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毅哥的錢,下車來到村裡的一家小超市裡。
這種超市就是那種農村常見的那種小超市,裡面除了一些垃圾食品外,也沒有更多的商品。
我買了幾根火腿腸和一袋面包後,在一個貨架的一頭也找到了毅哥所說的紙錢,就剩下了粘鼠闆沒有找到,看樣子,這裡是不會有這種東西了。
我拿着這幾樣東西來到了超市出口接帳。
超市的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少婦,長的模樣要比一般人俊俏一些。
她看了我手中的貨物也沒多說什麼。
“大姐,你這裡有沒有粘鼠闆賣?
”在她找我錢的時候我問她。
“粘鼠闆,沒有。
”少婦有點好奇的回答我說道。
“哦,那沒有就算了。
”我隻好這樣說道。
“你買這個東西做什麼?
”少婦好奇的問我。
“買來玩。
”我倉促着說。
“什麼?
買這個玩兒?
”少婦有點不相信地看着我。
“哦,不,家裡鬧老鼠。
所以。
。
。
。
。
。
”
“是這樣啊,我這店裡倒是有一個粘鼠闆,你要急着用,就拿走先用吧。
”少婦老闆挺熱情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多少錢,我給成你錢的。
”我本來覺得沒能買上,回去受毅哥埋怨,聽她這麼一說,心裡自然很高興。
“什麼錢不錢的,拿走用就好了。
”少婦倒是顯得很大方。
“聽你口音也是離我們這裡不遠。
你哪個村的?
”
“哦,我北新義村的。
”我回答她說。
“你北新義村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左利軍的?
”少婦顯得很興奮。
“左利軍,當然認識了。
怎麼,你認識他?
”我反問少婦。
少婦所說的左利軍是方圓十裡八村很有名聲的大混混兒。
“那是我同學,我娘家南新義村的。
”少婦從一個角落把一個粘鼠闆遞給我說道。
她一提起左利軍的名字顯得格外的興奮。
我從她狐媚的眼睛裡看出一縷暧昧的神情。
我猜想她和左利軍肯定不止一般的同學關系。
“那什麼,大姐,你也别找錢了。
我把這粘鼠闆拿走了啊?
”我心中有事,不敢再在這裡和她磨叽。
要擱平時,和這麼好看的少婦聊天,我可不舍得走呢。
“不要錢了,都是一個地方的,還要什麼錢。
”少婦拿錢伸給我說。
“算了,不要了。
”我拿着東西頭了民不回的走出了超市。
等我回到村口的車裡,毅哥一臉的不高興。
看着我手裡拿着的東西問我:“怎麼這麼老半天,是不是又碰上女人,在那聊起騷來了?
”
“媽賣批,毅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在你眼裡我他媽簡單就是個大淫蟲了!
”我一聽毅哥這麼說就怒了。
說完又簡單的把那個粘鼠闆是怎麼來的給他講了一下。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村的那個大混混兒叫什麼?
”毅哥聽我講到那少婦提起的左利軍,突然打斷我問我。
“左利軍啊,難道你也認識他?
不會吧!
”我看着毅哥說道。
“不,我不認識他。
但我知道他的名字。
這下好了,明晚你省了一趟快遞。
”毅哥自言自語道。
“毅哥,你以後說話,能不能這麼沒頭沒尾的,故弄玄虛的啊。
”我又是不解了。
“随後再告訴你,天馬上要黑了,你得趕緊的去把老鼠抓一隻回來。
”毅哥命令我道。
我拿着那粘鼠闆,打開車門問毅哥:“到哪去抓啊?
”
“笨死你,你看車底下都是什麼?
