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起訴你
雖然破敗,可是這個地方,像極了當初她和言楚租下的第一間出租房。
當時月租隻要一百塊,他們覺得便宜,就租下了。
房間很小,隻有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房間。
不過收拾得很整潔,看得出來,他是個愛幹淨的人。
隻是,他說他在富召公司董事會,既然是在董事會怎麼會住這種地方?
趙六月看着這一眼就能看穿的出租屋,回眸看了看他,仔細盯着他的眼睛。
“我覺得……”她壓低嗓音:“你是不是……”
他倒也不害怕,對視上她的雙眸,深邃幽暗:“你再看,可别怪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趙六月趕緊縮回腦袋,坐在他的床上,而事實上這間房,也隻有床能坐了。
“你的身份不應該是會住這種地方的人啊。”
他倒着水,說:“這棟房子,面臨拆遷,是這條街的釘子戶。”
來的路上,确實是這樣,周圍都已經搞起商業模式了,唯獨隻有這間房建在半路中間。
“這棟房子的阿婆,今年已經八十歲,這棟房子,是他丈夫留給她的,所以她不願意走。”
趙六月接過水杯,看着他:“以前,我也住過這樣的釘子戶,當時月租還隻要一百塊呢,我每天就坐在床上看那黑白電視,裡面還放着三打白骨精,可有意思了。”
看着她天真無邪的笑臉,他似乎笑了笑。
“你别戴着口罩了,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她喝了一口水,話音剛落下,隻聽到‘啪’的一聲,四周一片漆黑。
“怎,怎麼了?”
“經常停水停電,很正常。”
“哦,那個,我要上個廁所。”說着,趙六月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走到隻有一米外的廁所。
黑暗中,她也看不見人,摸索着向前,突然絆到了什麼東西,身子猛地向前倒去。
她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抓住旁邊人的衣服,才避免摔倒的慘境。
她抓住他的衣服,被他伸手攬在懷中。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十指,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趙六月略顯尴尬,連聲道歉:“不好意思。”
“沒事,隻是你的腿放的地方,真的有些不恰當。”
趙六月剛才摔倒,抓住他的瞬間,不小心踢到了某處。
她回想了一下,臉上泛起紅暈:“我,我不小心的,對不起。”
對方輕笑着,似乎并沒打算放手。
“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他聲音,近乎魅惑,聽的人心裡酥麻麻的。
趙六月用點的點了點頭。
“幫我摘下。”
趙六月想都沒想,就伸出手,摘下了對方的面罩。
但就在那瞬間,他猛地一提她的身子,溫熱的吻落了下來。
她愣住,渾身僵硬,按照潛意識,她應該是要推開的,可是……太熟悉了,太像他。
此刻趙六月不得不懷疑,這個周先生,是不是言楚。
但是,言楚又怎麼會為了她,做這種事,他和孫韻可下周都要舉辦婚禮了。
失神之際,他咬破她的嘴唇。
她尖叫一聲,推開他:“你幹嘛!”
“當然!”他意氣風發的吐出這兩個字,趙六月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邪氣滿滿的得意。
趙六月雙手抵着:“你神經病,放開我!”
他似乎笑着說:“你住我這,怎麼說都得交房費吧,這就算是答謝,怎麼樣?”
“答個屁啊,你放開我,我不住了!”趙六月掙紮着,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力氣大得很,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
“不行,你進來了就得住,不然……”
“不然我報警抓你!”
“住派出所比住這裡舒服?”他笑了笑:“這個交易不劃算。”
“你!”趙六月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睜大了眼睛,試圖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拼命踮起腳尖,可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在趙六月準備踢他裆部的時候,他突然送開手放了她,說:“真是個母老虎,做你男人真可憐。”
說完,他便駕輕就熟的朝着門口走去,留下趙六月一個人。
沒過一會,燈亮了,樓下傳來一聲:“快點睡!”
趙六月趕緊跑到窗口一看,發現他竟然走了……
趙六月松了一口氣。
可是,她老是覺得,這個人,她很熟悉。
坐在床上,發呆了一會,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人是周芳,趙六月想都沒想就挂斷。
可挂斷後,許儒的電話緊跟着打進來了。
輪番轟炸之下,趙六月接了。
“趙六月,你偷拿了我們家十萬塊是什麼意思?”
趙六月不由得皺起眉頭:“什麼十萬,我什麼都沒拿,就連鑰匙我都放在婚房。”
“家裡丢了十萬,肯定是你偷的,我告訴你,鄭小姐被檢查出有輕微腦震蕩,她父母已經知道消息了,決定要起訴你,你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趙六月愣住,徹底的愣住。
上次她腦震蕩的時候,可不見他們有這麼熱心。
現在鄭楓琳弄出腦震蕩,他們就上串下跳,跟什麼似得。
“媽,到底誰是你的兒媳婦,我已經被你們趕出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會聯通鄭家一起起訴你偷了那十萬塊,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我會慢慢跟你打官司,就憑你那一窮二白的身家,怕是連起訴的錢都沒有吧?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
周芳也算想開了,之前還一直因為趙六月懷孕,隐忍着。
可是現在一想,完全不用忍啊,隻要她把孩子生下來,他們可以打官司搶回孩子啊。
趙六月第一次覺得周芳那麼不要臉,要不是因為她是言楚的姐姐,許譽的媽媽,她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您要跟我打官司?行,我奉陪,這孩子我不會讓,還有那錢,我也沒偷!”
“一個為了錢什麼都肯做得女人,會說沒偷,肯定是因為剛才許譽讓你出來,你就順手拿了吧?”周芳陰陽怪氣的說着。
趙六月‘啪’的一聲挂斷電話,怒罵一句:“神經病。”
說完,關到手機,睡覺!
第二天一早,趙六月還真收到了法院的電話。
當下就蒙了。
對方,是許譽作為辯護律師。
許譽……
完了,她要和許譽對簿公堂。而憑許譽的能力,她不可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