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的話。
“秦肆”鄙夷的眼神。
“秦肆”不屑的語氣。
如此,都讓席泰的屈辱加深。
他的拳頭用力的攥着,指甲一點點掐在掌心,刺穿皮膚,一波波的疼意從掌心裡一直蔓延開……
他真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生氣的起身走掉。
如果不是為了公司,如果不是不想席家徹底敗在他的手上,他今天一定不會忍受這樣的侮辱,坐在這裡聽着一個年輕人對自己冷言嘲諷!
可是,他沒辦法。
時初一的洞察力細微,她雖看着席泰此刻面色平靜,但是,他的周身選繞着一股陰沉的氣息,還有他微微泛紅的臉色,眉頭正皺着,雖然極力掩飾,但眼中還是爆射出屈辱和不甘,還有時初一無法理解的對利益的執着。
她皺眉。
感覺和這樣的人多呆一刻,她的身心都會被對方身上的濁氣所污染。
實在是不想再多看到席泰一眼,他随口問道:“你今天來,到底要說什麼?”
“……”
說什麼?
既然剛剛已經被冷言諷刺了,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比目前更糟糕。
席泰無所顧忌,直接坦白:“秦總,我今天來是想懇求你,不要撤掉對恒遠集團的投資。”
他說罷,生怕秦肆會直接拒絕他,讓他徹底斷掉希望,便連忙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時長封,沖對方使了一個眼色。
他相信,隻要時長封開口,秦肆一定會給這個面子的。
嗯,看在時初一的面子上!
雖然,他一直奇怪,秦肆到底是看上了時初一什麼地方?一個殺人犯而已,也值得他如此勞心費神?
“……”
時長封面露尴尬。
他今天本是不想來的,但是,架不住席泰一次次懇求和親自登門央求,最終,礙于顔面,礙于兩家多年的情分,他還是來了。
被席泰懇求的目光注視着,他有些無語,卻不得不開口說道:“秦總……”
他剛剛開口,就被時初一打斷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深邃的目光從時長封的身上瞥過。
心裡,對父親時長封,也不禁又多了幾分無奈和失望。
父親這個人,什麼都好,唯一一點緻命弱點就是太過于重情,面對該掏心的人掏心,對不該掏心的人也掏心……
一步錯,步步錯。
她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不相信父親不知道席泰之所以拉他一起前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席泰是在利用他,可他居然也任由席泰利用……
目前的秦肆,虧得是她啊!
否則,如果父親面對的是真正的秦肆,讓秦肆知道父親借着她的關系在無聲的要挾他……或許,不僅會讓秦肆看輕時家,甚至,還可能連他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大項目也一并丢掉……
想到這兒,時初一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糟糕。
不想再面對這兩個人,她開口:“過兩天,晟日集團會舉辦一年一度的年會,屆時,請柬送到集團的幾個合作夥伴手上,你們等着收請柬吧。”
說罷,她就擺擺手,下了逐客令:“我稍後還有事,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