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個好像真是真的啊。”
“那當然,爸爸還能看錯嗎?下去吃飯吧。”
我爸推着我一起下樓去了。隻是真的覺得這個梳妝台有些邪門啊。
再說,那上面的鏡子不是已經壞了嗎?鏡子懷掉本來就不吉利啊。
飯桌上,依舊是圍着那個弟弟轉的。我也知道我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了,不應該跟人家小弟弟計較,但是我也會心酸啊。吃了幾口就借口沒胃口,上樓去了。
在我經過二樓的時候,隐隐約約中聽到了那個小倉庫裡傳出來的聲音。“啊…不要了……不要動我…不要……啊……”
那是一個的聲音,就好像是……那個啥的聲音。聲音很小,我以為是幻聽了,搖搖頭,可是聲音依然存在啊。小倉庫裡能有誰?就算真的有誰那聲音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像是在強x,那是聲音也不應該那麼小啊。
我想到了那梳妝台。不會真那麼倒黴的,讓我爸撿了一個會鬧鬼的東西吧。我幾乎是三步兩步就跑上樓了。我不敢去打開那門看看的。
回到房間,我馬上就給曲天撥打了電話,我現在隻想讓他過來看看,就好像這種時候,他在身邊會比較安心一樣。
可是他的手機依舊是關機。他是不是真的和金子零子他們在做大事呢?那麼我該怎麼辦?那聲音,不會影響到家裡人吧。
我拿着手機,急得快要哭了起來,一次次撥打,都是關機的提示音。我在房間裡心急着,手機撥打到都沒電了。聽着隔壁的聲音,阿姨陪着孩子上來睡了,小男孩撒嬌着鬧了一下,安靜了。估計是睡着了,阿姨才下樓去。
我手機已經沒電了。這裡也沒有電腦,我是借着書桌上的小鐘看的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進入了子時了。
子時是陰陽交換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陰陽有些亂,就有一些鬼物是借着這個時候鬧事的。
十一點,這樣的老城區的小巷子已經安靜了下來。我躺在床上,因為記挂着那樓下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睡着。
床上的我突然驚了一下,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而且遠遠要比今天剛吃過晚飯的時候聽到的那次要大聲,要清晰。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幾句話,在不停地重複着。
我握着已經沒有電的手機,低聲叫道:“岑祖航你個混蛋!”
我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床邊有人做下去的感覺,一擡眼,就看到了一個朦胧的身影,正要低呼出聲,那熟悉的微涼的感覺就靠近了我,同時将我壓在了床上。他俯下身子,在我耳邊說道:“先睡,不管下面有什麼聲音,都當沒有聽到,不要開門,不要下床。就在床上睡着,要是還是害怕,就用被子整個罩着自己。留個小縫呼吸。不管被子外是什麼情況,都不要出來就好。”
我的眼睛漸漸調節看清楚了捂着我嘴巴的人,鬼?竟然是岑祖航!他不是手機關機着嗎?不是沒有接到我的電話嗎?他怎麼過來了?
他松開了我,開門走出來房間。我大口大口喘息着,想着他就這麼下樓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的心裡更亂了。可是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等待啊。不一會我聽不到樓下的聲音了。借着就是開門的巨大響聲。
接着就是我爸罵人的聲音、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讓爸爸出了房間,那麼他會不會有危險了。
正在我考慮這個的時候,我的房子溫度突然就下降了。要來了嗎?那個女鬼還是出現了嗎?我趕緊用被子罩住整個自己。就連腳尖都罩了起來。緊張着一顆心,連條縫隙都沒有留。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感覺不到外面的然後變化,我不知道它到底來了沒有,我更不知道它走了沒有。還有就是,我不敢揭開被子的任何一條縫隙,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腦補了一個我揭開一條縫隙,就會看到那個女鬼發紅的眼睛的情節來。
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持續了多長的時間,知道被子裡的氧氣稀少,我開始出現了呼吸困難之後,聽到了外面熟悉的聲音說道:“好了,伸腦袋出來吧,别悶在裡面了。”
是岑祖航的聲音!我小心的掀開了一個角,就看到了他坐在我的書桌前,按亮桌面的台燈,
柔和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臉上有些疲倦的神色。而他正揉着眉心,說道:“睡吧,暫時鎮住它了。那是一個已經沾過人命的女鬼了。是民國的時候,在那梳妝台前,被人強奸緻死的。死前,她用額,撞了上面的鏡子。魂就被封在了那梳妝台裡了。沾過人命的,就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了。明天讓你爸,把這個梳妝台埋了,在做場超度看看吧。不行再說。”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是閉着的。就算他是一隻鬼,他也會累的吧。
我輕聲說道:“謝謝你啊。你今天很忙吧。累了你就……”先回去睡?回去?離開這裡?我不想說出來啊,萬一他真的就這麼走了,樓下那東西再鬧起來的話,說不定會更兇的哦。
岑祖航回頭看了我一眼,估計也明白我的意思了。然後說道:“那就起來,給曲天開門去。曲天還在車子上呢。明天你家那阿姨要是發現我的秘密,那估計你爸這婚就結不成了。”
大晚上的,還是在剛鬧鬼的屋子裡,讓我下樓給他開門啊。這個……
“走吧。”岑祖航再次叫道。我也不好再不動了,趕緊起身跟上他下樓去。在經過二樓的時候,想着那小倉庫裡有個阿飄呢,我就緊張。一時就抓着岑祖航的胳膊,拉着他往樓下跑去。
他愣了一下,跟着我的腳步跑下了樓。開門。出了家門之後,我才停下腳步,大口喘息着。
身旁就傳來了岑祖航的笑聲。低低的,但是确實是在笑着的。
我回頭就瞪了她一眼:“笑什麼笑啊?”
“我也是鬼,你就不怕我?”
“呃,别問那麼愚蠢的問題。車子在哪、要不我們回去住吧,我不想在這裡了。哦,不行,我爸還在這裡呢。我要留下來陪他的。岑祖航,謝謝你啊。”
他還是笑着,伸手摸摸我的頭。可是也就那麼一下,他就收回了手,苦苦一笑:“我現在還是先不碰你了。白天多曬太陽吧。“
說完,他歎了口氣走向了路邊他的車子。不一會,就是曲天走了下來。牽着我的手,帶我走回家裡去。
我邊問道:“那個梳妝台……”
“這種别人的家具,在房子裡放着多少是不好的。就算不是像這個一樣,有靈體附在上面。原來主人的氣息磁場都還會存在的。也就隻有古玩店會放這種東西了。讓你爸别想着賣出去害人了。埋了超度了吧、”
“誰叫我家就是古玩店呢。那要是租人家的二手房子呢?”
“空調絕對不能用啊。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啊。其他的家具什麼的,能不要就不要,不然會受前一個屋主殘留的氣場影響的。要是租房子,實在不能丢的話,那也要移一下家具的地方,破壞原來的磁場,減少受原來主人殘留氣場的影響。就像我成了曲天,住進曲天的房間,我就把他的東西都重新移動了一下。唯一沒有辦法移動的就是那空調,你那晚還偏偏就開了空調了、”
我嘟嘟嘴。手上的力道突然一緊,進了家門鎖了門,曲天突然就拉着我朝着樓上跑去了。
“啊”我低呼着,突然這麼被人拉着跑起來。不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