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訴?”
辛安安吓了一跳。
而後,她反應過來,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們兩情相悅,你和他也沒有結婚,你們根本不受法律的保護,你憑什麼起訴我?”
“呵呵。”
被辛安安如此反駁,時初一笑了。
她的眉眼彎彎,兩邊的唇角勾起,唇畔的笑容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如果不是她雙眼中的冷意太過強烈,别人真的會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隻聽見她涼涼的聲音傳來,砸在辛安安的心上,将她挑釁的、得意的神色全部打碎。
時初一說:“哦?我起訴一隻雞****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說罷,她眼神冰涼的看了一眼躺在沙發床上一動不動的秦肆。
他睡着了,事不關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睡覺?
混蛋!
虧她今天一整天都擔心他,還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結果,把自己喝得爛醉,還和辛安安這個殺死她孩子的賤女人光溜溜的共處一室?
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當然,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辛安安面前,她沒有生氣的一走了之。
近距離嗅着秦肆身上濃濃的薔薇花香味和酒氣,她微微皺眉,直接把一旁淩亂不堪的秦肆的衣服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而後,轉頭對葉北流說道:“去買身幹淨的衣服。”
說話的時候,她盯準辛安安用來擋在兇前的秦肆的歐式手工休閑西裝外套,眉心不悅的跳了跳。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一把從辛安安兇前扯下秦肆的外套。
“啊——”
辛安安千防萬防,她都沒防住時初一竟然這麼強悍的拽掉她用來遮羞的衣服。
她慌亂的随手拿過一件自己的裙子擋在身前。
隻可惜,裙子單薄,隻能堪堪遮住上下的春光,實在比不上秦肆的外套那麼結實。
被時初一如此羞辱,她簡直要發瘋:“時初一,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好歹是個女人啊!
而且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時初一當着三個男人的面就把她個扒光了,她白皙年輕的身體整個曝光在人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被人看到了,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時初一!”
她咬牙切齒的念着時初一的名字,恨不得沖起來把時初一本就破了相的臉撕碎!
賤人!
她在心底惡狠狠的罵着。
時初一對辛安安的憎恨不是一丁半點,如果不是一直以來她要保全時家,不想時家的這樁醜聞公布天下,她早就親手為自己那個不幸死掉的孩子報仇了,又怎麼會留着辛安安那個女人蹦跶這麼久?
“對待賤人,用賤招是最匹配的。”
時初一不屑的哼了一聲,抓着剛剛從辛安安懷中搶來的衣服,不屑的用兩隻手指拎着,這一次,都不屑把衣服團起來,直接扔進垃圾桶。
那一臉嫌棄,簡直把辛安安當做了瘟疫。
辛安安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什麼修養,什麼矜持,什麼氣度,早特麼的飛到了太平洋的彼岸,她現在隻想沖上去撕碎了時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