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年升所謂的“有需要找他”,也僅限于在她有限的範圍内,滿足她提出的物質需求。
她狠狠的踹了一腳陽台的玻璃門。
“說好的‘客人’身份呢?”
她低吼。
一腳下去,玻璃門依舊紋絲不動的伫立在那兒。
很堅固的樣子。
她用凳子砸了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也不知道,那玻璃具體是什麼材質,硬度比鐵皮還堅硬……
身心疲憊的一直煎熬到了晚上。
時初一心情悶悶在浴缸裡泡着澡,全程心不在焉的,思緒翻轉。
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逃跑方案,然後,又逐一被她否定。
“保镖一個個很魁梧,年升和女傭都不肯露面,房門被鎖,陽台的玻璃門也砸不破。”
“到底該怎麼辦?”
她心裡亂糟糟的。
正在思索間,突然,她聽到浴室外有動靜傳來。
她猛地一個激靈,從浴缸中起身,剛剛拿過一旁的浴袍準備披在身上,就看到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踹開了。
一個表情冷傲的男子闖了進來。
“你――”
時初一愣住了。
這男人,分明就是……
雖然他換了一套衣服,黑色的休閑套裝利落幹淨,但那雙盛着冷冽的眸子,那逼人奪魄的氣場……
依舊該死的熟悉!
還有……
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
嘴唇的弧角刻畫出冷冽氣息。
欣長貴氣的身軀。
以及手指上一枚泛着閃閃淡藍色的月光石戒指,顯示出非凡貴氣。
這個男人!
正是昨天晚上闖進她家裡,強行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那個惡行累累的強~奸犯!
她大睜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逼近自己。
在他的手一把扯掉她還來不及披在身上的睡袍時候,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就是這裡的主人?秦家的少爺?”
天!
如果不是時初一自信她是鳳陽大學心理系的優等高材生,心理素質比普通女孩子偏好些,心理承受力也好一些,可以确定,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實,她現在一定會認為,自己身處如幻夢裡。
她咬着唇,瞪着他:“就算你是秦家少爺,身份尊貴,但也抹殺不了你是采花賊的事實!”
“呵。”
秦肆的眼中,散發出冷冽的亮光。
浴室的牆壁上,有如日光般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冷漠暗影。
“難道你不是嗎?”時初一逼視着他,氣勢不弱。
“還在裝傻,嗯?”
秦肆冷笑一聲。
如罂粟花開,雖是絕美,卻危險,緻命,“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以為,四個月後的我,還願意再碰你?”
他厭惡的把手中的睡袍扔在地上。
那嫌棄的表情,就差擡腳上去踩一腳了……
時初一的心,被他的動作刺了一下。
這個混蛋!
“四個月前?”
“孩子?”
她毫不畏懼的瞪向他,有些氣惱的再次重申:“我再和你說一遍,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認識你!還有那個孩子,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她一字一字,格外铿锵有力。
“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秦肆忽然笑的很殘酷:“那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