”
我趴下身子一看,好家夥,車底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躲藏着六、七隻大老鼠。
看到我也不驚慌着跑走。
一個個正瞪着它們的老鼠眼好奇地看着我。
一定是毅哥剛剛作法,把它們聚在這裡的。
我小心地把粘鼠闆放在車底下,看着它們能不能主動走到上面。
隻見那幾個東西根本就沒看見一樣。
仍是瞪着它們的老鼠眼,好奇的看着我,一動也不動。
沒辦法,我隻好回到車上撕了幾塊碎面包,擱在了粘鼠闆上。
然後上車靜靜等着老鼠被粘上。
不一會兒,就聽到車底下有老鼠“吱、吱”的亂叫聲。
我忙打開車門下去一看,好家夥,一下子粘了倆大老鼠。
我一邊掂着粘鼠闆上的倆大老鼠給毅哥看,一邊埋怨着他說:“既然能把老鼠作法聚來,為什麼不作法逮一隻貓頭鷹啊?
”
“那不一樣,貓頭鷹,作法不管用。
不然我們還費這麼勁兒做什麼?
”毅哥眼睛盯着村口的大樹看也不看我說:“放走一隻,隻要一隻就夠了。
”說完,他也開車走了下來。
這時候天已經黑盡了。
我跟在毅哥的身後,悄悄地來到了這個村的最北頭的一棵大樹下。
順着毅哥手指的方向,我一看,真的他媽的有一隻個很大的貓頭鷹,正蹲在一根橫着的大樹幹上,瞪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盯着村子裡的一個方向,一動也不動。
“快點,把那東西放好。
”哥低聲吩咐我道。
我按着毅哥的吩咐把做好繩套的粘鼠闆,隔在了離大樹不遠的地上,悄悄地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被粘着不能跑動的老鼠,便又一次“吱、吱”地叫了起來。
隻見原先還一動不動的貓頭鷹循着聲音,像箭一樣從樹上飛撲到被粘着的老鼠身上。
我猛地一拉繩套,很快便擒住了它。
它像細鋼鈎一樣的爪子已經嵌進了那老鼠的身體裡。
“對不住了兩位,為了救若童。
隻能讓你提前投胎走了。
”我把貓頭鷹塞進蛇皮口袋裡,紮好,拍拍手對着口袋說道。
“臨走,你們各自也算都吃了飽飯,不虧呢。
”
毅哥在我聲後,聽我這麼一說,又發出了一陣陰森的難聽的笑聲。
我們剛剛把車子開出村口沒多遠。
就聽見那村裡,突然就響起了一陣報喪的鞭炮聲,和隐隐約約的哭嚎聲。
車子快開到我們村時,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
毅哥卻把車停在路邊不肯走了。
“怎麼不走了?
”我打了個哈欠問毅哥。
“再往前走就是你們村了,你在這裡下車吧。
”毅哥說道。
“那你怎麼辦呢?
”我問道。
“我就在車裡對付。
你回你的家就是,不用管我。
正好借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你媽。
”
聽毅哥這麼一說,我也想回去看看,但一想到自己有任務在身,也不好意思讓毅哥一人呆在這車裡。
索性說:“我也不回去了,我就在這車裡陪你好了。
”
毅哥本來還堅持讓我回去,看我态度堅決,便不再說什麼,把車靠在路邊,把座背放了下來。
我們兩個便在車裡睡了下來。
正在我和毅哥都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有人猛拍了一下車門。
我睜眼一看,天已經快亮了。
看來我也是太困了,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醒,快他媽起來!
”車窗外隐約聽到有人在叫罵,一邊罵一邊還踢着車門。
我打開車門下車一看,娘賣批的。
剛才正是左利軍這個混混在拍打車門的。
“利軍哥,這是咋了,為嘛拍我們的車啊,正睡着呢。
”我睡眼朦胧地問道。
“原來是十安你個鼈仔啊,不是說在城裡送快遞嗎?
怎麼又跑回來了?
”左利軍滿臉橫肉,樣子依然霸氣地說道:“媽逼的,把車停哪不好,停在這當路中央。
找死啊?
”
我再回頭一看,奇怪!
個娘賣大屁屁的,車子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跑到路中央了。
“睡的他媽的給豬一樣,我他媽在車裡喇叭都摁壞了,你們他媽的也沒個動勁兒。
”左利軍滿嘴髒,語氣嚣張的不行。
碰上這麼一個地頭蛇,我也不敢再說什麼,上車給毅哥說一聲讓他把車重新靠到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