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已經判了,到底是誰的錯,誰殺了誰,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時長封便沒有再理會打聽消息的席泰,心裡有些不太高興,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席泰急忙在他身後攔住他。
在時長封腳步不情不願的停住時,席泰走上前,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長封,看在我們相交多年的份兒上,再幫我一個忙。”
不等時長封或是質問他,也不等時長封或是拒絕,席泰徑直說道:“長封,我希望,在涼城面前,你一定要一口認定是初一殺了景一,斷了他對初一的念想!”
“……”
時長封的眼睛明顯變得暗沉,而後,狠狠閃爍了一下。
“長封,這件事,你不僅是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你應該知道,初一和涼城在一起對我們意味着什麼?”
時長封:“……”
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
他們兩家如今能夠有幸參加晟日集團的年會,不正是因為秦肆麼?
而秦肆之所以會對他們另眼相看……
維系着兩家合作的薄弱橋梁,是時初一。
所以,時初一堅決不能和席涼城在一起。
“席泰。”
時長封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着席泰的名字,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他不屑的嗤笑一聲:“經你這麼一說,我發現,我們兩個真無恥。”
說罷,他憤然離開。
口中呢喃着時初一的名字:“初一,對不起……三年前你一個人扛下一切,三年後,我沒給過你一天父愛,卻又要用你的幸福換取利益……”
他落寞離開。
他剛剛語氣很不太好,帶着濃濃的嘲諷,讓席泰一時間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但随後,有一個人嬉皮笑臉的過來敬酒,他瞬間收起臉上複雜的情緒,馬上又恢複成了那個八面玲珑的恒遠集團總裁席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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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日集團的年會過後,鳳陽大學也緊随着放假了。
越是步入臘月寒冬,鳳陽城越是出奇的冷。
鳳陽城迷信的老人們說:“今年的冬天冷飕飕的凍人,像是撒旦要降臨。”
鳳陽城成天成天的起霧,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灰色棉被所籠罩,一陣陣寒冷的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這座城裡奔跑,搖動着路邊樹上那幾條枝桠發出的沙沙聲音,在人們的頭頂旋繞着。
出門的時候,時初一不顧秦肆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傲嬌措辭,将暴露在空氣中的臉用厚實的羊毛圍巾擋住。
然後……
然後,她郁悶的看着秦肆那個混蛋把她的臉皮暴露在外面,看着寒風在她白皙細嫩的匍匐它劃了一刀又一刀。
白皙的皮膚變成高原紅。
“嘶――”
她感同身受,都覺得疼痛難熬……
時初一萬般無奈,隻得不顧秦肆的反對,把他整個人扣在自己厚厚的羊毛大衣裡,把他捂的嚴嚴實實的。
聽着耳邊有力的心跳聲,秦肆莫名的心裡暖了一下。
突然覺得,被一個人關心着,保護着的感覺很暖。
然後,他身上的戾氣一點點消失,面對時初一,好幾天都态度不錯,語氣也變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