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吃完了,金子姐就叫我自己回去吧。他們要去找找那個小女孩的魂,還明着說:“你和岑祖航做過了吧。身上那麼重的鬼氣,你在這裡,小女孩都不敢出來了。”
我臉上就紅了,低着頭也不敢回話。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岑祖航。他……這是來找我的?
我正疑惑着看着他的時候,金子姐就說道:“他都在那裡站了兩個多小時了。回去吧。就這麼點事情,要是都想不開的話,那麼你也别學這個了。”
我磨磨蹭蹭地朝着岑祖航走了過去,他沒有說話,隻是牽着我的手,就回家去。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給金子姐這麼一說,我是想通了,就像他們說的,道法能讓人借助一些裝備長生不老,那麼有錢就能讓風水先生給弄個長生不老的,那世界不就亂套了嗎?要是明明就是陽壽已盡的,給我們救下來了,那麼是不是就有一個胎兒沒有魂,變成死胎了呢?
想通了這件事真的不算什麼,而且現在零子金子他們已經開始幫助那小女孩了,希望她平平安安的沒有被壞人抓走吧。
岑祖航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其實我是想通了,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他這種不說話的性格。他不說,我也不說,就這麼等着他好了。
不過很可惜,我跟他這種說句話會死星人比沉默終究還是我輸了。因為我在生氣地胡亂翻着床上的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他枕頭下的一個小盒子。這個東西我見過的,是那個陰差那裡買的紙做的套套,還說是可以根據意識來改變的東西呢。
我還站在床上,看到那東西就叫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買的,買了,老闆幫忙燒給我。”
我額上的黑線啊。開始慶幸我那時候沒有去買這個東西。既然已經起了說話的頭,他就抱住了我說:“對不起,但是有些事是注定不能改變的。”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這條路不是外人想的那麼美好而神奇的。這裡面有着恐懼,有着無奈,還有這痛苦。
***
以前總想着,畢業了回家,幫着老爸去看那小店就行了。可是現在家裡住着一個小男孩,那小店估計也不用我去看了。我這幾天就跟着覃茜和黃依依一起去找工作。
一些街邊的小廣告店招人,但是我們都不想去,那些大的公司,也不想要我們這些剛畢業的。真的很矛盾。
早上,在從一家公司裡失望地走出來之後,我們三個就在街邊的快餐店吃十塊一份的快餐。找工作的人是沒有錢來浪費的。
看看我身上穿着的職業套裝和高跟鞋,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就算穿成這樣,人家還是在看到是學校剛畢業的就直接回絕了。可不是穿什麼衣服就能确定自己的什麼資曆的。
依依邊吃邊說道:“要不我們下去先去做頭發吧。把自己弄成熟一點,說不定能行。”
“不靠譜。别浪費錢了。”我說道。
覃茜就說道:“可人,你讓曲天家裡給安排一個事業單位應該不難吧。”
“算了,不想依靠他們家。”其實是,曲天爸媽壓根就不可能會幫忙。他們不添亂就好了。“
我翻着手中的小筆記本,那上面記錄着我們今天要去嘗試的地方。還有一個公司,那是我們城市比較有名的廣告公司。招幾個副手的。我們這樣的不求一進去就是設計師,能從副手做起就不錯了。
吃過午飯,就在快餐店的洗手間裡整理一下,就出發了。
要知道這種廣告公司中午沒什麼休息時間的,這個時候去正好合适。
正如我們所料,一進入那公司,一樓看着井井有條的,說明了我們是來應聘的,人家直接叫我們去後面場地找老闆。
走到後面場地,那基本上就是一個雜亂無章的地方了,工人各種忙碌,公司這個詞壓根搭不上邊。說實話我心裡挺失落的。
看到我們過來,一個穿着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問了我們一些情況,直接就說道:“我們這裡不要沒有工作經驗的。都是吃不了苦的,做幾天就走。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可不是你們在學校了對着電腦畫畫那麼簡單。”
直接就被拒絕了。在走出那公司的時候,我的目光被那公司大門旁的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那個女人是記得啊。就是那天晚上在街上哭的那個,說男朋友甩了她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問道:“小姐?小姐?”
那女人擡起頭有些驚訝地看着我。我才發覺她是捧着手機在哭的。她趕緊說道:“有事嗎?”那天她哭着,也看不出到底長得怎麼樣。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不得不說她還真是漂亮呢。隻是怎麼這麼漂亮的女人會沒有男人好好愛呢?
我搖搖頭:“我見過你的,那天,在宵夜攤上,那張名片。”
“哦,對。很抱歉,那天失禮了。”
“哦,不,嗯,你有找過零子嗎?”
她搖搖頭:“這種也就是街上的騙子罷了。”
“我認識他們的,他們不是騙子,很厲害的。你應該試試。”
我說着,朝着她點點頭,轉向了覃茜他們。突然覺得其實我也能像金子一樣,在街上這麼拉業務了。這個感覺挺好的。
覃茜她們很奇怪,我也沒有多跟她們解釋什麼,隻是笑笑罷了。
不過我沒有想到,這個業務最後接手的會是岑祖航。晚上零子就打來電話說,他現在那邊有業務在幫人看墳山。沒一個星期回不去的。而金子姐一家三口去旅遊了,這樣一來那布桃花局的業務就讓給我們了。
祖航明顯對這個不怎麼感興趣,挂斷電話之後,就低聲說道:“桃花有什麼好的。”
想着那天晚上那個女生哭成那樣子,我就說道:“你不覺得好,但是人家覺得好啊。幫幫忙吧。“
岑祖航說道:“很簡單的。流年飛星,九紫的宮位放花瓶,插玫瑰之類是紅色粉色的花。或者就按着生肖找就差不多了。”
“這麼容易啊,那這麼多人沒桃花?”
“先查是不是童子命,如果是,這招沒多少用。”
“總要去看看吧,都答應人家了。”岑祖航,岑大師啊,如果讓他去抓鬼,估計他興趣比較大的。
看着我上前抓着他的衣袖,那可憐的樣子,他笑道:“好啊,明天跟你一塊去。”
我高興了,馬上給覃茜他們打電話,說明天我就不去應聘了。反正估計也找不到合适的。
隻是他這次算是看着我的面子才答應的,我就要付出點什麼。鑒于第一次我們在一起那局面太過慘烈了,他沒有真正做。就算套套就在枕頭下,他也沒有要求我什麼。我自己都有些後怕的。特别的那痛,還有那一床斑斑駁駁的皿迹,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第二天,按照零子留下的電話,我們找到了那個女人住的地方。她是和别人一起租房子住的,同租的姐妹已經去上班了,隻有她一個人在。
她沒有穿着職業套裝,而是很簡單的運動服,看上去顯得很年輕。
她給我們倒了茶,說道:“我都二十九了,長這麼大,就碰上一個男人肯跟我在一起。不過也就那麼一個月,就分手了。之前也都是沒人喜歡我。我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她說完苦苦一笑。
我也想不出為什麼,她挺漂亮的,工作也好,看着脾氣也好,怎麼就這樣呢。
岑祖航一邊喝茶一邊用手機起了奇門遁甲局。這個我知道,他們在風水布局之前都會用奇門遁甲看看事情的本質,看看布局合不合适的。這個是術數風水的一種。