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瘋了,我要打她?
“對,我們認識。”他坐下,盯着她:“我們在瞢縣就認識,我救了你一命。”
趙六月看着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我覺得你在跟蹤我,有什麼目的?如果是想追我的話,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喜歡小弟弟。”
趙六月被自己說的話給逗笑了,轉身去弄藥水。
對方突然壓低身子:“我比你大,知不知道對一個男人說小弟弟,會讓人很不爽?”
趙六月扭頭看着他的黑眸,看着看着,就覺得莫名的熟悉……她緩緩伸出手,試圖摘掉他的口罩。
可就在她碰到他口罩的那瞬間,他眯着眼睛說:“如果摘下,你就要負責到底了。”
她喃喃自語:“要負責什麼?”
“負責……”他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的兇口:“這裡。”
他的手,炙熱的很,給她酥麻的感覺,她的心,竟然莫名的一顫,趕緊将手收了回來,故作鎮定:“神經啊,趕緊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看着她不自然的神色,他輕笑醫生,拉開拉鍊,脫下自己的黑色衛衣。
轉身的那瞬間,趙六月震驚了。
他的後背,有好幾條縱橫交錯的傷疤,一看就是多年前承受過很大的傷害留下來的,所以過了這麼久,那傷疤依舊存在,十分醒目。
剛才那幾棍,打在他的後背,現在已經出現紅腫,大概明天就會出現淤青。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見他這樣的後背時,她突然鼻子一酸,問:“怎麼你經常跟别人打架嗎?”
雖然她是忍着哭聲的,可他還是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她,當他看見她真的紅了眼眶時,不由得皺起眉頭,把衣服穿上。
趙六月趕緊抓住他的手:“你别穿啊,我給你上藥。”
可是沒想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問:“你是不是看見誰受傷,都會哭?”
趙六月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怪難看的,你有男人了嗎?”
趙六月點了點頭。
“那他挺可憐的,看着這鬼樣,晚上做事都得關燈。”
趙六月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說:“要你管,你帶着口罩,肯定難看得要命,要不幹嘛不敢見人。”
他突然輕笑了一下,聲音好聽到了極緻。
“快點!”她加重了語氣。
他倒是聽話,将拉上來的拉鍊,又拉了下去,脫下衣服。
他的身材,很好,腹肌和健碩的兇膛,一看就是會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言楚亦是如此……
趙六月輕輕的為他擦拭傷口,腦海莫名的想到那些年還是混混的言楚,經常收保護費和别人打架,起初,受傷都是常有的事情,到後來,他打出名氣了,受傷就少了。
看到他身上的疤痕,趙六月就想到言楚。
不知道他現在在國外,還好嗎?
“别塗到别的地方,大姐。”
趙六月猛地回神,看了看他,才發現自己塗錯了地方,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又重新給他上了藥。
上完後,趙六月說:“謝謝你救了我兩次,你想要什麼報答,你說吧。”
他慵懶的靠着沙發:“報答怕你不敢,所以還是算了。”
趙六月轉身從包包裡把錢包拿了出來,說:“這個社會嘛,大家都是很現實的,你不用覺得丢人,這是你應得的。”
說着,趙六月把三百塊放到他的手裡:“全部家當,多的沒了。”
他拿着那三百塊,似乎憋着笑:“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人。”
“謝謝!”
話音剛落下,男人欺身而上,将趙六月禁锢在沙發的一角,黑眸盯着她,聲音魅惑:“可我要的是……人。”
趙六月雙手抱着自己的兇口,想到新聞裡說的那些入室搶劫的人,還有那些犯罪的經曆,不由得瞪大雙眸,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個,我有病,你如果想多活幾年,最好别碰我。”
看着她的面容,他輕笑一聲,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頗有些寵溺的意味。
“白癡,誰要碰你。”
說完,他又坐了回去。
趙六月略顯尴尬。
他站起身來:“我要走了,回去上班。”
“那個,你留個電話或者什麼通訊地址給我吧,我改天買個禮物送你,算是謝謝你了。”
“你直接來富召公司,說找董事會的周先生。”
“周……”趙六月愣了愣:“你姓周……”
“姓周很奇怪嗎?”他笑了笑:“姓幹比較奇怪。”
趙六月臉一紅,瞪他一眼:“趕緊走!”
對方雙手插在口袋,走到門口,轉身走到門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今天什麼要打你?”
趙六月皺起眉頭,還沒想到這件事。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誰,對方敢在大白天對你下手,就一定還有下次,你最近,還是少出門吧。”
說完,他開了門,離開。
整個房間就剩下了趙六月一人。
她最近,得罪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潘文,一個顔東梅。
李潘文被馬三壓制着,要打她的可能很小,另一個,是顔東梅。
趙六月立刻拿出手機。
“你好,我要報警,我今天在富召大樓的地下通道遇襲,地下通道有監控,麻煩你們調取一下,而且我有懷疑對象,麻煩你們立刻出警。”
……
趙六月接到派出所電話的時候,是當天晚上。
當她趕到派出所的時候,顔東梅在審訊室。一聽到是趙六月報警抓她的,顔東梅火冒三丈,大鬧審訊室:“我瘋了?我大庭廣衆找人打她,你們當我白癡嗎?你們别誣賴我行不行,再說了,我這幾天都在外地,今天才回京州,你們不信,可以去車站
調我回來的監控。”
趙六月站在門外,聽着她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敢說調監控。
如果不是顔東梅,也不是李潘文,會是誰要打她?
趙六月走出派出所,是當晚九點鐘。
十一月的天,有些冷,她裹着衣服,獨自走着。
走了一段路後,她突然覺得身後有人跟着。
回眸一看,不遠處,跟着那個姓周的人。
“你在這?跟着我幹嘛?”他微微彎着眼睛,似乎在笑:“怕你被打死了沒人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