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億萬暖婚之寵妻入骨

0194梅花樹後面哭泣的女人是

  後半夜,齊小曲再也沒睡着過,聽着女人的哭聲在天亮前消失了,她眯了會眼睛到晚上六點,吃了個早飯,在七點半去了公司。

  菲玲敲開辦公室門,将一份資料遞給她,“總經理,今年的酒店形象大使宣傳片主角投票已經結束了,這是投票結果,請過目。”

  打開資料夾,一片名單列入眼簾,盯着第一名,齊小曲擡眉詫異地看她,“小菲,怎麼把我也選進去了?”

  菲玲笑道,“其實在投票前,公司就炸開窩了,大半人都覺得總經理你的形象最适合,不管哪方面,你都是最佳人選了。”

  齊小曲扶額,又掃了眼這上面的名單,她的票數不僅位居第一名,并且還領先第二名兩千多票,這相差懸殊實在太大。

  “總經理,我看您還是親自擔任得了,第二名的韓芊芊形象太妖了,親和力不夠,咱們是服務行業,顧客恐怕不太能接受。”

  “沒别人了?”齊小曲挑眉問

  “沒有了,名單都在這,其它人相差太遠,其實隻要拍攝幾個鏡頭而已,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她微微沉吟一下道,“那好吧,拍攝時間地點确定了告訴我。”

  “已經确定了,就是在這個周四,地點是沙灣步行街的鴿子廣場。――

  周四這天正好是藍色情人節,熱鬧的步行街上到處人潮擁簇,遍布着賣玫瑰花的人,滿街都是情侶,空氣裡似乎也蕩漾着粉紅色的泡泡。

  齊小曲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化妝棚下,身穿玫紅色的花瓣齊兇抹裙,化妝師在給她做整體造型,化一個淡淡的桃花妝,一頭極腰卷發垂落,耳垂上挂着粉色珍珠鑽,造型清麗脫俗。

  ”外面怎麼這麼吵?“

  菲玲掀開簾往外看一眼,回頭笑說,”都是些路人,為的看總經理你,聽說你長得像靈雀,連靈雀的粉絲都來了不少。“

  齊小曲也是才意識自己就是靈雀,淡淡一笑,”靈雀很受歡迎麼?“

  ”那當然了,可惜在最紅的時候消失了,不然可以紅到國際上去了。“

  ”知道為什麼消失麼?“

  ”這事我就不清楚,外界流言四起,哪個說法都有,她的失蹤是個謎。“

  齊小曲微微怔仲,其實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樣失蹤的,醒過來就在醫院,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池幕沣,她想他應該更清楚事情經過,可惜兩年過去了,這個男人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開始拍了,準好了嗎?“

  聽到攝像師在外頭喊,齊小曲提起裙擺走出化妝棚,圍觀的群衆看見她出來躁動了。

  ”站在白鴿裡拍,動作随意發揮,表情自然點就好。“

  齊小曲蹲下身子,逗弄着腳下的白鴿,漾開嘴角微笑,閃光燈在她身上不停地閃爍,她站起來,慢慢地奔跑,長發在風中飛舞,驚起一群白鴿,閃光燈再次驟響。

  攝像師滿意地揚笑,”很好,就是這樣的狀态,做的不錯。“

  拍攝的同時,路人紛紛拿出手機野拍,越來越多人被吸引過來看熱鬧,對着齊小曲七嘴八舌。

  在廣場的對面一座高檔的西餐廳二樓,男人嘴角蕩漾着一絲笑紋,視線落到白鴿裡精靈般的女孩身上,一同過來的某集團方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哈哈地笑道,”陸總眼光不錯,這女人是個上流貨色。“

  男人的視線收回來,微眯起眼睛,内裡流轉幾縷幽光,對面的男人表情一僵,趕緊道,”不對,應該是大美女,怎會是個貨色呢!“

  陸北深嘴角輕輕一扯,站起來往外走去,男人僵坐着一臉尴尬,招來自己的助理,指着外面,”那女人是誰,認識嗎?“

  ”靈雀啊,老闆難道不知道?“

  ”靈雀是誰?“

  明星,助理皺皺眉,不過我聽說人好像失蹤了,怎麼又在這出現?

