。
将點好的餐單遞給服務生,齊小曲道:“完蛋了,我最近無辣不歡,徹底改變飲食習慣了。”
藍天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陸北深不是吃辣嘛,以後你兩住一起生活也融洽點嘛。”
想到自己的東西搬去陸北深那,卻沒有住過去,她不由道:“我媽最近身體又不好了,可能一時半會不會搬去跟他住了。”
藍天邊吃邊道:“那他一定超級郁悶。”
“還好吧,其實住不住一起都差不多,天天都能見面,”想到過兩天就是陸北深的生日,她道,“我想送份生日禮物給陸北深,幫我想想送什麼好。”
藍天想了想道:“送他最想要的。”
“最想要的?”
藍天揚眉看她:“當然是你啊,還能有什麼。”
齊小曲無語:“說了等于沒說。”
藍天壞笑道:“他缺什麼啊,皮帶,領帶,包,鞋,手表,這些東西哪樣不是最好的,你想不到送什麼好,就把自己打包送給她好了,包君滿意。”
“什麼嘛,說的還是廢話,”
齊小曲往火鍋店窗口看過去,看見對面一家精品男裝店,打算待會去那家店看看。
火鍋店内的中央有台立式電視,正在播報一條現場新聞,藍天瞥了眼,視線凝在了上面,齊小曲下意識回頭,看到新聞現場居然就是陸氏摩天樓下,已經被人潮堵得水洩不通,内容正是兩三個小時前林有莉跳樓事件。
“啧啧,迷戀陸北深到瘋狂啊,真有勇氣跳下去。”藍天瞅着電視機,忘了吃。
齊小曲盯着這場面其實有些莫名難過,想到陸北深幾近冷酷無情。
“藍天,是陸北深叫她跳下去的,要不是受了他的刺激,她可能不會死。”
藍天目光一瞠:“陸北深可真是狠絕,記得在谷城賭場,殺個人眉都不皺的。”
關于陸北深的過去,齊小曲真的想深入了解,她想到孤兒院的小啞巴綠蘿,打算明天帶母親去看老中醫的時候,再去一趟孤兒院。
“藍天,你說一個人在怎樣的環境下生長,才會造成這樣的性格呢?”
藍天脫口而出:“地獄!”
地獄?
齊小曲猛然一驚:“怎樣的地獄呢?”
“如果他本身就生長在地獄裡,周圍全部都是吃人的魔鬼,你要他怎麼溫情起來,隻有生活在人吃人的世界,才會煉就這樣冷硬的性格。”
齊小曲恍惚好半會,才回過神來,這事猶如在她心裡投入一塊巨石,激起巨大的漣漪。
吃過火鍋魚,在男裝店轉了圈,齊小曲還真不知買什麼好,物質方面陸北深樣樣不缺,不管用的吃的肯定是最好的,可能都是些貴得咋舌的東西,她想了想還是買了條藍白細條紋的領帶,比較白搭的一款,非常适合陸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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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這天,齊小曲又帶林岚到了蘆葦村找老中醫看病,林岚的病情惡化不少,這也是在齊小曲意料之中,歸咎于在谷城的那段遭遇,就算身為正常人的她也會吃睡不好,更何況是身患胃癌的林岚。
老中醫給林岚做了個理療,開的藥方又增加了幾味藥,依舊有茅道草,她将林岚送回家之後,順便就以采藥為由折去了安康孤兒院。
扣開了檔案室的門,又見到了小啞巴綠蘿,綠蘿正好在整理檔案薄,她忍不住又想看一下那個陌生陸北深的檔案,綠蘿爽快地幫她找出來了。
她的視線在這頁泛黃的檔案紙上一寸寸下移,從姓名,年齡,照片到背景特征這一欄頓住,視線在背部有塊紅褐色胎記這行字上打住,在腦海裡搜刮一遍,發現她認識的陸北深根本就沒有這塊胎記,他身上很幹淨,但是他背部有幾處類似刀之類的鈍器造成的傷口卻令她疑惑不解,那些刀傷分明年代久遠,并且顔色已經變得很很清淺了。
綠蘿盯着少年這張久遠的檔案照,靈秀的眼睛裡漾着水光,齊小曲掃她一眼,想是應該在懷念這個少年吧。
綠蘿将檔案薄放回去,在手機上點出一行字:“我先回宿舍換雙鞋,你等我一下。”
“我跟你一起過去吧,等你換完鞋我們直接上山。”
兩人出檔案室,看見孤兒院門口開進來一輛女士的白色車子,看到從車裡下來的中年女人,齊小曲驚住了,那居然是夏如。
夏如看見齊小曲與綠蘿也很是驚訝,綠蘿看見夏如欣喜地奔了過去,夏如親切的對她做手語,齊小曲看不懂,但是看兩人的表情像是問候語。
她走了過去打招呼:“夏阿姨好。”
夏如對她微微一笑:“小曲,你怎麼會在這裡?”
