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發瘋啦
言楚确實說過這樣的話,甚至到了目前為止,言楚都沒有說過要娶她。
即便他們之間,已經确認了對方。
即便……他們彼此都離了婚。
可是,他從來沒說過,要給她一個家。
孫韻可明顯的看見趙六月的背僵直着。她抽着煙,抹着紅唇,笑着說:“他根本不敢娶你,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一個,和自己侄子發生關系,還有孩子的女人,你說,哪個男人會這麼大度?他愛的就是你的身體罷了,每天玩玩,但把你娶回家,
還是省省吧。”
“總比你好,至少他對我的身體感興趣,你呢,他連對你的身體感興趣,都沒有。”
孫韻可臉色一變,捏着香煙,冷冷的盯着趙六月。
不過很快,她又露出笑意,十分得意:“啊,我忘記了,你現在,是個醫生啊,趙醫生啊,你看,我懷孕了,你給我看看吧,是男,還是女?”
“懷孕就少抽煙,少化妝。”
趙六月聽得出孫韻可話裡的譏諷,剛才走廊的那一幕鬧得那麼兇,她肯定也是看到了,所以才會說這些話。
孫韻可笑意盈盈:“不過趙醫生,我看你現在,嗆得慌,怎麼,一個坐過牢的女人,醫死人了?”
“今早出來沒刷牙吧。”趙六月也笑着說:“臭的很。”
“現在可是懷着許譽的孩子,哦,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孩子,真的很可愛。”
說完,孫韻可笑着,轉身離去。
趙六月不由得握緊雙手。
她的孩子,遲早有一天,她會要回來的!
當天,趙六月被停職,這件事也交給了警局查辦,如果最終确認是趙六月的診治出了問題,那麼她很有可能再次面對刑罰。
查案期間,趙六月隻能待在公寓裡,哪裡也不能去。
就算出去了,聽見的都是别人的罵聲。
就連這棟公寓裡知道她的人,也不少。
走出門被人打,也不稀奇。
隻是她想不明白,那個病人,明明就是發燒,她開了點退燒藥,有什麼不對的?怎麼會死人呢。
她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個病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場景。
好可怕,一個人,就這麼死了。
難怪當初顧望湘說,當一個醫生,其他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責任心,還有細心。
長長歎了一口氣。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之前,住在對面的鄰居也給她敲門,結果就在她門口破了屎。
她廢了好大力氣,才擦幹淨。
這會,難不成就來找麻煩?
她揉着額頭,不打算去開門。
結果門外的人,也不厭其煩的一直敲。
聲音擾得趙六月不清靜,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将門打開。
本想着,可能又是哪個鄰居惡作劇。
卻不曾經,她看見了言楚慵懶的靠在門框邊,手裡還維持着敲門的姿勢。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想知道,還難嗎?”
趙六月‘哦’了一聲:“這個門被人潑過屎。”
言楚一愣,緩緩站直了身子,臉色一黑,說:“我要進去洗個澡。”
趙六月抿唇,憋着笑,讓言楚進去。
淋浴間傳來言楚淋浴的聲音。
趙六月坐在客廳發呆。
大約過了幾十分鐘,言楚裹着浴巾走了出來,沖着趙六月打了一個響指。
“發什麼呆。”
趙六月回過神來,看着言楚。
裹着浴巾,身材精壯,俊美的臉上還挂着水珠,真是讓人看了,把持不住。
她笑了笑,順着往下,看見他難得露出的腳。
“還疼嗎?”她看着他缺失的兩根腳趾,很平淡的問。
言楚愣了愣,不動聲色的把一旁的鞋子穿上,轉移話題:“心情這麼沮喪啊。”
趙六月隻覺得鼻子有些酸。
她可以忍受很多非議,也可以被人懷疑和痛罵,可是她聽不得言楚在此時的關心。
她走到他的身邊,像隻無辜的小貓一樣,抱住他的腰,蜷縮在他的懷中。
“阿楚,我是不是特别沒用,老給你丢臉。”
言楚摸了摸她的臉:“哭什麼,這點小事也哭。”
“那是條人命……”趙六月仰起頭,看着言楚:“我好像……真的不應該當醫生。”
“誰說不應該了。”言楚笑意盈盈:“我覺得你穿醫生的服裝,讓我想入非非。”
趙六月不由得笑出聲來,夾雜着淚水。
她知道,言楚在逗她開心,可越是這樣,她越心酸。
蹲下,仰着頭說:“我看看你的腳,好嗎?”
“别看了,有什麼好看的。”言楚微微靠後。
“你要是不讓我看,以後也别上我。”她扭過頭,故作生氣。
言楚黑眸微微深沉,緩緩将鞋子脫了下來。
他的腳趾,缺失了兩根,歲月已經将痕迹磨得很平,隻能隐約看見當時被切除的痕迹。
她喉嚨幹疼,輕輕伸出手撫摸着:“一定很疼吧……”
“不疼。”他很平靜的回答。
趙六月突然站起身來,吻住言楚。
淚水,無聲滑落。
“對不起,我老是給你惹禍,老是……誤會你。”
言楚回應着,卻不激烈。
反觀趙六月,神色迷離,抓着他的浴巾。
不曾想,言楚笑着,禁锢住她鬧騰的小手,說:“我可不想,你生病,今天,不做!”
言楚的話,讓趙六月臉色一紅。
這話說的,好像她很想要一樣……
隻是……她真的好想要啊。
言楚隻要站在她的跟前,就像是行走的藥一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
他不同意,趙六月隻能揩油,拼命的在言楚身上摸來摸去。
言楚黑眸越發的幽深。
壓低嗓音說:“等你大姨媽走了,我保證讓你下不了床。”
趙六月愣住,停下:“你,你怎麼知道我……我來那個。”
他貼着她的耳畔,聲音性感到不行:“我連你來幾天,都知道。”
趙六月抿着唇,有些羞憤,罵了一句:“不要臉。”
“嗯哼。”言楚擦着自己滴水的頭發:“是誰不害臊的一直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是小狗!”她抱着枕頭,頗有些生氣的扭過頭。
“哦,小母狗。”言楚笑着說。
趙六月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卻被言楚一手抓住。“小母狗發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