  ”這女人跟陸北深有關系?“

  ”傳言說好像交往過。“

  ”蠢東西,怎麼樣不早說。“

  見他臉黑,助理一臉委屈,”我哪知道您肚子裡想的什麼啊?“

  方總:”……“

  ―

  拍攝一個鐘,穿着穿高跟鞋做各種表情,齊小曲疲乏了,坐在廣場的一張休息椅上歇口氣。

  ”總經理,鏡頭已經拍完了,今天辛苦了。“

  菲玲走來遞瓶水給她,齊小曲揉了揉腳,面前出現一雙男人皮鞋,她仰起臉,陽光下男人迷人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陸北深皺眉看着她腳下的鞋,将她抱起直接往左側邊一家鞋店走去,菲玲以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沒料到這戲劇性一幕

  ”那是陸北深吧,簡直帥得沒朋友,跟你們總經理是什麼關系?“

  菲玲緩過神來,”應該是男女朋友吧!“

  ”哇,又一條大新聞哦。“

  于是,衆人的手機又沒閑下來,對着那對走進鞋店的俊男美女猛拍。

  ―

  在鞋店随意一掃,陸北深撿一雙休閑鞋過來,齊小曲也不講究,畢竟腳實在酸疼,穿上去大小居然合适。

  ”能穿嗎?“

  齊小曲盯着他低下去給她系鞋帶,一時間魔怔了。

  ”寶萊?“

  ”哦,能穿,挺合适的。“

  他站起來,見她一臉呆萌表情,淺揚一嘴,遞張卡過去。

  齊小曲連忙起身,”诶,鞋是買給我的,怎麼好讓你付錢。“

  店員也迅速,卡一刷就過,齊小曲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你吧。“

  他拉住她便走,”不如請我吃飯。“

  齊小曲偏頭視線,看到他微微上翹的嘴角,不禁一笑,心道這男人真是狡猾。

  ”去哪吃啊?“

  ”你決定。“

  将她塞進車裡,他揚步就坐進駕座,齊小曲一臉狡黠,”吃什麼都行麼?“

  ”随你意。“

  ”就怕你吃不習慣。“

  ”沒關系,跟你一起很習慣!“

  齊小曲:”……“

  ――

  東城河邊的一家麻辣鍋店

  這家店平民化消費,味道不錯,就是太吵太鬧,陸北深坐于其中,名貴的衣服一會就染了火鍋氣息。

  齊小曲瞅着他笑,”怎麼樣,還習慣麼,像你這種大老闆一定沒來過這種小店吧?“

  火鍋氣息萦繞之中,盯着女孩眉目燦爛的臉,他驟然舒眉,”味道還不錯。“

  ”咯,這個蝦很好吃。“

  她夾一筷到他碗裡,一隻麻辣油大蝦令他不着痕迹抽了嘴角,他不愛吃蝦,這樣辣的蝦更是不碰,他夾了一筷,真是辣的神經一僵。

  看她胃口極好在吃,他微詫這丫頭的改變,從來可是辣也不沾。

  ”這個蟹肉不錯。“

  陸北深真是服了她,盡夾些他不吃的,不過夾幾筷,胃也适應了。

  整個店的人都在偷瞄兩人,實在是養眼,這樣的小店難得看到,外面聽的那輛豪車也讓人唏噓。

  小女孩趕緊跑來,”叔叔,今天是情人節,買支花送給這位漂亮姐姐吧?“

  ”一支花代表什麼?“

  ”唔,一生一世吧。“

  ”解釋不錯。“

  男人愉悅地遞去一張百元大鈔,女孩眼睛放光,揣着錢屁颠颠地離開了。

  齊小曲接過玫瑰花,彎眉一笑,”好漂亮,謝謝。“

  ”小女孩說什麼?“

  她微微一怔,猛然看他,俏臉紅了紅。

  他漫不經心一笑,”一生一世還長,不用現在想。“

  齊小曲:”……“

  從麻辣鍋店出來,漫步在河邊,徐徐的涼風出來,她攏了攏衣領,拍攝的裙子還沒換去,剛才也隻是撿了件大衣穿上,不禁有些冷。

  男人好聞的氣息撲來,他的厚大衣已經披到她身上,将她嬌小的身子裹住,擋去寒冷。

  ”你呢?“

  ”不礙事。“

  他一手插兜挺拔地站在河邊,眯眼盯着河上風光,齊小曲站于他背後,凝視着這個男人高大的背影,不覺道,”陸北深,我失憶前有東西留下嗎?“

  他斜過視線看她,”想看?“

  ”嗯,“她點點頭,”可能會想起些什麼來。“”

  他眼底螢亮一閃,“你想要恢複記憶?”

  “以前我以為我沒有父母,沒有家,一直抗拒記起以前,現在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是怎樣的生活。”

  “有東西留下,我帶你過去。”

  “陸北深。”

  她喊他一聲,走在前頭的他頓一步,她忍不住問,“我……以前應該很愛你吧?”

