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硬着頭皮
走出咖啡館,似乎有些下雨了,白瑾瑾垂着頭,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
天很黑了,白瑾瑾最終回了公寓。
外婆和白衍坐在沙發上,讨論着岑家的态度和岑钰的舉止。
白瑾瑾無心去理會,身心無比疲憊,轉身直接走進房間,倒頭大睡。
睡夢中,她仿佛看見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他的身高很高,足足高她一個頭,喜歡穿着白色的襯衫,或者是黑色的西裝,她始終看不清他的模樣,隻知道他會輕聲叫着她的名字:“小瑾……”
白瑾瑾又一次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大汗淋漓,她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房間,那種慌張的感覺,揮之不去。
她擦了擦自己的汗水,看了看鐘表,居然才隻有六點鐘。
自從從醫院回來後,她每天都會做這樣的噩夢,噩夢裡,總有個男人喊着她:“小瑾”,可是她就是看不清他的樣子。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非常重要,隻要夢見他,内心的所有情緒都會因為他,而發生改變。
白瑾瑾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等到了七點多的時候,白瑾瑾才起身。
可前腳剛起身,後腳就有人打來了電話。
白瑾瑾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号碼,她想都沒想,就按下了接聽鍵。
對方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瑾瑾,我是岑钰的父親。”
白瑾瑾愣住,沒想到岑钰的父親會給她打電話,她有些惶恐,趕緊應道:“是,伯父您好。”
“是這樣,我和岑钰的母親商量過了,你和岑钰要多接觸。”
白瑾瑾一聽,有些尴尬:“伯父,您這……”
岑父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别太拘謹,再說了,我和他母親真的很喜歡你,我們岑家不需要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符合心意。”
她是符合了他們的心意,可不符合岑钰的心意啊!想到岑钰那張臉,白瑾瑾就覺得害怕。
她想着該怎麼去組織語言和岑父說清楚,沒料到岑父直接說:“你今天直接去岑钰的醫院,就是市立醫院,你去找他吧,他這個人午餐一般都在醫院解決,你帶點過去,跟他一起吃,順便培養一下感情。”
“可是……伯父,我覺得我和岑钰……”
“岑钰的态度是不好,我已經說過他了,這個孩子好像對你有什麼誤會,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和他多說說,岑钰很善解人意的。”
岑钰善解人意?白瑾瑾打了一個寒顫……
岑钰的父親也是非常有名的商人,岑家是名門大戶,根深厚實,家族的所有人更别說了,各個都是行業裡的富豪,唯獨岑钰,不經商,非得去學醫。
岑父挂了電話,白瑾瑾還是覺得不妥,走出房間,看見外婆已經在做飯了。
住在農村已經習慣了,基本上六點多就會起床做飯,外婆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白瑾瑾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岑钰的父親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中午帶着飯去找岑钰。”
外婆一聽,笑着說道:“這不是很好嗎?我現在就把飯菜給做好,你中午帶過去和岑钰一起吃。”
白瑾瑾有些納悶,看着外婆:“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會這樣?”
外婆笑了笑:“這門親事,絕對是定了,你看看岑钰的父母多喜歡你,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這種福分,她甯可不要!
可是當着外婆的面,她也不敢說,外婆肯定是和岑钰的父母勾結好的,不然岑钰的父親怎麼會有她的電話。
外婆是一門心事的要撮合她和岑钰,所以悉心準備了飯菜,而給岑钰的那一碗,根本不是他們家人喜歡吃的菜色,應該是岑家人跟外婆說了,所以她才這麼準備的。
白瑾瑾有些無奈,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到了中午,還沒十一點,外婆就在催促着白瑾瑾:“趕緊的,去市立醫院找岑钰。”
她歎息一聲,有些無奈,又不能反駁,隻能換上了衣服,提着便當,去市立醫院。
白瑾瑾總覺得自己來過很多次市立醫院,但是記不清為什麼要來了。岑钰是明洲市市立醫院的副院長,今年好像是二十八歲左右吧,已經坐到副院長的職位,據說還是靠着自己的實力,本來可以留在美國做專項研究,可岑钰非要回國,外婆還說,院長為了請岑钰回來,花
了不少心皿呢。
走到市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白瑾瑾覺得岑钰應該是吃了飯,不過為了完成任務,她隻能硬着頭皮進去。
岑钰的辦公室在十八樓,主治内科。
看着電梯一層層的往上,白瑾瑾的心,就越發的有些緊張。
‘叮’的一聲,門開了,白瑾瑾吸了一口,走了出去。
岑钰的辦公室很好找,就在左拐的第一間,白瑾瑾走過去的時候,門沒關,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景色。
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就是一張桌子,一個櫃子,還有一個沙發和茶幾,沒了,簡單的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她看了看,繼而将目光看向了坐在桌前的岑钰。
奇怪的是,岑钰今天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穿着白大褂,英俊的臉上微微有些凝重的神色。
金絲眼鏡……白瑾瑾的心突然抽疼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而且疼的厲害……
怎麼了……自己的心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疼……
她微微靠在門框上,皺着眉頭。
興許是聽到了響聲,岑钰擡起頭來望去,看見了白瑾瑾的身影,不由得皺起眉頭:“你怎麼在這?”
語氣中,滿是不耐煩,緊跟着就把頭給低下,繼續看着手裡的報告。
“你以為我喜歡來啊?”白瑾瑾努力的控制了自己心頭的情緒,壓制下了那份痛楚,她漫不經心的走了進去,将食盒扔在他的桌前:“喏,這是你爸媽交給我的任務,要我帶飯給你吃。”
岑钰眉頭一挑,看了看那食盒:“你做的?我可不敢吃。”
白瑾瑾搖咬了咬唇:“岑钰,你什麼意思!”“一個愛和男人亂搞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做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