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和他隔了兩米的距離。
不确定是不是絕對的安全,但至少可以在他發狂的時候,給她一點點時間……讓她跑路。
她不可不想第二次被他掐脖子。
……
年升站在門口,心裡打鼓。
病房内的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心裡猜測……以少爺傲嬌的脾氣和驕傲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時初一。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在心裡祈禱:“少爺,您可以千萬要冷靜!時小姐如果出了事,您也會沒命的……”
畢竟,少爺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啊!時小姐還要給他生孩子……
可目前來看,這兩個人的關系……很差。别說生孩子了,恐怕說話,兩人都彼此不太樂意。
他正在心裡嘀嘀咕咕着,突然,病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聽到動靜,年升連忙轉頭看去――
待看到從病房裡走出來的身影是秦肆時,他立馬走上前,“少爺,您這是要……”
秦肆威風凜凜的穿着黑色的風衣。
他的雙手插在風衣兜裡,霸氣的表情,狂肆的姿态。
他擡腳向外走着:“出院。”
“出院?”
年升心裡一個嘎登。
冒着惹怒秦肆的危險,勸道:“可是,您的胃病……醫生說……”
“我說出院!”
秦肆直接打斷了年升的話。
他讨厭躺在病房裡。
年升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時初一,眼中,情緒複雜。
雖然覺得很唐突,但,認認真真的想了想,他還是向時初一禀告了秦肆的情況:“時小姐,少爺昨晚喝了很多酒。”
“……”
“他的胃口一直不太好,不能受刺激。平時就算喝酒也都控制在适量内。昨天晚上,因為你,他破例了……”
“……”
時初一停下腳步。
她凝視着年升有些責怪的眼神,微涼的聲音:“你不用把這個責任推給我,他喝了多少,也不是我勸的酒。”她不想再和年升說什麼,邁步離開。
一顆心,涼飕飕的。
她不是聖母,不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懶到自己的身上。年升這招宮心計,比他剛剛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進秦肆的病房更不要臉!
秦肆開着車,時初一被迫坐在副駕駛。
華麗張揚的豪華跑車在更深露重的夜晚一劃而過,兩道明亮的車燈如兩同把長槍劈開沉靜的秋夜。
時初一的公寓裡。
她帶着複雜的心情,從髒衣簍裡翻出一條白色床單。
潔白的床單上,染了一團觸目驚心的皿。
皿迹已經幹涸,變成了深紅色。
秦肆涼涼的嗤笑:“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證據?”
“這是一周前,你闖進我卧室,對我……”
她頓了頓,實在不願回憶那恥辱的夜晚,強忍住心裡的酸澀,才繼續說道:“這是我的第一次,床單上的皿就是證明。所以,四個月前,我不認識你,是絕對不可能和你上床的,也更不可能懷了你孩子……”
秦肆的嘴角不屑的向下咧着:“時初一,你補那層膜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