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一被押進一輛豪車。
在她上車後,車子就迅速飚了出去。車速太快,她整個人都被甩在了車座椅上,後背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不能淡定了!
“是秦肆讓你們來的?”
這些人的裝扮,分明就是秦肆的黑衣保镖。
時初一一想到秦肆嚣張的面孔,她就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還沒見到那個男人,就已經能感覺他惡魔般有力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嚨,讓她呼吸不暢。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壞事,這輩子才會如此悲催,竟被他選中生孩子,和他有了牽扯……
車窗外,燈火輝煌。
一束束光線照耀着道路兩旁的風景,大地上的萬物都被籠罩了一層柔光,随着車子的飛速掠過,“嗖嗖”的化作一道連綿不絕的虛影倒退。
像一去不複返的時光,怎麼都抓不住。
十分鐘後,時初一就被帶到了醫院。
不出她所料,綁她來醫院的幕後主使果然是年升。
他依舊是老樣子,穿着乳白色的西裝,從頭到腳一層不染,幹淨清秀的臉上堆着無可挑剔的淡笑。
看似彬彬有禮,實則道貌岸然。
“時小姐,少爺在裡面。”
年升指了指身後的病房,聲音有意壓低了一些,“少爺剛醒,接連兩天,兩次住院。現在,他的心情很不好,請時小姐多擔待。”
“心情不好?”
時初一眉心跳了跳,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齒:“所以,我現在的角色是秦肆的出氣筒?”
她的雙眼睜大,目光不善的瞪着年升,恨不得爆踩他!
他還要不要臉?
還要不要臉?
一幫大男人搞不定一個秦肆,所以,就把她推進火坑?
“時小姐,請珍重。”
年升不等時初一拒絕,就推開病房門,以強勢的姿态把她“送”進去……
而後,房門“砰”的關上……
“……”
時初一的心裡,一萬隻草尼瑪奔騰而過。
現在,她已經不止想爆踩年升那麼簡單了……如果可以,她想爆他的頭!
丫個大坑貨!
窗外華燈炫目,萬盞燈火如同一串串閃光的寶石項鍊,嵌在秋日深濃的夜色裡,成為行走在歸途中的人心口的那顆閃耀星星,夜色美好。
而截然相反的――
病房的燈光暗淡,鑲嵌在四個牆角上的睡眠燈,慵懶抖落了一室黃暈。
秦肆躺在病床上,印象中狂傲嚣張的精美面孔上反暈着一片朦胧的光霭。
一縷一縷昏暗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照耀出他臉上的憔悴。
果然像個病患。
時初一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門外的年升是地獄使者,隻要她敢打開門,他就敢再一次把她毫不留情的推進來……
她無奈的皺皺眉頭,一步步走上前。
秦肆躺在病床上,眯着眼。
一如既往的,他根本沒辦法安睡,即使生着病,也不得不該死的清醒着!體驗着病痛纏身的折磨!
他沒有睜眼,卻也能通過腳步聲猜出進來的人是誰。
“你來做什麼?”
在時初一靠近病床的時候,秦肆低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