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兩個穿着帝豪酒店制服的服務生,他們手中各拎着兩個不鏽鋼保溫盒子。不用秦肆吩咐,他們便依次而入,把盒子裡漂亮的琺琅盤子端出來。
精美盤子裡的飯菜,還冒着熱氣。
秦肆走過來,脫掉身上雙排金扣風衣外套,順手遞給時初一。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他最喜歡的薔薇花香味,時初一雙手抱着,可以清晰的嗅到衣服上馥郁的味道。
就像他近在咫尺。
“嗯?”
見時初一抱着他的衣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秦肆挑挑眉,哼了一聲。
“哦……”
時初一回過神來,掂着手中外套,走到落地衣架前,将衣服挂起來。
這時,兩個服務生擺好了盤子,正好離開。
時初一就走到玄關處,順手将防盜門反鎖了。
聽到落鎖的聲音,秦肆回頭,待看到時初一落鎖的動作,唇角立馬噙上一抹惬笑,挑挑眉,聲音調侃:“你光明正大的把門反鎖了,是想對我做些什麼?”
“……”
時初一抓着門把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不可見的抽了抽。
做什麼?
她?
他不對她做什麼,她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她越界?
她如果主動對他做什麼,她的名字倒過來念!
擡眸,見他臉上正噙着戲谑,時初一忍着翻白眼的沖動,解釋說:“你别多想,我剛剛隻是正常的鎖門程序,你在不在,我都會反鎖。”
秦肆就像沒聽到似的,沖她招招手:“過來。”
他沒有再調侃她,表現還算正常,所以,時初一便依着他的話,走上前,在他落座的時候,也一起坐在他對面。
低頭,看向今天的晚餐。
然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帝豪酒店的飯菜自然是高檔次的,盤子是秦肆喜歡的繁複琺琅華貴風格,飯菜的量不大,卻道道精緻。
隻不過……
她指指白白的米飯上,那一小塊一小塊小金片:“這是什麼?”
“金箔。”
秦肆不以為然,顯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他順手把一雙象牙筷子遞給時初一,然後,就順其自然的端過其中一碗米飯吃了起來。
時初一眼睜睜的看着他把米飯上的金箔就那麼生生的吃了下去。
她的眼睛稍稍瞪大,在秦肆維持着優雅姿态繼續用餐時,愣了愣,終是沒忍住:“十……十五……你經常吞金?”
這哪兒是自殘啊!根本就是自殺啊!
金子吃多了,會死人的吧?!
“……”
秦肆今天一整天心情就沒怎麼好過,早晨随意喝了點粥,中午的正餐又是在折磨年升和廚師中度過的,飯菜自然沒怎麼吃。晚上,肚子正餓,所以,吃飯時,不免比之前更有胃口些。
眼下,他正心情愉悅的吃着,被時初一這麼一問,他吃飯的動作瞬間頓住。
擡眸,看向時初一的雙眼微微一眯。
“任何人活膩歪了,我都不會。”
他很珍惜他這條命!
哼,吞金?虧她能說得出來!
“可是……”
時初一指指他手邊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