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你到底做了什麼
言楚第二天就走了,說是去法國。
可到底去做什麼事,她壓根就不知道。
而且甯逸的出現,也很突然。
就好像這一陣平靜的生活,隻是假象罷了。
因為言楚的離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跟以前大不同了。
那個晚上,言悅抱着趙六月,突然說:“爸爸好像有心事,你問過他嗎?”
言悅向來成熟穩重,所以說出這種話來,也見怪不怪。
趙六月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愛屁颠屁颠的拿來了一本格林童話,放在趙六月的跟前:“媽媽念,媽媽念。”
這些日子,都是言楚給小愛念得格林童話,現在他一走,整個家就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趙六月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依賴言楚依賴到這個地步。
連他離開了,都覺得心裡慌得厲害。
她拿起格林童話,問小愛:“你喜不喜歡爸爸?”
“喜歡,爸爸……對我很好。”小愛奶聲奶氣的說:“小愛想爸爸,爸爸去哪裡了。”
一聽到小愛說想言楚的時候,趙六月心裡的想念之情便頓時湧了上來。
明明才走了一天,可為什麼,卻那麼的想念。
法國。
言楚剛下了飛機,甯逸緊随其後。
“先生,甘毅先生已經在醫院等您了。”
言楚黑眸一凝,冷笑沒有回答。
坐上車後,甯逸将近日來的情況都羅列出來,遞給言楚:“我已經盯緊了甘毅先生,這是他近日來的行程。”
言楚連看都沒看,将文件甩到一邊:“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幹脆問甘毅他想要多少産業好了,暗地裡轉移了我不少的财産。”
甯逸一聽,臉色驟變!
即便她在極力的壓制着,可也擋不住那煞白的臉。
是的,她壓根就沒想到言楚早就發現了甘毅所做的手腳,可甘毅明明就已經非常小心了,這種程度,除非是他把自己的行蹤告訴給言楚,否則怎麼會被人發現?
甯逸頓時才意識到,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言楚,不是别人!
正因為他是言楚,所以他的思考能力是和别人不同的。
“我,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盡力盯緊他的。”
言楚看了看甯逸,笑着說:“甯逸,你最近,演技不太行。”
甯逸以前,無論做了多少虧心事,那臉上絕對沒有任何一絲表情。
現在不一樣了,知道自己的處境和以前不同了,甯遠也不在了,她沒有什麼好可以和言楚講情面的地方,所以步步為營,如履薄冰。
車開到醫院後,直奔甘毅的病床。
隻是沒想到,到了甘毅的病房門前不遠處,看見了孫韻可的身影。
言楚緩緩靠近,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言楚,走向他,說:“來看你父親嗎?”
言楚還沒回答,她又笑:“我,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想着他是你父親,過來湊湊看……”
孫韻可變了很多。
自從從監獄裡出來後,她的變化,真的非常大。
氣質變得溫婉,如假包換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
但是言楚對于孫韻可并沒有多少感情。
隻是點了點頭,就側身離開了。
甯逸緊随其後,似乎有幾分得意的說:“先生,我聽說,孫小姐在做摘除子宮的手術。”
“摘除子宮?”言楚微微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流産太多次了,私生活太亂了,聽說前一陣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導緻要走到摘除子宮的地步。”
聽着甯逸那有些得意的聲音,言楚冷笑一聲:“你最好别給我露出這副嘴臉,孫韻可再怎麼樣,也是孫家的繼承人,名門千金,你算什麼?嘢雞毛都算不上。”
甯逸一聽,臉色便有些難堪,握緊雙拳:“先生,您……”
“甯逸,在說别人之前,看看自己,孫韻可不比你差,而且人家有景玥當護花使者,你有什麼?”
言楚的話,句句戳心。
孫韻可再不濟,都有孫家在後面撐腰,還有景玥把門,而她甯逸,什麼都沒有。
可突然間,她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
李初冬。
這李初冬不是也和她一樣,赤手空拳打天下嗎?甯逸的唇角慢慢露出了一絲詭谲的笑意。
走進了甘毅的病房,看見他确實躺在病床上臉色難看,言楚點燃了煙,走到走廊,背靠着門,說:“他現在什麼情況。”
“肺癌,幸好是早期。”
“那找個醫生看看吧,我先走了。”
“先生!”甯逸見他要走,趕緊追到他的身邊:“您不能走,我忘記跟您說了,昨天那個迷藥,有依賴性,您最好在這裡清除幹淨了再回國。”
“那老子就把整個醫院的醫生給帶回國。”言楚笑了笑,擡起甯逸的下巴:“跟我玩,想困住我?然後針對誰?”
話音剛落下,甯逸便笑出了聲:“我不懂先生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敢碰先生的人。”
言楚的唇角陰冷的笑着,可突然間,他卻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做了什麼!說!”
甯逸好像并不害怕,反倒笑着,說:“甯逸什麼都沒做,隻是先生,兵不厭詐,是您教我的。”
言楚皺着眉頭,猛地放掉甯逸,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說了幾句法文後,轉身盯着甯逸:“有種,甯逸,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跟我倔。”
“先生,您這麼對我,就不怕,我把當年你在婀婼發生的事情跟趙六月說嗎?”
很明顯,就在甯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見言楚的身子一僵。
“當年的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您一直沒打算和趙六月結婚,不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甯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十分得意的走到言楚身邊,伸出手輕輕抱住他的腰身:“這種事,說出去,您猜猜,趙六月會怎麼想?”
言楚身子緊繃,抿着唇,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後:“說吧,你想要什麼?”甯逸眸光一閃,将自己的頭貼在他的兇膛,緩緩笑着:“先生……甯逸,隻想要做您的女人,您隻要答應我,讓我和趙六月平起平坐,甯逸就替您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