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塊雞翅,林若風放在鼻端聞了聞,有明顯的木炭味道,根本就沒有正常光頭燒烤那種香氣撲鼻的味道。
林若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其他的加盟店也像這家加盟店一樣,那就是在砸光頭燒烤的招牌啊。
林若風很想問周芷瀾一句,這樣的加盟店,是如何通過總部驗收的?
雖然說,加盟店比較自由,但是總部還是有一定的約束力的,至少,如果将光頭燒烤做成這樣,是不可能通過驗收的。
除非――
想到這裡,林若風腦中靈光一閃,除非這家店嫌棄從中部拿醬料的價格太高,私下用了自己的醬料,這才做出這種普通燒烤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在總部那邊查賬,查看這家店醬料的進貨進度,很容易就能發現問題的。
于是,林若風當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周芷瀾。
電話接通後,林若風将這家光頭燒烤店的情況說了出來,讓周芷瀾查一下這家燒烤店,醬料的購買情況。
隻是,林若風說完後,電話中,傳來了周芷瀾那極為古怪的聲音:“你确定,你在京城看到了光頭燒烤的加盟店?”
“是啊?怎麼了?我現在就在這家燒烤店呢。”
林若風說道。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在京城根本就沒有我們光頭燒烤的加盟店,你信不信?”周芷瀾歎息一聲,說道,“黃河商會,對于我們的防範非常嚴格,前段時間,光頭燒烤大熱的時候,也有京城那邊的人,想要加盟我們光頭燒烤,不過,最終你猜怎麼着?他們根本辦不到營業執照,黃河商
會的能量,是在是太大了。”
“這怎麼可能?”
林若風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因為,他現在就在一家光頭燒烤的加盟店中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等一會,我拍攝照片,然後用微信發給你。”
林若風挂掉電話後,剛準備拍照,就在這時,坐在他隔壁不遠處傳來一個非常不滿的聲音。
“這是什麼嘛,朋友圈裡的人都說光頭燒烤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燒烤,怎麼味道這麼難吃啊?”
一對小情侶,點了滿滿一盤子的燒烤,結果,剛吃了兩口,小女生就不滿意了。
“你看着這些燒烤,做的這麼差,還不如外面路邊攤上的好吃呢,原來朋友圈裡,曬的那些金黃油亮的燒烤都是騙人的啊。”
小女生不滿的嘟着小嘴。
面對這種情況,小男生也比較生氣,這是他追求了很久,才追到手的女朋友,現在女朋友不高興了,他自然要将氣撒在店家身上。
“夥計,你過來,你過來一下。”
小男生向着店裡的夥計招了招手。
“來了,來了。”
一名夥計笑呵呵來到小青年身邊,笑呵呵的問道,“兩位貴客,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嘛?”
“這就是你們店裡的招牌燒烤?”
指着一盤有着明顯焦味和木炭味道的燒烤,小青年不滿的說道,“恕我說一句難聽的話,你們這燒烤做的,還不如路邊攤呢,就憑你們這種燒烤,也能将加盟店開到大江南北?真是醉了。”
“加盟店?我們這不是加盟店啊?”
店裡的夥計很是驚訝的說道,“這個燒烤店,全華夏僅此一家,再無分号。”
“僅此一家,再無分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小男生不滿的說道,“光頭燒烤,目前整個國内怎麼也得有幾千家了吧?”
“光頭燒烤?不不不~”
店裡的夥計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這個店啊,可不是光頭燒烤的加盟店啊,我們這個店,也不叫光頭燒烤,而是叫新光頭燒烤,所以啊,不是什麼加盟店。”
“新光頭燒烤?”
不僅那對小情侶一臉的懵逼,就連林若風也一臉的懵逼啊。
這新光頭燒烤,又是什麼鬼東西?
“兩位這邊請。”店裡的夥計笑眯眯的将小情侶帶到門口,指着上面的牌子,說道:“看到沒有,在光頭燒烤前,有個“新”字,所以啊,我們這可不是光頭燒烤加盟店啊,其實啊,别說我們,就算是在整個京城,也休想看到
一家光頭燒烤的加盟店。”
這時,林若風也跟着來到了外面,仔細的看了看,在光頭燒烤前面,的确有一個非常小的“新”字,隻不過,這個“新”字小的有些過分啊。
如果說,光頭燒烤四個字有西瓜那麼大,那麼那個“新”字,充其量隻有小李子那麼大,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不注意看的話,誰能看到那個“新”字?這時,林若風又仔細的看了看招牌上的圖畫,仔細看的話,那圖畫上的人也不是戒色,而是一個和戒色長的有些像的光頭,那動作,和戒色完全一樣,兼之廣告牌故意弄的不清楚,所以,讓人看了一眼後
,下意識的就認為廣告牌上的人是戒色。
尼瑪,這就坑爹了啊。
這可是赤果果的山寨啊,而且山寨的可謂是喪心病狂。
林若風敢打包票,一百人進來的人,九十九個都以為這就是光頭燒烤的加盟店。
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林若風都樂了。
“服務員,将你們的經理叫來一下。”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林若風伸手喊道。
“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一名夥計笑眯眯的來到林若風面前,問道。
“我想找你們的經理問一下,你們這什麼狗屁新光頭燒烤?”
林若風冷冷的說道,“你們那個廣告牌,有明顯坑消費者的成分在内,而且,你們這個山寨的也太離譜一點了吧?”
“這位先生。”夥計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開門做生意,沒有硬拉硬拽吧?怎麼能說,我們坑消費者呢?再說了,我們新光頭燒烤,和光頭燒烤名字根本就不一樣,我們有自己一套完全的工作流程,和光頭燒烤完全搭不上邊,怎麼能說,我們這是山寨呢?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