“哦,我是來找綠蘿讓她帶我去茅道山找草藥的。”
“是哪不舒服嗎?”林岚端詳着她,“唔,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女孩子要喝點紅糖水比較好。”
齊小曲一臉失笑:“不是的,是我媽身體不太好,到胡中醫這看過兩次,覺得效果好又過來了。”
夏如笑笑:“原來如此。”
對面的操場上玩耍的小孩看見夏如,紛紛跑了過來,圍着夏如個個嘴甜得像抹了蜜糖。
夏如一個個摸摸腦袋,打開車子後備箱,提了好幾大袋東西下來,齊小曲瞄了瞄,全部是小孩吃穿用的東西。
看到面前走來個穿着端莊的女人,笑如打招呼道:“李院長好。”
李院長走了過來,挂着親切的笑容:“最近很忙嗎,有陣子沒來了吧?”
“是啊,早餐鋪打算擴張門面,最近還挺忙的。”夏如親昵地将往她懷裡鑽的兩小孩抱進懷裡,摸摸他們的臉,“不過再怎麼忙,也會抽空過來的,要是過陣子不見這些孩子,還真的挺想的。”
“我明白的,相處這麼久了,總是有感情的,”女人忽然歎口氣,“小朵兒這孩子前幾天被一對美國夫婦領走了,這事我也沒打電話給你說,就怕你會難過。”
夏如詫道:“小朵兒真被領走了?”
女人點點頭:“不過你也别太挂念了,那對夫婦看得出是真心喜歡小朵兒,小朵兒也挺粘他們的。”
“嗯,我知道,這裡畢竟不是長久呆的地方,這些孩子總是要有個家的。”
女人道:“别老站着,進我辦公室聊吧。”
夏如轉頭看齊小曲兩人:“我先先去院長那坐會,待會來找你們。”
齊小曲點點頭“我們也要去茅道山了,回頭聊。”
跟着綠蘿開到她宿舍面前,夏如打開宿舍門,對齊小曲比了個請進的手勢,齊小曲随即走了進去。
一間挺小的單人間,幾樣簡單的家具,看牆壁及構造可以看出年代久遠了,齊小曲在床頭牆壁上看見一付童真的塗鴉圖,小女孩和小男孩手牽手站在大海邊上,頭頂藍天白雲,一排海鷗飛過,在塗鴉的左側方寫着:“阿深”兩個字,字體端端正正,沒什麼特别之處,隻是這個昵稱令她困惑,她轉頭去看向綠蘿。
綠蘿當即從口袋裡搜出手機點了記下,給齊小曲看。
“這是陸北深畫的。”
齊小曲折眉又看着這副畫,看起來稚氣未脫,像個小孩畫的,但是她認識的陸北深不一樣,陸北深畫畫方面天賦異禀,年齡不大,畫出來的畫卻意境成熟,并且根本不像他那個年齡的男孩畫的,記得那時候陸北深剛到她家不久,林岚偷偷将陸北深畫室的一副畫拿給隔壁的鄰居阿姨看,那個阿姨是川州小有名氣的畫家,看到這副畫大加贊賞,說是陸北深要是在這方面發展的話,前途無可限量,林岚當時聽了樂開了花,不知多得意。
齊小曲基本上可以确定綠蘿嘴裡的少年,并非她認識的陸北深,一定另有其人,但是她想不明白,連夏如都說曾經孤兒院隻有一個陸北深,難道他們其中一人在撒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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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完茅道草回到孤兒院,夏如剛好從院長那出來,三人去食堂吃了頓晚餐,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齊小曲搭夏如的順風車出了孤兒院大門,往川州市區馳去。
從鄉間小道開出去,天色逐漸暗下來,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齊小曲思量了下,終是問出口。
“夏阿姨,綠蘿認識的陸北深并不是我認識的那位對不對,我已經看過照片了,他跟陸北深長得很像,但是不是他。”
夏如轉動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轉過臉來看齊小曲,眼底刻着吃驚。
齊小曲疑惑更深了:“到底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難道有難言之隐麼?”
車子嘎然而止,車停了下來,夏如臉上神色複雜,歎了歎,終是說道:“對,綠蘿認識的陸北深跟你認識的并非同一個人。”
“那他是誰?”齊小曲驚詫道
“綠蘿認識的阿深才是真正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不懂,”齊小曲急切問,“你的意思是說我認識的陸北深并非孤兒院長大的麼,那他又是誰?”
明明是當年齊天城親自從孤兒院領回家的,手續辦理齊全,當時去接陸北深的時候她母親也去了,親自将他的所有東西從孤兒院宿舍搬回家的,當時,那個跟陸北深長得相似的少年又在哪呢?
林歎長長一歎:“綠蘿認識的男孩早在十歲的時候就死了,當時綠蘿正好出車禍進醫院,癱瘓了一年,一直處于昏睡狀态,這事并不知情,在綠蘿昏迷的那一年,你認識的陸北深才進孤兒院的。”
齊小曲的表情千變萬化,似懂非懂:“兩個人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還得從那年的春天說起,這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是不想生出這麼多事端,畢竟那個男孩的死我也要負很大責任。”
齊小曲沒有打斷她,靜靜地聽着她叙述,将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她由此陷入更大的震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