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相
趙六月顯得無比平靜,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她已經逐漸明白,很多人、很多事,不一樣是要在一起,才是完美。
她和言楚,始終是過去了。
“顔東梅有個兒子,和李潘文生的,大約七八年前。”趙六月不緊不慢:“所以說,你應該有個同母不同父的弟弟。”
言楚這個人,高深莫測,大部分時候,隻有他猜别人,沒有别人猜他的時候。
可是這一次,趙六月卻看見言楚的臉上竟然閃過片刻的訝異,緊跟着,那份訝異逐漸變成了憤怒和陰鸷,就像是渾身被寒氣所包圍,讓人不敢靠近。
“言楚?”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不料想,他猛然開車,急馳而去。
那晚,她不明白言楚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神色,更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有個弟弟,他竟然如此憤怒,對于顔東梅,他不應該是不在乎嗎?
甚至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言楚憤怒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言楚直接飛了美國,在全球進行了現場直播。
京州的電視直轉美國現場。
“據悉,LY董事長于今日向美國法院提交離婚申請,這一重大事件引起廣泛關注,周董事長稱,這段婚姻,有名無實。”
言楚離婚案,猶如一顆爆炸性的新聞,在許家瞬間爆炸。
周芳匆匆忙忙的給言楚打電話,結果是助理接的。
“董事長已經在做親子鑒定,并且雇傭了金牌律師團隊‘深意’打官司,婚,是必須離的。”
趙六月懵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晚上的事,言楚就突然飛美國辦理離婚案,他之前很明顯是無所謂的态度。
開庭的第二天,‘深意’遞出了趙啟林為孫韻可隐瞞事實,在回美國的路上自殺,害怕對方采取他的DNA,他是在途中墜機身亡的,屍體沉入太平洋。
後來,趙六月給白謹城打過一次電話。
白謹城說:“你不知道吧,言楚這一次面對的不僅是孫韻可,還有景玥背後的所有勢力,景玥現在雖然比不過言楚,但也是很頭疼的一件事,婚是肯定會離的。”
趙六月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隻說了顔東梅有兒子,言楚會這麼快速的回美國打官司。
景玥到底是誰……
後來,周芳說,孫韻可離開家的那個晚上哭着求了她很久,問她能不能幫幫她。
周芳到是想幫,但孫韻可要周芳幫的忙,卻是讓她将她的兒子帶在身邊撫養。
這事,她還沒答應,孫韻可就被言楚帶回了美國。
而這次官司,維持了一個月,判決下來的那一天,周芳守在電視機前。
“LY董事長的離婚案判決已經下來,與孫氏集團長女孫韻可,判決離婚,孩子親子鑒定為趙家長子,趙啟林之子。”
這個消息,瞬間将許家化為焦土。
趙六月站在一旁,身子僵硬。
周芳看到這個消息,就昏厥過去,蘇醒過來,眼淚就不斷落下,哭着說:“這是造了什麼孽,孩子居然不是周钰的……”
不止是周芳詫異,就連趙六月也覺得不可思議。
孩子如果不是言楚的,以他的能力,應該很早就知道。
一直隐瞞,到底為什麼?
她還記得,她最後一次見趙啟林,是言楚綁着他,沒想到,他竟然墜機死了?
一切的事情,來的太突然,趙六月甚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視頻裡,孫韻可哭得極為凄慘,甚至在判決出來的片刻,要去跳樓。
然而言楚的表情,平淡到仿佛如同陌生人。
不一會,趙六月電話響了,是個陌生号碼。
“趙小姐你好,我是周董事長的助理,離婚判決下來後,請您務必小心,最近最好别出門,在家呆着,我會盡快派人去許家守着。”
“什……什麼意思?”言楚離婚,關她什麼事?
“太機密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跟您說,周董事長讓我告訴您,如果遇到意外,請立即給他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助理就挂斷了。
趙六月滿腹疑雲,太多太多的未知問題擺在她的面前。
為什麼言楚要突然打離婚官司,而且那麼決絕,為什麼他會對顔東梅的兒子那麼憤怒。
他明明就不是一個會把自己情緒展露出來的人,這麼内斂深層的一個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太讓趙六月覺得奇怪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許家多了很多陌生的人,說是替言楚看着許家,不許外人進入。
搞得這麼嚴重,反倒讓趙六月有些不安。
一周後,她接到了李潘文的電話。
興許是為了上次的事吧。
她接通了。
“趙六月,我跟你談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趙六月冷笑:“你和我能談什麼交易。”
“你很想知道周钰當年為什麼走吧?”
趙六月渾身一僵:“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别裝了,我很早就認識周钰,比你早,他的離開,還是我一手促成的,也不怕告訴你,這小子,愛你愛到骨子裡了,為了你,什麼苦都吃了,你現在和别人結婚,他怕是痛苦的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說着,電話那頭傳來李潘文的笑聲。
譏諷的笑意,讓趙六月很不爽。
上一次李潘文在住院的時候,他就提過那麼一次,可趙六月以為自己聽錯了,沒去深究。
但沒想到,李潘文真的認識言楚!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出來,你出來,我告訴你所有真相。”
“你當我傻?”這一陣,言楚派了很多人在許家,這一看,就是很嚴重的事,李潘文讓她出去?她才不肯。
“哦……我可記得,周钰當年存了三萬塊,準備給你買商鋪,對不對?”
趙六月愣住,渾身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一樣。
三萬塊這事,除了她和言楚,誰知道?
而且當年言楚卷錢走了,隻留了一塊吊墜給她,每次回憶起這件事,她都心如刀絞。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甚至顫抖得連電話也握不住。
當年的事,已經在她的心裡形成了巨大的傷疤,每每想起,就如同撕開那結痂的傷口,痛苦不堪。她忍不住握緊手機,咬着牙說:“好,我出來,你最好别騙我,不然……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