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子被大山所包圍,晝夜分差大,大寶這是受了涼氣,這才導緻拉肚的。”林若風說道。
“啊?若風,你學過醫嗎?”
葉輕柔很是驚訝,沒想到林若風隻是将手指搭在大寶的手腕上就知道大寶拉肚的症狀。
“這個,我在部隊這幾年,和部隊的老中醫學了一點皮毛。”
林若風含糊其辭的混迹過去,随後走到院子中,拔起兩根狗尾巴草,又拔起其他幾根常見的野草。
将狗尾巴草的根莖和其他野草的葉子摘了幾片下來,遞給葉輕柔說道:“将這些野草用一茶壺沸水煮上兩個小時,冷涼後,給大寶喝上兩湯勺,晚上睡覺前,再給他喝上兩勺,明天早上就能止瀉了。”
“啊?這些就是普通的野草,真的能止瀉嗎?”
看着手中的野草,葉輕柔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可以,嫂子,你可别小看這些野草,其實萬物都是有靈性的,隻要利用的好,野草也能變廢為寶。”
想到腦中那古老的傳承,林若風很是感慨,可以說,那古老的傳承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行,那我就試試吧,若風,我覺得你當了兵回來,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感覺比我們家大壯有出息多了。”
葉輕柔看向林若風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好奇的光芒。
“咳咳,我還是我,其實我還是挺佩服大壯哥的,他一個人就能支撐起一個家庭,而我到現在還是個光棍。”
林若風撓了撓頭,說道,“沒别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行,那你路上慢一點啊。”
葉輕柔叮囑道。
“呵呵,放心吧,我上小學時就會開拖拉機了,所以,請叫我老司機。”
林若風笑着說道。
老司機?
聽着林若風的話,想到剛才兩人無意間的親密接觸,葉輕柔臉上一紅。
經過接近五個小時的颠簸,林若風來到了縣醫院。
“小姑。”
來到醫院中後,林若風并沒有看到父親林大牛,而是他的小姑林娟在醫院裡。
“若風,你回來啦。”
“嗯。”林若風點了點頭,拿過放置在床頭的檢測報告看了一眼後,面色凝重。
他的母親傷的非常重,頸椎、腰椎遭受重創,壓迫神經,造成全身癱瘓,必須立刻手術,否則的話,一旦神經受損過久,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看着躺在病床上白發蒼蒼、臉色憔悴的母親,林若風内心刺痛。
緊緊的握着拳頭,林若風内心暗暗發誓,現在他回來了,一定會讓母親康複,讓他們後半輩子不必再操勞了,好好享清福。
“爸呢?”
林若風問道。
“你爸,你爸他說有個朋友很有錢,他想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借些錢。”
林娟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有錢的朋友?
林若風微微錯愕,他的父親就是一出賣苦力打工的,能有什麼有錢的朋友?
而且這個手術費用保守估計要三十多萬,他那有錢的朋友能借給他三十多萬?
顯然這不現實。
不過林若風并沒有去想這個問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立刻給母親做手術。
之前醫院沒有給安排手術是因為沒有林大牛沒有湊齊錢,不過現在沒那個必要了,因為林若風他自己都可以手術。
“不要管那麼多了,不需要等我爸回來,我自己就可以給媽做手術。”
林若風沉聲說道。
在他所獲得傳承中,的确有手術的方法,隻不過和現在的手術方法略有差異而已。
“你可以給你媽做手術?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要是可以給你媽做手術,還要你媽躺在這裡快一個星期了?”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間從房間裡面傳來,“躺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做手術,肯定是湊不齊手術費吧?哼,我看啊,還是早點擡回去吧,留點錢還能辦個風光的喪事,哼,鄉巴佬!”
聽着那刻薄的言語,林若風面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這個病房共有兩個病床,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裡面病床邊的一名陪床女子。
聽着這個難聽的話,林若風的小姑林娟怒氣沖沖的說道:“前幾次我都忍了,沒想到你說話越來越難聽,做人要留點口德,不要做的太過分。”
“呵呵,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刻薄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前幾次都忍了?
看來自己的母親住進這裡以後,裡面那一床的家屬沒有少欺負自己的家人啊,林若風心中的怒意更甚。
将目光轉過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于是淡淡的說道:“好像有錢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啊,現在還不是同樣躺在這裡?而且還這麼年輕,估計啊,是不是賺的都是缺德錢,現在遭受報應了?”
刻薄女子聽完更是大怒,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他的老公,他的老公是一家小公司的老闆,仗着這裡是貧困縣,又和政府有些關系,所以經常壓榨工人的勞動力,給很少的加班費或者就不給加班費。
前兩日,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以至于私下裡都有工人說這是報應。
現在這種話再次從林若風口中說出,刻薄的女子焉能不氣?
“你别氣,嚴重的還在後頭呢。”
林若風淡淡的開口,“你别看他現在好像很正常的樣子,指不定一會情況就突然惡化,然後被送到急救室了。”
“閉嘴,你這個烏鴉嘴。”
刻薄女子頓時大怒,剛想大罵林若風,就在這時,連接中年男子的儀器指針猛然間響起了報警聲,而中年男子身體突然間抽搐,面上無比的痛苦。
“啊!”
刻薄的女子頓時吓的華容失色,趕忙按床頭的求救鈴聲。
片刻功夫後,有護士、醫生沖入病房,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症狀,醫生面色一變,急聲說道:“快,傷者的情況很不對勁,快将他推入急救室。”
護士趕忙将中年男子向急救室推去。
“醫生,醫生,是這個人咒我老公的,剛才我老公還好好的呢,結果就在他咒了我老公後,我老公情況就突然這樣了。”
就在醫生準備前往急救室時,刻薄的女子突然拉住醫生,指着林若風,怒氣沖沖的說道。
“這位年輕人,說話還請留點口德。”
醫生眉頭皺了皺,說道。
林若風冷笑,淡淡的開口:“一個連别人都不尊敬的人還妄想得到别人的尊敬?真是笑話。”
聞言,醫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刻薄的女子,刻薄女子住在醫院的這兩天裡,是什麼秉性他心裡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