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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命之靈

神農門徒 河邊的美奴 2372 2024-01-31 01:07

  拖着行李漫步在大街上,江城市夏季的傍晚讓人悶熱和不安。小南街行道樹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累成一團兒。香橙垂頭喪氣,鳥兒還有家,偌大的江城卻沒有自己的落腳之地。

  毒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瀝青路面騰起朦胧的煙氣。不知不覺香橙漫步到了江城客運西站——鄉村客運站。這裡是到江城市周邊鄉鎮的客運集散地,夏季最後一班到青霞縣琵琶鎮的車是傍晚七點。

  望了望身後的城市,香橙有些心灰意冷地踏上了前往琵琶鎮的客車。

  “欸,讓一讓,讓一讓。”一農戶提着家禽擠到了香橙身邊。

  強烈的異味撲鼻而來香橙情不自禁皺了皺鼻子,農婦不好意思地将家禽往座位下摁了摁,不好意思道:“姑娘你見諒啊。”

  香橙搖頭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兒。

  不一會兒不大的中巴車裝滿了乘客,他們大多是趕完晚集後會鎮上的農戶。這些農戶每天如候鳥一般,早上帶着家中的農産品前往人口密集的江城市希望能有個好買賣,晚上又帶着未賣完的東西回家,起早貪黑年年如一日,江城市需要他們卻容不下他們。

  香橙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比這些農戶還要差勁許多,江城市不需要她也容不下她。

  江城市到青霞縣琵琶鎮并未通高速,中巴車隻得沿着省道晃晃悠悠地行駛着。香橙頭靠在座位上,被這半新不舊的中巴搖得昏昏欲睡。中巴車得走三個半小時到四個小時才能到,睡覺是打發時間的最好方法。

  也不知睡了多久,司機吼了一聲:到站了,下車。衆人才雲裡霧裡地站起了,提着竹籃、簸箕、編制口袋陸續下車。

  “媽呀!下雨了,這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坐在香橙身邊的農婦罵咧了幾聲後将公雞的腦袋摁進編制口袋裡,冒着雨沖了出去。

  香橙走得急并未打算今天要回鄉下,所以行李箱裡也沒有帶傘。琵琶鎮到鄉下的家沒有班車,還得徒步走三裡小路。

  小鎮遠遠比不得江城市那麼繁華,天色一暗商家就關燈歇業,道路上甚至連一盞路燈都沒有。

  四周漆黑一片,雨中的夜晚有些涼意,香橙打了一個寒顫也冒着雨往家裡趕。她可不敢在這裡久留,琵琶鎮的社會青年很多,她一個單身女孩還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事兒。

  前往村裡的道路被淋得稀稀落落,香橙一腳踩下去帆布鞋就被淹沒了一半。雨水打濕了衣衫,沈香橙揮了揮額頭的雨水繼續趕路。

  “姑娘去哪兒呢,我載你一程。”香橙身後趕來一輛摩托車,短促喇叭聲在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沈香橙哪兒敢回頭,心裡一顫加快腳步往前趕。

  摩的司機一個油門就駛到了沈香橙面前,當他發現沈香橙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時,語氣變得戲谑和輕浮,“美女往哪兒走啊,這麼大的雨我送你一程呗。”

  司機的眼神直愣愣盯着沈香橙的被雨水浸濕的兇襟咽了咽口水,打定主意要将其獵到手。

  “我家就在前面你别跟來了。”香橙繞開摩托車小步開跑。

  心裡緊張加上路面濕滑她被稀泥一絆摔倒在地上,行李也撒落一地。

  司機眼瞅着機會來了,架好摩托車上前攙扶沈香橙,順道在香橙滑嫩的手臂上揩了一把。

  沈香橙驚叫一聲,行李也顧不得踉踉跄跄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跑。

  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過壯漢,沒跑出幾米就像隻雞崽樣被司機拖回來摁在地上。

  或許是黑夜助長了司機罪惡的心理,又或許是香橙清純美麗的容貌在農村中并不多見讓他頭腦發熱失去理智,司機想在香橙臉上亂啃。

  香橙的腦袋空白,無助得撲騰着手抓渾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驚恐之中她看清楚了司機的容貌,這可不就是隔别陳阿姨家的兒子陳大明麼。

  “大明哥!我是香橙!”沈香橙疾呼一聲昏死在地上。

  ……

  沈香橙病了,陳大明連夜将沈香橙送家後,她就高燒不止卧病在床。

  迷糊之中,她赤着雙腳漫步在青翠的草地上。父親在前方折下兩朵嬌豔的野花插在母親帶發髻邊,她伸着手追趕着着父親,希望他不要離開卻怎麼也抓不住。

  忽然之間地面裂開,香橙掉進了熾烈的岩漿之中,每寸皮膚都被炙烤着,疼痛而後開裂……

  正當沈香橙生不如死時,一隻拳頭大小的綠色精靈竄進了香橙的身體裡,一時間香橙的體溫降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春日裡的陽光下舒适無比。

  柔和的綠光将香橙緩緩從草地上托起,香橙聞着香草的味道,感受着雲兒的飄動。她仿佛能夠看到花兒簇擁在一起享受着陽光,草坪上的螞蚱也懶洋洋躺在那裡溫暖着身體。生靈們見到了半空中的沈香橙,忽然十分虔誠地想着她的方向低着腦袋表示臣服。

  香橙很享受這種被大自然環繞的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着生命力,都如同遨遊在大海中暢快而又自由。

  “燒退了燒退了!”香橙的媽媽蔣潔趕緊換了一張溫熱的毛巾輕輕覆蓋在香橙的額頭上。

  昏暗的燈光潮濕而有些谷物黴味的房間,這就是香橙在鄉下的家。

  母親蠟黃色的面容映入眼簾,看着要比去年憔悴了許多。香橙心中不忍,伸着手想觸碰她的臉龐。

  “香橙,好點了麼。”蔣潔端過來一杯糖鹽水,“來起來,咱喝點水。”

  沈香橙搖搖頭,身體的情況自己很清楚,做了那個怪夢以後不發燒也不頭痛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的不适,反而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放松,像是初生的嬰兒有着無盡的生命力。

  蔣潔在一旁唠叨着:“那麼大的雨,你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還好你大明哥路過将你送回來,不然又是雨又是雷的多危險,改日提一籃雞蛋去陳阿姨家好好感謝下陳大明。”

  “天啦!陳大明!”

  香橙想着昨晚陳大明對她做的那種惡心事,驚呼一聲。

  “媽!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出去下。”沈香橙用手捂着肚子,千萬希望那種事情不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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