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總裁:強寵99日 第286章 我會和你争
趙六月抱的更緊了。
她輕輕吻住言楚的唇角,溫熱的淚緩緩流下:“你别說,我求你。”
海風,迎面吹來,她甚至能感覺到梅花的花瓣片片飄落,落在她的額頭,她的肩上。
她看不清言楚的表情,可是她感覺到,那顆狂跳不安的心。
“六月,你一定沒見過臨海的日出,特别美,等你眼睛好了,要記得來看,可以帶着你的孩子。”
“别說,别說!”趙六月慌張的捂住他的嘴:“我不想聽。”
“我和甯逸結婚了,她懷孕了,這一次,孩子是我的。”
言楚的話,夾着冰冷的風,灌入她的耳裡。
之前,窩在他的懷中,覺得特别溫暖,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如同冰窖。
此刻的她,一定很可笑吧,眼淚挂在臉上,一副不可錯愕的模樣。
“把孩子給許譽吧,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得到他。”言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卻壓制自己的情緒。
看不見的趙六月,一定沒有見到他的黑眸翻滾着冰冷的淚。
“為什麼。”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拳打在他的肩膀:“為什麼!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
她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可是言楚沒有躲。
明明身上還有傷口,明明比她還難受。
可是所有的情緒,他都壓制下來了。
“你想知道原因嗎?”他停頓了一下,說:“外公外婆找我了,他們說,孩子他們會帶,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而且,我也會幫他們争奪撫養權。”
她現在明白了言楚剛才說的話。
什麼是,愛的另一面,是恨。
就好像,突然從天堂到地獄一般,她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隻覺得,整顆心都被他剖出來,冰冷冷的擱在那裡。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趙六月抿着唇:“你明知道,我除了孩子,一無所有,你卻為了許家,要來和我争奪撫養權,你明知道,思守在許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卻還要将他送回去。”
趙六月無法想像,言楚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說這種話來。
完全沒有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思考問題。
她甚至覺得,言楚是幫着許譽報複她。
而看着趙六月那雙明媚清澈的雙眸,言楚隐忍着,唇角微微上揚,露出淺薄的笑容。
在太陽升起海平面的那一刻。
明媚的陽光正好投射在言楚的的側臉。
他黑色的眼眸如同星辰般燦爛。
梅花飄落,映着海平面上的日出。
如果,趙六月沒有失明。
這一幕,該是多好看啊。
她一定很喜歡。
但是,他沒等到趙六月的欣喜,而是接下了她的一巴掌。
“言楚,你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還要奪走我的孩子,你和我之間,不是愛恨的問題,而是你從來沒有為我考慮過,在你心裡,我終究隻是一個回憶罷了。”
她掙紮着,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言楚沒有強留,而是一路跟着她的背影。
暖暖的陽光沿着海平面升起。
她走在邊緣,而他跟在後面。
趙六月拼命的擦眼淚,可是怎麼擦,都擦不幹淨。
“你别跟着我,我讨厭你。”
言楚的身子一僵,看着她的背影,嘗到了些許心疼的滋味。可沒想到,她突然停下,渾身緊繃,像是隐忍着什麼,一字一句的說:“言楚,如今,你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孩子,那個是你的侄子,可我,是多麼深愛你的人啊,你就
算不愛我,也請不要傷害我。”
趙六月很少會這麼掏心窩子的說這種話。
可想而知,她的内心,該有多難受。
言楚閉上雙眸,沒有言語。
“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趙六月咬着牙說:“言楚,我現在恨不得你去死,憑什麼要拿走我的孩子,憑什麼!”言楚猛地睜開雙眼,走上前,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你聽我說,孩子在許家會過得很好的,你看不見,帶兩個孩子會很痛苦,你看不見,你一定不知道,思守為了不讓你難過,從來沒說他的手上,都是
被油燙出來的傷疤,還有他身上磕磕絆絆的傷口,他從來沒和你說。”
在阮村,因為趙六月看不見,思守确實說要替她做事。
可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思守受傷了。
感受到她身子的微微顫抖,言楚抱得越發的緊了:“相信我,思守在許家會很好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如何,你有沒有想過,我比他們更需要那個孩子。”
“别任性,别因為占有欲而剝奪孩子的權利,他雖然不懷念許譽,可他懷念外公外婆,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需要那個孩子呢?”
言楚的話,頓時讓趙六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确實,許譽對于思守,并不上心。
可外公外婆不是。
他們很看中思守。
思守能在許譽和孫韻可的手下活下來,多虧了二老。
他們之前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把她和許譽擱在一起讓思守做選擇,他選了趙六月。
可如果把外公外婆和趙六月擱在一起。
那他的選擇,一定是他們。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為什麼。”想通了一切的趙六月還是痛苦不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自私,因為那是我的孩子!”
趙六月猛地推開言楚:“好,你要和我争,我會用我所有的積蓄和你們争,哪怕,窮極一生!”
說完,她瘋狂的跑開。
言楚追上去,将她橫抱起來,走回了家。
說來也真可笑。
除了這個地方,她還真的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她蜷縮在床上,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想聽。
言楚進來送飯的時候,她一把推開,背對着他,冷冷的說:“我不想見你,你滾。”
看着打翻的飯菜,他很有耐心的撿起來,繼續給她送。
不知道連續打翻了多少次後,她終于松了口。
言楚将飯菜送到她嘴邊的時候,她說:“我已經找了律師事務所,我們打官司,孩子,我一定會得到的。”言楚似乎沒有在聽,将飯菜送到她嘴邊後,說:“你沒有勝算,到最後,輸了官司,賠了錢,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