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白發人
趙六月是故意的,可言楚對于趙六月,已經寵溺到骨子裡了,不管這件事是真還是假,他是不會拿趙六月的身體開玩笑。
所以他放下趙六月,悶悶的走進房間,趙六月算準了這一點,頗有些得意。
第二天一早,言楚就準備了好些東西,他說,馬上到元宵節,得送禮,還得準備一下喜宴的事。
之前沒襙拌,估摸着就想等周芳他們回來呢,這樣才算是一家團聚呀。
言楚忙活着,趙六月倒是睡的舒心,醒來的時候都快九點了,一睜眼,就見言楚站在她的跟前,雙手插在褲兜裡,黑眸盛着笑意。
見她蘇醒,便将手伸出來,摸着她的臉,輕柔的說:“小豬,回家了,快起來。”
趙六月哼哼唧唧,伸出手抱住言楚精瘦的腰身,嬌嗔道:“我還想再睡會嘛……”
“别折磨我了,看在我是個男人的份上。”言楚的話裡有幾分無奈。
趙六月才猛然想起昨天騙言楚說自己來例假,搞得他一個晚上去了好幾次淋浴間。
自知玩笑開過頭了,看着言楚眼睑有些發青,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沒睡好,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
将頭縮在他的脖頸,吐氣如蘭:“你跟我一起睡吧,再睡一會,一小會哦……”
“不要鬧了六月。”言楚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真的,我要生氣了。”
話雖這麼說,可言楚的臉上壓根就沒有生氣的痕迹,反而還帶着一絲無奈。
趙六月幹脆伸出手,順着他敞開的領口伸了進去。
家裡開着暖氣,舒服得很,趙六月的手又剛從被窩裡拿出來,放在兇膛上,别提有多舒服了,言楚黑眸一凝,立刻抓住她的手,作勢要站起身來:“别鬧了,我去淋浴一下,你準備好我們回家。”
趙六月哪裡舍得讓他走,直接抱住他的腰身,往床上帶:“阿楚,我想要……”
這事,擱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還是自己愛的女人,言楚拼命忍耐着,啞着嗓子說:“别鬧了,真的。”
趙六月輕笑一聲,貼着他的耳邊說:“昨天我騙你的,傻瓜。”
言楚愣了一會,雙手掐着她的纖腰,咬着牙說:“你這丫頭,敢再說一遍嗎?”
趙六月看見他黑眸裡的冷意,縮了縮脖子,怯怯的說:“我也沒想騙你,誰,誰讓你……啊……阿楚!”
趙六月算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這石頭砸的,可真夠疼。
言楚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起床,還說:“你還是在家休息吧,我去跟姐說。”
趙六月從被子裡伸出一個腦袋,憤憤不平的盯着言楚:“我不!誰知道你去亂說什麼呢!我也要去!”
“你可以走?”言楚回眸,帶着一絲挑釁:“你确定?”
趙六月臉色有些紅潤,卻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确定!”
言楚見她堅持也就沒有反駁,但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她穿了好多衣服,塞到塞不下了,才說:“好了,這會可以走了。”
“言楚,你把我包的像個粽子一樣,你想幹嘛呀!”趙六月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
“你傻啊,外面下大雪,你難道想生病傳染給我啊!”言楚戳了戳趙六月的腦門,微微彎下腰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十分滿意的說:“我家媳婦就是漂亮,跟十八歲的丫頭似得。”
趙六月瞪了言楚一眼:“老牛吃嫩草!”
言楚哈哈一笑,直接橫抱起趙六月朝着門外走去。
趙六月叫喚了好一陣,言楚就是不肯放她下來。
屋外确實冷,一開門,一陣冷風就灌了進來,好在言楚給她穿了好多衣服,再冷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坐上車後,發現言悅和言愛已經在車上了,前面還坐着冷凡呢。
一看趙六月這雙頰泛紅的模樣,冷凡就咳嗽了一聲,說:“先生,您這太久了,以後能不能快點阿。”
“你先生我身體好,快不起來。”
趙六月咬着牙,狠狠的錘了言楚的兇膛一下,卻被他緊緊的手緊緊的包裹着,笑道:“行了行了,下次快點就是。”
“言楚!你說什麼!”趙六月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到一百度了,火辣辣的。
冷凡又咳嗽了一聲,顯得有些尴尬。
言愛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趙六月問道:“媽媽,你為什麼要生爸爸的氣啊。”
“媽媽嫌棄爸爸慢,爸爸下次快點就是了,小愛等急了是嗎?”
“嗯,在車上好無聊啊,冷凡哥哥說,爸爸和媽媽在做正經事,說是要給我生個小妹妹呢。”
趙六月被言愛這番話說的是臉都擡不起來,也不敢看任何人,垂着頭,雙頰紅的是跟那蘋果無異。
言楚抿了抿唇,踢了踢冷凡的後座:“多嘴。”
冷凡笑着說:“先生,我為您謀福利,您怎麼還生氣啊。”
“開車,别廢話!”
“……”
周芳和爺爺奶奶回來了,聽說那個晚上,許譽哭了一個晚上沒聽,快三十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到家的時候,趙六月看見門口正準備着一圈爆竹,看樣子是要等他們來了再放。
車停好後,周芳率先走了出來,看見幾人的身影,招手道:“趕緊的,飯都快好了。”
趙六月看着周芳,又看了看言楚,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暖和。
走進屋後,才發現爺爺奶奶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戲曲,正看得出神,而許譽在廚房裡幫忙,那模樣,跟之前陰陽怪氣比起來,多了一絲陽光。
“姐,我買了好些營養品,你和爸媽,還有親家公他們一塊吃。”
“爸媽在樓上呢,昨天哭了一宿。”周芳長歎:“我沒想到,這麼久沒回來,爸媽都成這幅模樣了。”
言楚一聽,臉色有些凝重,獨自走上樓,看見周父周母正坐在屋子裡,看着言楚和周芳小時候的照片發呆。
言楚輕輕的走了進去,喊道:“爸,媽,吃飯了。”兩人愣了愣,戴着老花眼鏡回眸一看,見來人是言楚,說道:“小钰啊,你姐活着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