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玩出朵花來
“舅舅?”許譽訝異的看着言楚,死死的擋在趙六月的跟前:“你瘋了嗎?六月她不能去,那個人是個瘋子,他把嫂子都那樣了……六月不能去……”
“讓她去。”言楚又加重了聲音。
“不!”許譽死死的擋在趙六月的跟前。
“沒事的,許譽……”身後的趙六月輕輕推開許譽,沖着許譽笑了笑:“在海裡的人,可是舅母啊,難道你想看着舅母被淹死或者是被食人魚咬死嗎?”
“我不!”許譽難得固執,一把抱住趙六月:“我不會讓你去的,我不會讓别的男人碰你!”
趙六月一愣,沒想到平日裡那麼儒雅怯懦的許譽,居然會做出這樣激烈的反應。
周芳也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我們丢不起這個人,你不能去。”
“去吧。”站在一旁的白謹城打了一個響指,這麼關鍵時候,他居然也跟着起哄:“你别那麼舍不得,你老婆不會有事的。”
趙六月沖着許譽笑了笑:“真的沒事,放心吧。”
白謹城見許譽婆婆媽媽的,一下子就把許譽給拉了過來。
趙六月緩緩走了過去,經過言楚身邊的時候,她頓了頓,沖他一笑:“舅舅……”
說着,她紅了眼眶:“在你心裡,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言楚的黑眸看着她,在火光下,她的睫毛撲閃着。
“我對事不對人,她是我妻子,我必須救。”
“好……”趙六月輕聲呢喃了一句,便邁開了腳步,朝着趙啟林走去。
周芳和許儒兩人着急上火,看着她的背影,說道:“周钰,你還真讓她去啊!這種地方,你說說……我們怎麼丢的起這個臉啊!”
許儒也不僅有些生氣:“這光天化日的,還有沒有點法律了!不行,我得打電話報警!”
眼看着趙六月越來越靠近,被白謹城壓制住的許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了白謹城,朝着趙六月跑去。
趙啟林搓着雙手,色迷迷的盯着趙六月,喃喃說:“這個好,這個長得漂亮……好,好!”
近在咫尺,趙啟林伸手一拉,将趙六月拉了過去,也就在那瞬間,言楚瘋狂的朝着趙六月跑去。
黑暗中,隐藏許久的彪形大漢沖了過來,一把壓制住趙啟林!
可趙啟林也早做好了準備,拔出已經準備好的刀,在許譽沖過來的那瞬間,一把将趙六月抱住,那把刀,也就這樣劃過了許譽的胳膊。
“許譽!”
“許譽!”
周芳和許儒看着這驚險的場面,驚得臉色煞白,拼命的喊着許譽的名字。
天旋地轉,趙六月隻感覺自己投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霎那間,她看見刀無情的劃破他的胳膊。
“許譽……”趙六月愣住,怔怔的看着他。
他把所有的危險的擋在身後,把最溫暖的懷抱,給了趙六月。
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那一刻,趙六月的心,竟然有那麼一絲難受。
而看着這一幕,言楚停下腳步,沖着躲在黑暗處的彪形大漢,示意他們去把海裡的孫韻可撈出來。
月色下,許譽的臉有些難看,平時,他的花花草草要是枯萎了,他都會叫喚以下的人,現在居然一句話都沒吭……
“為什麼……”趙六月皺起眉頭。
“你是我妻子啊……”許譽沖着趙六月笑了笑,極其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站在身後,被壓制的趙啟林,拼命的叫嚣着:“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快放開我!”
白謹城冷笑着,拿着刀子走到趙啟林身邊,冷冷的說:“你打斷小爺的興緻,還在小爺的地盤撒野,小小的一個趙氏企業,也趕在這種地方獅子大開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送到牢裡‘伺候’幾個月先。”
幾個彪形大漢下了海,把海中的孫韻可給撈了上來,而趙啟林口中所說的食人魚,都是唬人的。
言楚走了過去,将孫韻可橫抱了起來。
餘光裡,趙六月看見言楚露出了心疼,那麼迫不及待的抱着她,甚至沒有和他們說上一句話,就走了。
隻有許譽,緊緊的抱着她,上下打量:“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事?”
趙六月微微回神,搖了搖頭,默默的看着離去的言楚。
“我的兒啊,你要吓死我啊!”
周芳和許儒跟了過來,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你的手都被弄傷了,快,咱們去醫院!”
許譽握着趙六月的手,問道:“六月,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陪你去醫院吧。”
……
“這是報告,跟你想的差不多。”
白謹城把一份報告遞給了言楚。
言楚打開一看,微微揚起唇角:“這種玩意,我見多了,興奮劑注射過多,産生幻覺。”
“可是很奇怪,他一個林氏集團的少當家,注射這麼多的興奮劑,再多一點,他就會死亡。”
“所以說啊,這場遊戲,并不高明。”言楚慢慢拿出香煙,點然後抽了一口,痞帥的模樣,英俊帥氣。
“玩的沒有水平,拙劣。”
白謹城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女人嘛,不都是這樣,玩點手段,我們男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
言楚緩緩将煙霧吐出來,揚起脖子,露出優雅的弧度:“見多了,人就累了,玩來玩去就這麼些手段,還以為上過高等院校,能玩出朵花來。”
“你自己還是經濟學教授,就這麼瞧不起人?”
言楚揚起唇角拍了拍白謹城的肩膀:“等你也定下後,再來說這句話。”
“哎,你去哪裡?”
“看看我的‘寶貝妻子’。”
孫韻可因為驚吓過度,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而許譽也在樓下包紮。
說來也真奇怪,上一次許譽和孫韻可齊齊進醫院,這一回,也是這兩人齊齊進醫院。
周芳和許儒坐在一旁,看着許譽包紮,兩人的表情十分難看。
“不行,這事,我得去說說看,不能就這麼完了,那個男人我得告他!”周芳越想越不對,想到自己兒子平白無故的被劃了一刀子,這心裡就憤憤難平。
“媽,沒事的,就是劃破了點皮,咱們待會去看看舅母怎麼樣了。”
“許譽,剛才我聽那白謹城說你舅舅什麼LY集團的什麼……什麼五百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