  他身形微微一僵,心跳驟然停了一秒,側過視線,看見她指着自己的心髒位置,劃過盈盈一笑,“因為我會心痛!”

  “看到你難過,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好痛。”

  他深吸口氣,倏然轉身朝她走來,長臂一伸,狠狠地将她揉進懷裡,“這是真的嗎?”

  她的手臂不覺就從他的腰上圈過去,點着下巴,“兩年前你是不是來找過我?我在玉木村的時候聽說有個開飛機的人來找我,應該是你吧!”

  他将她收得緊緊的,“以後不要再消失了,我會瘋的。”

  她的心就像投入一顆碎石,激起一圈漣漪,鼻子忽然泛酸,不知怎麼地,有些想哭。

  ――

  山頂别墅

  收藏櫃裡擺着一些東西,令她微微地恍惚,她撿起一顆牛奶糖,“這顆糖是?”

  “記得有一年過春節,你送顆糖給我,一直沒吃。

  “這隻表呢?”她在表鍊上看見四個印字,“流金歲月”是這表的名稱麼?”

  他微微一笑,“記得你喜歡這隻表,便就買下了。”

  “這副畫呢?”

  畫上面的男人是他,她卻覺得這畫裡的風景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這是你在聖城的時候畫的。”

  她猛然一驚,“是在一棟别墅裡嗎?”

  他輕挑了下眉,“你去過?”

  “兩年前,我經過聖城的時候,進去過這棟别墅,還有架鋼琴在裡面對麼?我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對那棟别墅總有熟悉感。”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發,“看來不是完全不記得。”

  ――

  天色漸沉的時候,車停在夜宅門外,齊小曲目送着陸北深開車離去,站在原地怔了好半天,一種依依不舍地感覺在兇口蔓延。

  她轉身進屋,忽然一瞥,看見院子裡的泳池裡似乎浮着個人,眨下眼睛,仔細看一眼連忙跑了過去,“夜紹謙,你怎麼了?你……”

  見他沒反應地浮在水面,她鞋也沒脫就撲進泳池向着他劃去,“夜紹謙你聽到我說話麼,你好重啊,我弄不動你,怎麼辦?”

  趕緊将夜紹謙的頭翻過來,讓他能夠呼吸空氣,見他臉色難看,似乎像個死人一般,,她連忙對着屋子大喊,“喜嬸你們快出來,三哥他溺水了。”

  屋裡立馬有人跑出來,劉伯定眼一看,立即撲進水裡遊過來,齊小曲跟他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夜紹謙給弄上岸。

  這時候,夜震生從屋裡拄着拐杖走出來,看到夜紹謙臉色發青的躺在池子邊,急忙吼道,“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少爺弄進去屋裡。”

  将夜紹謙弄回房間床上,齊小曲回房換了身幹淨衣服,凍得龇牙,想這個夜紹謙也真夠無聊,閑得沒事怎會喜歡冬泳,她剛才撲進池水裡,簡直跟冰水溫度差不多,他難道不覺得冷麼,不過她覺得他變态的成份多一些,畢竟變态做的事情總是讓人難以理解。

  她收拾好自己,走去夜紹謙的房間,看見一衆人都站在房門外面,裡面一陣乒乓的砸東西,聽到夜紹謙在怒罵,“給我死出去,不要待在這裡,我看着礙眼。”

  傭人小紅抖着聲音,“少……少爺,你這身濕衣服還是換了吧,不然容易感冒的。”

  “你是聾了還是怎麼回事,我的死活跟你沒關系,給我出去,聽見沒有?”

  “少……少爺,您能把藥喝了嗎,不然老爺要罵小紅的。”

  “早晚都要死,喝這些有什麼用,我不喝,給我拿出去。”

  “少爺……”

  藥碗“啪”地一聲在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外面站着的夏慧心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這不喝藥也不把濕衣服換掉,成心想急死我嗎?”

  “媽,你趕緊讓爸爸把李伯給叫過來吧,哥哥會聽他的話的。”

  “你李伯回鄉下去了,一時半會怎麼可能趕過來。”

  夜珍珠不由着急,“哥哥身子這麼弱,這該怎麼辦啊?”

