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總裁:強寵99日 第410章 如此出乎意料
甯心雖然痛苦萬分,可她心裡也很清楚,萬一秃子不帶她看病了,縣城那麼遠,秃子是萬萬不會送她去的。
一萬塊将她買回來,她不生娃,不洞房,已經讓秃子很惱火了,再花錢給她看病是不可能的。
今天晚上能送她來神婆這裡拿藥吃,還是多虧了梁丘信一席話。
所以到這個關頭,沒有甯心選擇,擺在她面前隻有一條路,就是不管如何,都得活下來!
神婆看着甯心那樣,心生幾分憐憫,暗自腹诽,這秃子也太過分了一些,如玉嬌妻,竟然就這麼對待。
“丫頭,你放心,隻要你能熬過去,鐵定行,這是土方子,過程有些痛苦。”神婆摸了摸甯心的頭顱,轉身走進了屋,去拿藥。
秃子站在門框,冷冷的看着倒地的甯心,抽着旱煙,什麼話也沒說。
過了幾分鐘,神婆把藥拿了出來,還是一些自己配的中藥方子,需要熬制。
“你拿回去,一帖藥方,熬成三碗,一天和三次,期間她要是有吐,就盡量讓她吐,吐出來就沒事了,後面這一帖藥是給她清淤毒的。”
神婆拿了三貼藥給秃子,秃子點了點頭:“多少錢。”
“二十八。”
秃子把口袋裡的零錢都給了神婆,臉色非常難看,湊着月光,甯心看去,總覺得和鬼神沒什麼區别。
走到家的時候,秃子一把将甯心扔在地上,把那三貼藥也扔到她的身上:“自己的藥,自己煎,再敢吵醒我睡覺,我一定砍死你!”
下了最後的警告後,秃子就進屋睡覺了。
甯心捂着劇烈疼痛的肚子,緩緩站起身來,自己堅強的走進廚房,點燃了竈火,把藥清洗,然後放到鍋裡去煎。
說實話,甯心是感到萬幸的,至少秃子肯給她看病,沒讓她死在那個豬窩裡。
等待的過程很難熬,藥沒那麼快熬好,她要一邊忍受着痛苦,一邊堅持着。
等藥熬好後,她也不管燙不燙,趕緊喝了一碗下去,恨不得此刻就把腹部的疼痛給解決了。
一碗藥下了肚,等待着将痛苦緩解,可誰能知道,腹部的疼痛越演越烈,而且開始有了惡心想吐的念頭。
最後,實在忍不了,就沖到了門口‘哇’的一聲,吐出了出來。
都是今天秃子扔給她的殘羹剩飯,以此循環好幾次後,天,逐漸的亮了。
秃子一如既往,早上得去西口賭博,所以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
梁丘信起床的時候,腳似乎有些能走動了,他拄着拐杖,走到大堂,就看見甯心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秀眉微微皺起,看得出,還是很痛苦。
梁丘信沒有在意,拄着拐杖朝着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甯心細弱的聲音:“謝謝你……”
梁丘信停了一下,冷笑:“謝我什麼,你要是被打死了,這個地方我也不敢住了。”
甯心擡頭看了看梁丘信,隻覺得渾身癱軟,但好在,秃子沒有将她再關到豬窩,也沒對她做什麼。
折騰一個晚上,甯心的疼痛有所緩解,秃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賭輸了還是怎麼着,一個早上不見人影。
甯心見沒有她的事情,就把前一陣讓母親捎過來的書翻了出來。
這些,都是冷凡教她的内容,從高一到高三,語數英政史地生,七門課,都給她上了,唯獨一個遺憾就是化學沒有道具,否則冷凡能給她當場做實驗。
想到之前和冷凡的相處,甯心的唇角微微揚起一絲蒼白的笑意。
他還好嗎?還在蓮花凹嗎?如果她知道那段時間如此短暫,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一定不會就這麼和冷凡置氣。
現在想想,真是可惜,冷凡之前都說了,已經給她報了名,但現在看來,沒有什麼用了。
甯心小心翼翼的打開書,坐在屋子裡,回味着之前和冷凡相處的時光。
不知不覺,坐了十幾分鐘,梁丘信拄着拐杖走進來的時候,恰巧路過甯心的房間,這麼一看,就看見她拿着書,津津有味的閱讀。
梁丘信來了興趣,走進去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甯心看的,是高數,而且難度不小,旁邊還擺着大學英語、化學等書。
這些書擱在城裡,是每個學生必須要讀的内容,但是在這如此落魄的鄉下,讀書的人,不要說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像甯心這樣,這麼了解。
梁丘信還看到甯心正在做題,做得就是高數的題目,好像是某一天高考題目,而甯心三兩下就把解答的過程給寫了出來。
緊跟着,她又拿出英語書,字正腔圓的念了一行英語,又把英文寫在了紙上。
梁丘信非常詫異,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甯心的英語口語說得這麼好,她一出聲,根本不像是農村的地道農民,就像是從小在城裡長大,接受城裡的教育一模一樣的孩子。
她的字體很像簪花小楷,有模有樣的。
甯心做得很認真,認真到壓根就沒看見梁丘信站在自己身邊。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猛地驚吓到了:“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說着,她又慌慌張張的把那些書收了起來,表現十分緊張。
梁丘信看着她的舉動,依舊還是沒能從震驚中舒緩過來。
印象中,他對甯心的印象,就是土,太土了,一天到晚穿着那件大紅色的衣服,棕色的褲子,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和那些村民不太一樣,其他就沒什麼區别了。
但他沒想到,印象中的那個‘土妞’竟然有如此深藏不漏的文化底蘊,在這個如此落魄的山村裡,她實在與衆不同。
梁丘信緩和了好一陣,才道:“你不是說你隻上過高一?這都大學的内容了。”
甯心慘白着臉色,略帶着央求:“你,你能不能别說出去,我怕,我怕吳叔會把我這些書都給燒了,這些都是我的寶貝。”
“寶貝?”梁丘信微微皺起眉頭,實在無法理解甯心的意思。甯心用力的點了點頭,帶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梁丘信:“能不能,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