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走進浴室,開始洗澡,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和她一起用浴室她沒有注意,竟把随身衣物随意放在了浴室裡,不過我還是沒有任何其他念頭,而且我并沒有感到任何不适應和奇怪感。
由于客廳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布滿了,我沒有地方睡,于是很自然地推開了張若童的房門,房門并沒有鎖,張若童的俏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光潔,我默默在地下打起了地鋪。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會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仿佛在做夢似的。
我的天,昨天發生了什麼,我竟然走進了她的房間,看着她洗澡,看了她換洗的随身衣物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他媽簡直太可怕了我的天,我到底怎麼了,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張若童走了進來,“哈哈,傻子你是不是在想為啥你昨天連禽獸都不如。
”
“你怎麼知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一驚,下意識的問道,不過随即反應過來,張若童隻是個驅魔師,是不可能有能力蠱惑我的,難道是佛經的問題?
我不會做個法把自己繞進去了吧,我的天!
我的心情異常複雜,思緒飛出天外。
“呵呵,不然本姑娘怎麼敢放你這個流氓過來,想太多了吧。
念佛經度化的可不僅僅是别人,還有你自己呢!
是不是感覺你對這些東西都徹底沒了效果呢。
你想太多了吧,哈哈。
”我感覺一陣郁悶,竟然得了這麼個結果,不過我也發現了佛家的一個隐患,估計我的前世就被這個所困吧。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在之前度化鏡中鬼的時候我就發現了聽完佛音會改變心緒,隻是因為我是個正派的人,所以我才沒做什麼。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就是我自己看了也會覺得正派,然而在張若童的面前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看他那副表情就可以知道。
不過我心裡還是覺得一陣怪異,我前世作為一個得道高僧不是理應十分理智嗎?
為什麼還會對那幾個妖怪手下留情呢?
如果是慈悲為懷是說不通的,因為和尚降妖除魔是很理所當然的,那幾個妖怪窮兇極惡,又不是什麼好妖。
想到這兒我又看到張若童的先祖,一個驅魔人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做鬼魔這種實驗呢?
這種實驗講的難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麼?
這不合常理呀!
懷着一肚子疑惑,我走出門,準備去公司開始今天的送快遞工作,經過自己家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鏡中鬼。
似乎有一場驚天謀劃在醞釀着,那麼那五隻妖怪被放走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環呢?
我想起有一次和毅哥閑聊時他提到張若童的家族身上有着鷹的皿脈,而且她的先祖和我前世有着密切的聯系,而鷹對五妖中的蛇應該說是克制的,但那天張若童似乎沒有起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甩去滿腦子的疑惑,我看了看時間,趕緊換了身衣服一溜煙跑到了公司,鄭姐之前幾天不知道去了哪裡,今天又回來了,臉色還是白的那麼瘆人,我看到她又在寫寫畫畫,走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鄭姐,早呀!
前幾天你去哪了呀?
”
鄭姐聞言擡頭看了看我,“哦,十安呀!
也什麼大事,這兩天去出了趟差。
”随後就沒說什麼,我心裡想着鄭姐他們會去哪裡出差的當口,毅哥走上前來,向我招了招手,便回到了辦公室。
我一進辦公室,他便說道,“昨天進行的怎麼樣啊?
有什麼收獲嗎?
”我都沒提過這件事一個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一臉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收獲……毅哥你怎麼知道的啊?
”我好奇地問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祝你早日成功哦。
去工作吧!
”聞此言我更覺得莫名其妙了,這是什麼情況,好端端的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我暈頭轉向,找到今天的快遞,我提起來放到我的寶馬自行車座上,換了個蠟燭,随後就準備出發。
之前好幾天我都騎着公司配發的“寶馬”型自行車,悠悠地在山間遊蕩,不對,是苦逼的在和山路作鬥争,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好多天我需要寄送的快遞都是在那些隐蔽的山林裡,弄得我每一次送完快遞都覺得屁股疼,不過今天終于改觀了。
我發現自從開始度化工作以來運氣大大好轉,連需要送快遞的地方都變成了小鎮,路從山路變成了柏油路,再也沒有那些大小不一的石頭和随處可見的坑,也沒有了那些從不知哪個角落伸出來的枝苗,簡直不要太爽。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佛家有功德無量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度化一隻鬼更是功德無量,當然如果在科學主宰一切的時代裡這種說法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它沒有生存的土壤。
通過做好事獲得的功德轉化為好運後會被人們做出各種各樣的理解,最終脫離單純的修德,變成具有功利性質的行為;或者被世人以各種其他學說進行曲解,例如星座說,命運說或者什麼的,将功德的作用在不經意間虛化。
我由于幫助度化那隻被困在鏡子裡數十年的鬼魂,讓它逐漸從極限怨憤的黑化狀态慢慢恢複成正常的白色,所以獲得不少功德。
要知道一隻黑化到極限的鬼魂是相當危險的,
而且是很難度化的。
殊歸公寓是由于火災形成的,在火災中死去的人們都化身成怨魂。
由于公寓的特殊存在,這些怨魂沒有辦法去投胎轉世,甚至沒有辦法離開公寓裡的一個房間或者一件物品,更别說離開公寓去其他别的地方禍害人了。
厲鬼禍害人肯定會讓它變得更加陰森強大,而且那些别害死的冤魂會讓厲鬼的戾氣更加強,最終會害死更多人,讓人間變得更不安甯,但驅魔師們卻難以擊敗或者降服他們。
因此我做了這樣一件好事,盡管這隻鬼并不能出去害人,但它的怨氣還是很明顯地存在着的,所以我通過度化他,使得它失去了那深厚的怨氣,對人間來說自然是一件大功德,影響到現實就是我的運氣變得更好了,或者說前面的阻礙變得少了。
當然我并不知道這個原因,我還在琢磨毅哥和我說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毅哥的意思是他故意安排一些輕松的快遞讓我送,好讓我輕松一點,好安心去進行度化工作。
”
一想到度化我就牙疼,明明程序那麼正式。
還有兩個人在給舍利和菩提充電,念經給他聽,結果一夜過去什麼好轉的現象都沒有不說,那鬼魔的眼睛裡的綠油油的火焰變得更加滲人,讓我感覺我們像是在幫鬼魔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度化。
而且度化時我會嚴重受佛心影響,導緻……想幹的事幹不了,心塞的不想說話,正在我胡思亂想時我翻身摔倒下來,這破舊的柏油路上不知道哪來的一顆大石頭,而我剛才在胡思亂想,因此直接撞了上去摔了個狗吃屎。
嗨,晦氣!
我心想,扶起車子來,蠟燭還在悠悠地燃燒着,太陽盡管不小,但我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燭光還在燃燒着,當然正常人是沒有辦法發現的。
我四處一看,發現已經差不多到了目的地,一個叫慕據鎮的地方。
說來奇怪,按理說這個鎮子裡人還是蠻多的,剛好現在是下午,人們陸陸續續開始上街,進行夜生活,但是我數了數今天要送的快遞數目,14個,我不由得疑惑,這樣一個鎮子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一起死呢?
這不應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