  小紅已經從房間走出來,夏慧心母女打算走進去的時候,聽見夜紹謙喊道,“誰敢進來,我對誰不客氣,通通給我滾。”

  兩母女面面相觑,不好踏進去了,趕緊将視線投在夜震生臉上,“老爺,你趕緊想想辦法,至少讓紹謙把藥給吃了吧。“

  夜震生愁着張臉,“喜嬸,去廚房再端碗藥過來。”

  濃黑的藥汁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夜震生忽地道,“寶萊,你送進去試試。”

  出于一種本能,夜震生覺得以齊小曲的性子,興許能讓夜紹謙聽上一句。

  夏慧心趕緊道,“寶萊,你就幫二媽勸你三哥喝下吧,二媽求你了。”

  喜嬸連忙将藥送到齊小曲面前,她皺皺眉,雖然有些不願,不過還是接到手裡,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東西立馬砸了過來,齊小曲額頭一痛,氣得罵道,“夜紹謙你有病吧?怎麼像個瘋子一樣沒理智。”

  “我本來就有病,你才知道?”

  “你……”

  夜紹謙斜看她一眼,忽然從床上下來,“怎麼,四妹你也想來勸我?”

  “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我才懶得管。”

  “好,要我喝可以,替我把衣服換了,這藥我就喝下去。”

  齊小曲像是聽到世紀大笑話,“還要我求着你喝麼,不好意思,你做夢。”

  夜震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寶萊,算爸爸求你,勸你三哥喝了吧。”

  夏慧心的聲音也傳來,“寶萊,二媽知道我平常對你不好,以後不會對你再有偏見了,你就幫我勸紹謙把藥喝了吧,不然他活着的日子也不長久了。”

  原來是個活不久的病殃子!齊小曲心裡暗忖,這兩人都求她,索性做回好人,反正也損失不了。

  “怎樣幫你換衣服啊?”齊小曲擡眼瞪過去

  夜紹謙勾嘴一笑,“替男人換衣服都不會,不是這麼蠢吧?”

  “我看你才智障,不然哪用别人動手給你換。”

  “夜寶萊你……”

  “我什麼我,難道不是麼?”

  齊小曲手指才碰上他的濕衣服,他不耐煩道,“算了,動作這麼慢,還不如自己換。”

  “那你就自己換呗。”

  夜紹謙将濕衣服脫下的時候,齊小曲自然地偏臉,從夜紹謙的角度看到她的臉頰有點紅,有趣地彎了嘴角,“害羞了?”

  “我才沒有,你一個同志,我把你當女人看,害羞什麼?齊小曲不由地回嘴。

  夜紹謙臉一下就黑了下來,“說誰同志?”

  “難道不是麼,上次在酒吧我都看到了,那帥哥對你癡心一片,可你對人家真狠心。”

  “夜寶萊你知道什麼啊?”

  齊小曲忽地睨他,“你到底什麼病啊,能跟我說說麼?”

  夜紹謙:“…………”

  “不說就算了,快喝藥吧,不然就涼了。”

  睨到她額頭上腫起一塊大包,夜紹謙皺皺眉,伸手過去,齊小曲不由一縮,“你做什麼啊?”

  “别動,我又不會吃了你。”

  感覺到他的指腹落在額頭的輕柔勁,齊小曲也沒這麼抗拒,“不礙事,你别管我,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喝藥,你倒是喝掉啊。”

  他抓起藥碗,喝白開水一般就灌了下去,齊小曲瞪大眼睛,“你經常喝這藥麼?”

  “喝十年了,你以為呢?”

  “…………”

  齊小曲呈錯愕狀,想不到這人居然喝十年中藥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藥罐子,也不知得什麼病,貌似夜家人都知道他的身體狀态,要不是今晚溺水,她也不會關心到這事上去。

  衆人都推門走進來,看見空了的藥碗,最先松口氣的就是夜震生和夏慧心,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心疼也理由當然。

  “夜寶萊,你倒是有點本事嘛!”夜珍珠沒好氣地嘀咕。

  齊小曲懶得理會她,“沒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一瓶藥膏遞過來,夜紹謙睨着她,“額頭上擦擦,這藥膏消腫效果不錯。”

  齊小曲接過藥膏,說了句謝謝三哥就出去了,走遠了似乎還能感覺到夜珍珠陰鸷的眼神,她總覺得這夜珍珠也是有病,不然夜紹謙對她一個關心的舉動,也不至用仇視的眼神瞪她,她仔細一思,這個家真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

  夜裡,她又聽見果園裡傳來女人的哭聲,似幽魂一般,卻勾起她強烈的好奇,她找出手電筒,披着大衣輕步走了出去,舉着電筒朝果園一步步靠近,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顆梅花樹後面的鐵門内是否真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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