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狂塞盒飯的黃勃,聶唯是真的明白了為什麼現代人會把‘奇葩’兩個字解釋成那個模樣,畢竟眼前這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靈感源自于生活吧?
“就為了三十塊錢,連你來回車票錢都不夠,值得麼?”看着已經開始消滅第二份盒飯的黃勃,聶唯無語的問道,自從聽到這位大兄弟突然出現了理由,聶唯當時真的想抓着他的衣領好好問問,你腦袋沒毛病吧。
可惜聶唯覺得自己應該當一個文明人,不但沒抓着他脖子質問,還請他吃了劇組的盒飯。
“糾正一下,是三十二塊錢,雖然這錢不多,但是兄弟你那時候可是救了我的命啊。”黃勃咽下一口飯,激動的回答道:“你不知道,要是我當時真的被老闆娘扣了準考證,那我的夢想可就全毀啦,所以這錢必須給還,你可是我的恩人,不能讓恩人寒心不是。”
聽着黃勃的解釋,聶唯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理由,其實不認可也沒辦法,人都已經追到門口了,就為了送這三十…不,是三十二塊錢,自己總不能把對方拒之門外。
“呐,這是三十二塊錢,對了,這盒飯多少錢,我一起算給你。”黃勃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遞向聶唯,忽然又想起自己消滅的兩盒盒飯,頓時又問道。
“盒飯是劇組的,你就當我請客得了。”聶唯一邊拿出錢包一邊接過黃勃遞過來的錢,然後将這三十二塊仔細的放進自己的錢包中。
看着聶唯收了錢,黃勃也跟着松了口氣,有種終于完成任務的感覺。
“還沒說你考的怎麼樣呢。”收起錢包,聶唯笑着問道,事實上熟悉未來的他早就知道了結果。
“已經過了。”提到這件事兒,黃勃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回答道:“京電的老師還特意表揚我了,讓我回家好好準備文化課。”
果然如此,聽到黃勃的回答,聶唯心裡想道。
黃勃的親口承認讓聶唯知道自己對未來的預見依舊沒有出現什麼偏差,未來還是如同他預知的軌迹那般行走下去。
“那你是準備直接回老家複習麼?”
“文化課其實我挺好的,這兩年為了考這些藝術院校,其實我在斷斷續續的複習,想來一個高職的分數線沒什麼太大問題,我其實想……”說到這,黃勃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聶唯。
“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聶唯直接問道。
“其實我本來就是想趁着半年的事件找個劇組什麼的打打工,順便多熟悉一下這行。”黃勃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眼聶唯的臉色,見到對方神色如常後,才繼續說道:“我是想問一下,你們劇組還缺不缺人,需不需要我幫忙什麼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黃勃臉色老燙了,畢竟這番話好像顯得自己這次送錢的目的多不單純一般,但事實上他真的主要是過來送錢的,隻是在找到聶唯的時候發現這位小兄弟也在劇組,他才動了也想混進劇組學習的機會。
畢竟他已經決心日後要走這一行了,每一個能讓自己進步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隻是當黃勃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後,對面的聶唯卻沉默了,這讓黃勃的心也不禁一冷,開始思考自己的請求是不是有些過分,使得聶唯感到為難了。
但其實此刻的聶唯考慮的并不是如何推辭黃勃的請求,在認出黃勃之後事實上聶唯就已經存了一份結交的心思,或許在别人看來現在的黃勃求自己的事兒挺出格的,但是在聶唯看來,能出一點點的小力氣就給未來的金馬影帝存下一份難得的人情,這個買賣真的是太值得了。
“聶唯兄弟,是不是為難了,真是對不住,我剛才說的事兒你千萬别往心裡去,就當剛才我放了個……”
“黃哥,你對工資有什麼要求麼?”聶唯突然的一句話,讓本來手都已經快拍到嘴邊的黃勃頓時愣住了。
“什麼,什麼工資?”黃勃還沒回過味。
“就是你進劇組工作的話,有什麼工資要求沒?”聶唯解釋道,看着黃勃這副傻模樣也是覺得可樂。
“工資?我要啥工資呀,你能讓我進去學習學習就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黃勃這回也總算是聽明白了,一張老臉頓時就笑成了一朵菊花,别提多燦爛了。
“工資還是要給你的,萬一你以後出名了,做訪談的時候提起現在的事兒,你還不給說當年有一個知名演員介紹你進劇組打工,結果一分錢都沒給,到時候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聶唯笑着調侃了一句。
“哪敢,哪敢,我可不是那碎嘴的人。”
“走吧,和我去見見導演。”
聶唯的面子果然還是挺好用的,黃勃很快光榮的成為了劇組的一名道具組工作人員,月工資1000元,包吃包住,這個待遇讓黃勃已經很滿意了,最關鍵的是他還能進入到魂牽夢繞的劇組生活,近距離的接觸那些形形色色的演員們,偷偷的學習着,這就足夠了。
對于劇組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大家其實沒什麼可好奇的,要不是他長得太有特點,甚至都不會有人問起他是誰。
時間慢慢流逝,很快林亦菲和舒暢也再次回歸了劇組,而且兩人此刻的身份也有了轉變,已經光榮的成為了這一屆的京電預備成員了,現在剩下的就是6月末的高考,隻要分數線達标,兩個人便都能走進這全國名列前茅的藝術院校。
為了慶祝兩個女孩順利通過考試,聶唯還特意準備了一場慶功宴。
不過隻邀請了兩個女孩外加喬鎮宇和黃勃,對于突然多出來的一位陌生人,兩個女孩顯然都有些奇怪聶唯是如何認識的,可是當聶唯說出答案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黃勃。
“哥,你是說他未來會和我們成為同學!?”舒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用手指着黃勃那張尴尬的老臉,不敢置信的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