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砰砰砰――”
時初一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她揉揉睡的昏昏沉沉的腦袋,不想卻扯到了受傷的右手腕,她輕呼一聲。
右手手腕昨天被秦肆掄了一掌,現在已經腫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揉揉火辣辣疼着的手腕,她從床上爬起來,看着門口的方向,無奈的揉揉眉心。
“誰啊?”大早上的!
自從四個月前,她搬來這裡住,除了秦肆闖進來兩次,鬧了兩次不愉快,隻有米多多來過一次,一直都沒有其他任何人到訪。
所以,對于這個來客,時初一很好奇。
她下床,走到門口,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打開門。
門外,是兩個拎着果籃、一臉燦爛笑容的大媽。
“你姓時?”
兩個大媽異口同聲的問道。
時初一點點頭,看着兩人,确定她不認識,卻還是禮貌的回答說:“是。”她們是怎麼知道她姓“時”的?
她心裡疑惑。
大媽眼中溢出歡喜,繼續打探道:“昨天,小區裡那個私人飛機的主人,你認識嗎?”
“……”秦肆?
時初一不露痕迹的皺皺眉頭。
昨晚,在醫院,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和秦肆在短時期内一刀兩斷了,她那麼努力的想要把那個人趕出她的生命,自然不會再去招惹他!
所以,她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
兩個大媽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詫異。其中一人再次問道:“你确定你姓‘時’吧?”
“是,不過,我不認識你們說的飛機的主人。”不想再和打探秦肆的兩人再聊下去,她客氣的笑了笑,隐晦的下了逐客令:“如果兩位阿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
大媽愣了一下,視線越過時初一,向裡面看了幾眼,并沒有看到讓她們滿意的人和物,這才挎着籃子離開。
“她不認識飛機的主人?難道,真的找錯人了?”
“或許真的錯了,物業說,剛剛那個公寓登記的租客名字,雖然也姓‘時’,不過,好像是個40多歲的男的……”
“一會兒,再去物業打聽打聽。”
“……”
時初一關上門。
腳邊,昨天被秦肆摔碎的手機孤零零的躺在那兒……
屏幕都碎成兩半。
“暴力狂!”
家裡就她一個人,監控着她的攝像頭也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在咒罵秦肆的時候,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彎腰,把手機撿起來。
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暗,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陽光便瞬間一股腦兒的湧了進來.
整個公寓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把獨居的“家”,照的多了一絲絲溫馨和暖意。
窗外,金黃色銀杏樹葉和枯黃的梧桐葉随着蕭蕭的秋風一片片墜落。
滿目的蕭條。
時初一低頭。
嘗試了兩次,手中碎裂成兩半的手機已經無法開機了,可憐的結束了它短暫的不到五個月的生命。
時初一心裡惆怅,随意吃了一桶泡面,給腫着的右手腕簡單擦了點藥膏,就揣着壞掉的手機去了附近的手機修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